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是旅中的事。我向来不愿意乘火车,一则因为晕车,一则因为在火车上很体味过几回落寞。就是有一种类似于“零余人”的感觉。我这样说,倒并不是想要挤在郁达夫塑造出来的"零余者"们的形象堆里。所谓"零余者",即"五四"时期一部分歧路彷徨的知识青年,他们是遭受社会挤压而无力把握自己命运的小人物,是被压迫被
昨夜发了《关于网络上的人际交往的互惠原则》之后,也仍然有些“自我感觉不错”。临睡时一想,有一处似乎还欠妥当,今天又重看一遍,是这一处:但是,每个人都只索取,向何处去索呢?无已,只能是“彷徨于无地”而已。其实,“每个人都只索取,”并非只能是“彷徨于无地”而已。还是有处可索的。就是,向弱者去索。这里就有
人与人之间终生的相互依赖性使得人际关系成为我们生存的核心。我们在与别人的交往中,总是在寻求些什么,寻求什么呢?寻求我们的所需要:食物、安全与稳定、爱与被爱、归属于被接纳、认可与被尊重、自我实现。寻求一切于人生有利的东西。人之初,惧陌生。如此,我们的世界总太小,小到难以容下我们。半惧半索之间,我们走了
美学并不美。不单美学,就是“美本身”,它也是不美的。那么,“美本身”是什么呢?其实这里就带出了美学的一个基本问题:美是什么?这个问题跟“什么是美的?”全不同。任一门学科(除了哲学),我们一旦问及它自身是什么时,其时就已经冲出了这一学科的范畴,而步入哲学范畴。比如我们问“历史是什么”时,我们不是在研究
最近,360跟腾讯开战了。网友们的态度大抵是:只要不会损害我的利益,不会妨碍到我的便宜,管你们怎样去打。这是一种闲看的看客姿态。诚然,像我等草根之辈,是不会、也管不了这些“巨头”们的相打的。但是,这两家公司都是大公司,影响很广大,于是,多多少少,总跟我们有些关系,也多多少少会妨碍到我们的便宜。据说,
我其实绝非激进分子。在平日里,我还算是一名“中庸党”,凡事总想“与人为善”。但这也绝不是在自夸。这样的态度,虽说也有些希望别人好的好意,但也多少夹杂着不敢得罪人的怯意,特别是当对手是凶恶时。来写这样一篇文字,是看到网上有许多各样的关于这个话题的论争,还有许多的关于切实行动的报道,于是也激起我的一点旧
长久以来,有一个幽灵,游荡在我们心中,游荡在中国的整个大陆,游荡在世界的许多角落。这个幽灵,就是我们对日本人的仇恨。但这个幽灵是从哪里来的?它不是由一时一地的事件所引起,而是在久长的年月中积淀起来的。这仇恨深沉、浓烈、刻骨铭心。它是几百年的古屋子里的长明灯。太久的岁月里,这仇恨没有被时光消磨半些,因
前天早上去上班,因为是跑步,距上班时间已不多,就很有些匆忙。经过一片稻田,看到张着拦鸟的网上有一匹彩色鸟在挣扎。-----那是翠鸟啊!我心想。我并没有停下,只还是跑。但心里还在想它,“或许我该救它下来”。但终于并没有救,也终于没有停下来。后来回想,其时让我不救的原因有两个:一、我并没有这许多时间,快
前天申了个号,申时先就遇上个“昵称”,想一想,网络昵称名目虽多怪诞,却也不想随流。本想把笔名搬来,觉得有些做作,刚好生日正在清明,就把“清明”搬来罢。其实这名目是颇不错的。清者,清淡,清正,清丽,清秀也;明,明智,明白,明朗,明净之意。倘为官者能“清正廉明”,更是百姓之大福。想到这名目之后,脑中随即
“日志”这两个字,乍一看想它无非也就是日记,但细一想,又有些茫然了。记,当然是记录,而日记,就是把自己当天经遇、闻见的事情以及一些心绪之类的东西记录下来。这不难理解。但这“日志”,就有些莫名其妙。我们平常所遇到的多是志气、志向之类的词,说的是某人有理想、有抱负、能坚持,所谓有志者事竟成也。莫名其妙之
我似乎进入了别人的梦境,并且我在梦中,这我知道得分明,并且梦境也清楚得有些奇怪。我的身下是一大片荒地。远处有些很低的土冈,全没有树木,天地间满是灰黄颜色,遍地都是杂乱的蓬草,草间有一条人马踏成的路径。一个我向来没有见过的人,黑瘦面皮,花白的络腮胡子,道冠,布袍,拿着马鞭,一面走路一面四下顾盼,似乎在
我梦见自己在连山之巅,山的侧壁一律峭直,顶端只有一人多宽,两面是不见底的黑渊,其间似乎缭绕些似雾非雾的东西。我疾走在这峦山的顶上、深渊的旁边,并没有一些惧意。四围的连山顶都仿佛高,各各的蜿蜒到四远的天际,漫进苍茫和悠远里。我一面疾走,却似乎看到如绳的峰峦们又各各的彼此离开,纠缠又不粘连,全没有交错,
夜半,我站在浑明的夜空低下,路的靠边。泛白的月亮在中天,似乎很圆满,发散无量幽光,因了这样光散,使我看不清它的形廓,而散布四围的许多的微星也轻易不能看见。天宇没有云,但遍处有幽光在,月色便朦胧在这幽玄的天衣里。路的两旁是垂柳,枝叶都很茂盛,此时却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引,根根的斜向一边,但我撞不见些微的风
我在我的梦中看见一个梦境,那梦境中似乎没有我自己,但我又分明的知道我在。在哪里呢?在我自己的梦中,在我梦中的梦境之上,在半天空中,犹如神灵的飘忽着俯视下界的地处。我在不知时候的时候,忽而到了这一个梦境。不是夜,不是昼,满处尽是阴凛颜色,但一切我又看得如此分明。杂树纠缠的矮山,山麓遍伏杂草的平地,平地
我梦见自己在走路,自身不知所在。路的左边是苍茫的山,中间隐约一些似雾非雾的东西,模糊着视线,加重了飘渺。路的右边是水田,都有没膝深的水,一块块的接到天边,又将整个昏天映在表面,映入深底,使上下的两面昏天仿佛要离开彼此而去。但在无量远的地处,连接两面天际的,又像山,又像云。一条似路非路的痕迹,沿着山麓
躲在云后的太阳向西天移去,极远处的矮山们,可也不知将这太阳比在了身下否?但暮色四起,昏暗的天光在预告着白昼的将尽。此后,便是昏沉的夜。而爱夜的人们,也不但是孤独者,有闲者,不能战斗者,怕光明者。他们都敞开心扉扑向那黑絮一般的夜中。夜,是造化所织的幽玄的天衣,普覆一切人,使他们温暖,安心。不知不觉的自
鲁迅先生在少年时,他家经由小康而陷入困顿,在那途路中,他看见了世人的“真面目”……这些,在《旧事重提(之四)》里都说过。但即便他对四围的人们的憎恶甚于“畜生或魔鬼”,在他的心中也总有一份美好在。“我的梦很美满,预备卒业回来,救治象我父亲似的被误的病人的疾苦,战争时候便去当军医,一面又促进了国人对于维
鲁迅先生在少年时,经由小康家庭而陷入困顿,那途路中,他看见了世人的真面目。于是想“走异路,逃异地,去寻求别样的人们。”“但是,那里去呢?S城人的脸早经看熟,如此而已,连心肝也似乎有些了然。总得寻别一类人们去,去寻为S城人所诟病的人们,无论其为畜生或魔鬼。”但即便如此,他的满是憎恶的心中也总有一份美好
我的来写这样一些回忆性的文字,其实是并没有什么深意的。鲁迅也有一本回忆性的文字,文体是置于散文与杂文之间,他开始是给这集子取名为“旧事重提”,但后来改为《朝花夕拾》,他自己是这样说:“带露折花,色香自然要好得多,但是我不能够。“当然,我辈可是不敢攀比先生,但看他丢了一个好名目,很觉得可惜,恰好我也想
我的所谓“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快乐时光,在约摸十五岁时便宣告了结束。孔夫子在回顾自己一生时有言: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当然,那是大圣人,非我等庸俗之辈所敢仰视的。虽然是许多年前的事,但其时心里的惋惜与不情愿,现在也还记得分明。别了,我少年的玩伴们,别了,我手制的刀枪剑棍们,别了,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