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小学四年级时,做的一件龊事。那是一个深秋的晚自习。放学后,几个同学打打闹闹的,边走边想歪主意,找乐子。“小雨,你肯定不敢用这个枕头,扎克围的屁股”豪子晃晃手里的医用针管“你肯定不敢。……你要是敢,我给你100个弹子(玻璃珠)”孬蛋几个小伙伴不怀好意的看着有些二杆子的我,我的脸憋得通红。为了显示我的勇敢,特别是对付最熟悉的身边人,我拿过针管,溜到克围的身后,照屁股上面就是一下。“啊……啊……”
我那个时候,一直好奇,为什么流水都是向东流。直到某一天,被告知东边是海。所有的溪流,最终目的地,都是大海。这个鱼塘开闸放水的时候,经常会有小鱼从里面跑出。往往这个时候,是我们收获的时候。不顾再大的雨,总是会第一时间,守在东边闸口的位置。更有甚者,早早的在闸口,下了一道渔网。因为此事,经常会互殴,也会被鱼塘的主人揍(流出来的鱼,也是他们家的)夏季的时候,我们也会趁看鱼人不注意,偷偷下塘里摸鱼。我是没
豪子的奶奶对豪子很是宠爱,我很少见过他打骂豪子,即使是豪子做做错事的时候。不过,这位老奶奶和狗娃的奶奶截然不同,她很安静、很勤快,喜欢养狗。我每次去他们家玩,很少听到她说话。每次都是忙手头的事情,似乎永远做不完。中午的时候,她会睡个午觉,一年四季不变。往往这个时候,我们几个就会偷偷打开电视机,看着没有声音的动画片;或者玩会游戏机。她每天早上起来很早,挑上两桶大粪,穿过后门,穿过南北中央大马路,经过
从我记事起,就只见过狗娃的奶奶,从未见过他的爷爷。豪子的爷爷,我是见过的,他是在我上小学时去世的。豪子爷爷去世后,豪子就和妹妹守在奶奶身边了,一直到去苏州。他的爸妈似乎很早就去苏州那边打工了。豪子家的院子里,最开始北边是三间瓦房,坐北朝南,这就是堂屋。堂屋的正大门,对着院子中心的砖路,路的最南边是大门。挨着堂屋东边的是间厕所;厕所往南,隔3米,是2间厨房,坐东朝西。砖路西半边的院子很大,种的都是葡
我在小学当过最大的官,是门长。通俗点讲,就是锁门、开门的,拿钥匙的。那曾经是我最羡慕的职业,一把钥匙在手,我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进。我想啥时候来就来,想啥时候走就啥时候走。我总以为,那就是“芝麻开门”的钥匙。班主任之所以放心的把钥匙,交给我保管,主要是因为我的安分守己和勤快。记得那年冬季的一个大雪天,我趟着雪,吭哧吭哧的来开门,门竟然上冻了。后来,班主任为这事笑了一年:那么大的雪,都在家里,只有
我们几个也在边追边骂的人群中,各回各家。“小雨,你晚上不要去找豪子了,孬蛋家也不要去了,那都不要去了。……”正在吃晚饭的我和弟弟、母亲,被父亲锁在了家里。第二天,我才从父亲那里的得知:那天傍晚,不甘心的曲鑫,找来了金刚街上的大哥,带了十一二个人,来我们村,到豪子家,要打人。幸得豪子的大伯是部队出身,有点功夫的。随手抽了根大棍,边叫边打了上去。村里的人也是越聚越多,和这些混混形成了对持。在那条村中心
那是个夏季的中午,我们三个和往常一样,顺着窑厂的小路,去金刚初中上课。刚进入金刚街的地盘,就被曲鑫和另外两壮汉拦住了去路。“你们两个滚。……”曲鑫指着我和孬蛋“我和他有事谈”转手点了点豪子,颇有一副黑社会大哥的样子“……”我和孬蛋,犹豫片刻,互相对视一下,立马怂到一边去了多年后,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我都觉得自己是个草包。当时为什么不能咬咬牙,和他们干上一架。我每次都会为自己的懦弱、胆小,寻找借口。我
孬蛋这个名字,我一直叫到了现在。最近几年,因为不常见面,有些生疏,加上都是当父亲的人了。我不再直呼“孬蛋”,而是叫“佚恺”。这个名字是他的第二个名字,下学之后,他自己觉得名字太嗲了,没气质,自己花钱改了现在的名字。那时候,我们叫“孬蛋”一直叫到上小学。父母叫、亲戚叫、朋友叫,老师也叫,大家都叫的很顺口。只不过,有天校长觉得不对劲,看着作业本上的“孬蛋”“狗娃”“光子”。……担心一直这样下去,升学怎
我有记忆,是从村里的路开始的。那条贯穿全村南北的大路,走到一半,往西拐500米,就是小学了。再往西300米,就是窑厂了。记忆中的大路,泥泞不堪,掺杂着碎砖头。一不小心还会把雨鞋割破。我有段时间特别恐惧下雨天走这条大路。生怕被路里面的碎玻璃渣,或者尖尖的碎砖头割伤。四年级的时候,修成了柏油马路。这条柏油马路,修来也是坎坷。前边的车子铺着柏油,后面就有老乡把刚铺好的柏油,铲到自己家的门前或院子里。以至
我记得开始喜欢黑色,是从喜欢一个女孩开始。她说她的衣服只有黑白两色,不喜欢其它的花色。而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是浅蓝色、浅粉色、浅灰色,带条纹的T恤。后来,慢慢的,我觉得黑色特别酷。另外,由于我的皮肤偏黑,穿不起白色。我慢慢的喜欢上了这浓重的纯黑色。这一喜欢就是5年,而我喜欢的那个女孩,早已查无音讯。突然的,就再联系不上。今年的夏天,我买了2件带领子的花衬衫。我发现,我还是喜欢多色的世界。羡慕乔布斯的
下午在整理衣服,猛然发现春节出门时,父母交给的两把钥匙。一把大门的,一把堂屋正厅门的。用3mm左右粗的黑线绳,结结实实的穿起来。我心里顿生一种凄凉的感觉。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和弟弟常年在外。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怕,有天我们回来的时候,打不开门。更怕我们找不到回家的路,坚持让我们每年都回去看看。也许,那天就再也见不到了。岁月渐失,亲人、朋友也都是见一面,少一面。以前的来日方长,也不过是如
老吴,吴春元,吴总,1980年生。我2011-2013年的老板。中等的身材,谈吐风趣。当过兵,做过排长。从水晶打磨工做起,最后成为拥有60多位员工的大佬。记的,我进这个公司,也是因为老吴的原因。那是在赶集网发的找工作的帖子。发过之后,接了不少电话,却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应该进那家公司。一个清晨,吴总的电话来了。“你好,你是孙雨吗?”“是的,你好”“工资条件的话,可以面谈”“你先来我们这边看看吗?”
父亲来电话,想把家里的二层楼房上面,再增加一层隔热层。这样的话,二楼就可以睡人了。而且楼上的家具物件,也不会风化受损了。也不需要太多的钱。只是加一层后,就会成为村里的第1栋新式建筑。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我一直不太喜欢做这惹眼的事情。我喜欢把自己定位在扔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这样才有安全感,才最低调。我可不想成为公敌。父亲不是这样,一辈子要强惯了,所有的事情,都想挣第一。我也没有反驳,只是让他
又是37度的酷暑天气,热的让人没有一点点食欲。似乎只有冰红的西瓜,才能激起一点求生的欲望。下午的时候,开始有阵阵的小风,扑面而来。稍微松解了一下,这酷热的感觉。我不知道我的人生,还有多少个,或者几个这样的夏季。我已经过了32个这样的季节了。似乎小时候的夏天,没这么枯燥和炎热。我们去河里洗澡,去树林里打鸟,去果园偷西瓜……那时候,只要不上学,总有做不完的事。从来没把夏天和冬天当回事,不像现在:冬天想
白眉校长的眉毛,真的是白的。这一点是没有嘘头的。他是我初中三年级的校长,我最尊敬的人。中等的身材,留着那个年代流行的中分头。喜欢穿米黄色格子西装,黑色西裤,黑色的皮鞋。常带笑容的脸上,给人一种威严的气势,特别是右脸的一道斜刀疤。印象最深的是一次群殴事件。那是2000年春夏交替的日子。街上的几个流氓,晚上经常纠缠学校的女同学。还不断扬言一定要把某某给睡了。那几年也是打架斗殴事件,最严重的的几年。电影
“你这家伙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实话啊”“不要这样说嘛,一切都是生活”“真真假假,有那么重要吗”每当朋友这样说我的时候,我是真的没有生气。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一种褒贬。我开始习惯现在的自己,满嘴没有实话的自己。当然,这是盖伦。再多的谎言里面,总有几句实话的。只是到了我这里,也早变了味。我无数次的在夜里,梦见刚毕业出来工作的日子。四处碰壁、格格不入,如同一个老板说的,上学上傻了的那种。因为我想不通,为什
最近由于出差在外,在一个地方常驻,又要租房子了。下载了几个软件,发现我一个月7-8千的工工资,刚刚好够租一套不错的出租房。这让我很沮丧。我拼了力,努力后争取到的极限薪酬。原来只能低一套房子的租金,还不带剩余的。踩着脚下余姚泗北镇的土地,我发现,我离杭州越来越远。我离我的梦想,越来越远。我离我的爱人,始终隔着一套房子的距离。记得2005年外出,首次来到浙江。2007年6月来到杭州,我就喜欢上了-这座
晚饭后,心情极差的我,站在桥边。吹着夏日的、有些凉爽的晚风,看着把身子紧紧贴在地面的老狗。忽然,感到一丝寒意。我常常安慰自己:即使做人再怎么艰难,也比做动物好。因为我们有自由,还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过的好一点。不用听天由命。很多时候,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特别是对于我这个,想做乐观主义者,性格却悲观主义者来说,更加的糊弄不过去。每到傍晚,我就特别喜欢这种黑暗。似乎可以暂时、或者至少此刻隐藏起我自己。我
我再次踏上了相亲之路,又是一个同姓的女孩。从杭州坐高铁时,未赶上车。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事不会成,是不是不应该去。我承认,我一直是个悲观的人。我假装乐观的告诉自己,好事多磨。是啊,好事从来都没有那么容易的。从杭州赶到郑州时,已是深夜零点。5月的郑州,是闷热的。虽然已是深夜,却依旧没有凉爽下来。由于我的疏忽,害得预约的司机,从我身边一闪而过。在司机的絮叨中,我浑身无力。从杭州上车前,就开始拉肚子
今日是2020年2月11日,回到老家的第23天。这场非典的二次升级瘟疫,仍然在肆虐。刚到家的时候,一切似乎还只是传说。总感觉离我们很远,一切都没那么严重。随着大年除夕,禁止炮竹的开始,村里封路的执行,和我弟医院-初二的紧急调回,事态开始恶化。各种新闻报道,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这不单单指病毒、事件的进展,还有人性。你想象不到的好,也有你想象不到的恶。我在这样瘟疫肆虐的日子里,也很忙碌,我在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