《对着阳光,我来了!》太阳从背后射来,铺陈一条狭长的路道,我感到全身燥热,只能用奔跑抵消。永远跑在光的前面,阴影漫长而逍遥,仿佛置身拍拉图的洞穴,命定契可夫笔下的套。我象一只鼓满风潮的帆,向前,远方紫黑的目标。Isthisreallife?Isthisjustfantasy?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没有
《夏,躲在春的热闹里》夏躲在春的热闹里,不语不言。除了日历页上的字,只有油汤润湿喉尖。就象春里有残冬,初夏,知道自己,桃樱飞尽的容颜。浸着油的绿,无法翩跹。绿得如黑夜的山,愈加沉思而连绵。一只春鸟还唱着春歌,在刀柳的黛玉中,略为嘶哑地叫天。太阳在春梦里散漫,月亮却依恋池水的荷尖。一只蜻蜓的薄翅,划过
《我曾年轻,正如现在》我曾年轻,不象现在,那个沉迷和热烈的年代!生命中的黎明,虽然迷黑,但暗红即刻呈献霞彩。我曾年轻,不象现在,那个酒神与爱神缔造的年代,追欢狂热虽然荒唐,上帝也毫不理会地去错爱!我曾年轻,不象现在,那个理想与崇高并存的年代,田园般的牧歌,虽然稚幼,执着地虔诚,温馨如天之明籁。我曾年
《一朵黑色的玫瑰》一朵黑色的玫瑰,晨昏中悄无声息地张开。宛然紫黑云涌跃天际,与绯红,橙黄,深蓝,演绎瑰丽的霞彩。一朵黑色的玫瑰,晨风里轻巧地摇摆。将饱胀的夜,在曦色中,投成青青的石扳,延拓着光明的小街。一朵黑色的玫瑰,晨语中,喃喃地轻迈。与斜垂的薄月惜别,悄诉夜的玫瑰的浪漫,带着天明的温爱。一朵黑色
《春天的诗人》击打昨夜的雨点,停在绿叶上,透漏粒粒春晨。月辉不肯离去,走进赤黄的晨光,燃烧着粉红的娇嫩。吹过暮色的风,还在吹,送来了温柔的清晨。摇过夕阳的绿波,不停地荡,一波一波,托起太阳晃晃地上升。只有山,永远的形态,不管夜还是黎明,让雾岚去变幻,沉睡的黛玉,丝丝喘息中醒来,惊异林丛的青嫩。只有鸟
《寂寞的孤独》我是我梦里的影子,又是影子与梦相映的虚空。就如两个镜子对照,虚空中的无穷,无穷,忧郁的寂寞。我很寂寞,就象行走在沙漠。我就是一个细沙,是沙与沙地不断重复,空嚎而起伏。是谁带给我,没有水只有风和风的干枯?可怜得只将眼睛作水,希冀沙泉一汪,那怕是可怕的魔窟。上帝可恶的造物主,让风的荒漠加沙
《春夜梦幻》夜用温厚的手拉开纬账,让星星散落在软厚的床上。丝棉般的云絮轻吹,悄悄地张望后,柔柔地来到春鸟的身旁。消停吧,争鸣的劳累。日光的肆虐,喧嚣的张狂,风中逆旅,雪雨里彷徨。冻鸟栖身屋檐,丝丝喘气,无力震翅,眼中哀伤。消停吧,奋飞的争抢。与雄鹰响翅天空,与鱼儿翱翔大江。枫林里转瞬的斑斓,与秋叶凄
《坐在百年老屋前》在老屋的台阶上,苍桑的风透着沁凉,悄然地吹拂我的胸前。是英伦的风情,还是地中海的浪恋,徘徊洞庭湖边。布谷鸟叫声,是午后的阳光在空气里回荡。金丝雀尖脆的哨音,恍若彩色枫叶让森林惊奇。船声隐约,远去,斜偻湖影,鳞光片片。遥远的英吉利,风烛雨浸,酱红了方砖,乳白了罗马柱,更灰黑了蓝天下的
《桃树与男人》桃树零星的站在山坡,屹立的男人,象颗树,与桃树并列对着,一个数片尖叶,几丛花朵,一个省却了曲折,只有光秃。哦,男人想什么?晨光从灰云的空隙中透出如雨滴轻柔地滑落。让绿叶沾上粉茸,给花辨晶莹剔透曲枝宛若少女的柔弱。桃树对面是男人瘦硬的雕塑!风中不动的男人,细雨在身上浸润,春光悄悄轻薄。浮
《灰蒙的黎明》雨点,打退晨曦,光亮在畏畏缩缩地行进。鸟音失却清脆,张惶成灰蒙的窗影。风声,吹走春晨,叶色却悄无声息地变异。铅云倒悬半空,沉郁象钉在十字架的肉体。车鸣,驱赶晨星,而人影忽忽地走进宁静。雨露在蜘蛛网上摇滚,春意坠落的哀鸣眼睛,掀翻黎明,但手臂带着夜热伸向天际。心藏在棉被下博动微弱得象是丝
《花雨追踪》花开在细雨中,朦胧中的美容。欲滴的晨露,带着春夜的温软。一丝鸟声不知从那个林中,摇曳如响竹在雨中的空朦。沙沙的风和雨雾,让岸柳经意地缭乱,彷徨而顽皮地吐露,少女般的新绿,水波荡开一湖葱笼。春晨,阳光躲进雨露,昨夜,月色在霜雾中藏匿。如梦的隐约,隐约得如梦。睁眼,雨色迷朦,象少妇未梳洗的懒
《睡吧,灵魂》我的灵魂似乎睡了,但没有上床,斜仰在轮椅上,行驶与地构成的方向。我的灵魂似乎睡了,没有浸泡在玻璃缸,倒挂与黑夜组成恐慌。我的灵魂似乎睡了,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倒伏连着萤火虫的流光。睡吧,灵魂,是安寂,不是死亡!睡吧,灵魂,不要醒,醒来就会消亡!即作于二零一一年三月七日下午飘尾
《假如》假如我的眼睛失明,我会执着用耳去听,相信会听到没有声音的色彩,松涛流红,江涌堆雪。鸟声泻金,虫鸣滴绿苔。假如我没有了脚,我会坚持用手抚摸,我不相信抚不到你的灵魂,我坚信手是翅膀,追上那灵魂飘浮的天外。假如我没有了舌,我会坚定用鼻去尝闻,相信春天的花蕾,不会迷失在舌尖的游离,馨香还会弥漫斑斓的
《晨梦》鸡鸣在夜的深处飘浮细雨般的风,无处不在,悄悄的倾诉。一丝游光,低吟,徘徊在梦叶的霜露。夜在地平线慵散地收步,蜘蛛网线透出鸟音无助。不知是早春或是晚冬?在朦胧中清亮还是在清亮中朦胧?随意吧,在夜里做梦,在梦里随风。随意吧,梦里晨钟,总是敲打夜的音符。真的!我不想醒,早鸣的鸡,不要带来这露珠般的
《题自画像》这不是我,没有满脸的胡须。只有病后的忧伤。这就是我,高昂的头颅,一双冷峻、自信的目光。呵,画家的天才,你是理解的,热情、理智、希望。。。。。。身后一批醉后的赌徒,空气散发雪茄烟的疯狂。暗影与紫灯在爵士乐下旋转,神色和脚步一起埋葬。可悲的愚痴与妄想,混浊的色彩里,立起我的头像。远处,山峰上
《在没有风的日子里,我吹起口哨》在没有风的日子里,我吹起起口哨,希望它传得很远,却在我身边环绕。轻轻的口哨执意要传得更远,我只有象风一样行走,哨声拂遍吐绿的山坳。鸟儿以为又飞来一只鸟,刚出土的虫急忙遁逃,侧耳倾听,一丛小草,露珠说,那是我的音调。睡梦的溪涧似乎吵醒,不知是风,不知是鸟,慵懒地怯怯地问
《我是个行者》我是个行者,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简单得只要行走,走在不同的风光。我是个行者,停下不是我的愿望。也有停的时候,为了走更远的地方。我是个行者,让灵魂跟着步履,让感觉随着目光,让语言去原野丈量。我是个行者,迂走山音林响。岩页和年轮的线条,足下是远古的行章。我是个行者,在浮云与河水中流荡。向那里
逢长假就结伴骑车或户外,是我们的约定,几年来成了习惯。一:夜香与晨鸣五月二日,我们背着帐蓬坐车,傍晚到了平江。第一站就是露宿县二中操坪,“顺丫”他爸教过书的地方。这个学校的规模和气势颇为壮观,原因是依托一座不见边缘的高山。进校门上台阶后,眼见几颗硕大的树,跟着上升的高度一起气宇轩昂。算是见过世面的十
雨,一首流泻的音乐,轻奏夏夜的街灯。光雾充满诗一般潮湿的灵魂,躲进如蔷薇花香气的风里。窗雨,一粒粒窜跳,蜿蜒成文字,赤足走出一串湿淋淋的脚印。嘶哑低沉的雨点声,象轻翻书页,一页是无法逃脱的寻找的忧伤,一页是执着缠绵的芦笛般的期待。还有一页,如黑夜的空粒,吸吮日光与昼热,跌落成大地的情怀。五月浪笑的阳
一个问号,象思想低垂的头颅,它的心中仰望着浩瀚的星空,在追寻,在思考。象远行弯曲的道路,穿过午夜的崎岖、狭窄、泥泞,脚下拷问雷电风暴,走进远处,更远处,黎明青紫的亮照。一个感叹号,它敏感于一滴水,一颗晨露,沿叶脉,从草尖地滑落。它感慨夕阳在大地上缓缓下沉,惋叹陨星最后的金色。更惊异欲望燃烧的朝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