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名利他们在进行,无论是缓慢抑或急躁的方式,无论深冬还是酷暑的挪移,诸如美伊关系、上海自贸区、法院官司、小贩卖菜,一切都在进行。但是,遥远也罢,近在咫尺,它们的进行,均与我相关,我参与了文字工作,尤其鱼饵一样在我的银钩之上,或别的水里的钩子一样,我操心着,哪怕垂钓的仅仅是一小笔的润笔费。自己也不缺少这些费用,不像饥寒交迫的艺术家在街头,上海也吧,巴黎也好,抑或罗马,不像他们,更不像拖家带口、到处
我的限定旭日光辉下的小区,归来所见的园林之处,飘来悠悠的香,几欲寻根所在,想到几日之前主持会场比赛中的词语:“春雪暴雨假色盲,丹桂秋风飘游香。”知道非丹桂无有此魅。想到有什么事情或图像文字,可以从如此的回忆中蝉蜕,蝉蜕而沐光辉,而硬翅高飞,哪怕孤树可长嘶。但是,拨来查去的众书丛之里,没有异样的消息,没有可以激发心情,沁出异趣的文书及思想。有谁来打动我?或我已行将就木?是某人所说的那样;“我唯恐失去
双节后的晨光国庆节中秋节过后,广场和公园依旧是热闹的。广场上多数是舞蹈和疾步行走的人,老年人居多,配有欢快的音乐;中年人疾步而行,边走边谈,不再像夏季时的健步,像赛跑一样成堆成群,急急忙忙,而是三三两两,的确有些秋天的爽朗气象。另有一些老人,或与老伴儿一块儿,或者独步街头者,手里大多拎着新鲜的蔬菜,清丽莹莹,抖动如风痕,掂起了一片的田野,远远的清新,即便是推着小车,车上满载各种普通不过的花草的老人
问你共有几条路秋烟弥散着田野,那处处朦胧的村落,在我窗前的光雾之中,一瞥之间,便回忆起来,那些美好的卑微的童年,童年里的故乡,好似我鄙视而为仇为敌的民众乡邻。细细反思,却知道自己对待他们异样的目光,或许来自母亲,由书香所熏染,由志向所支撑的才华横溢的母亲,来自她。不是傲慢却高昂着头颅,挺阔着胸膛,那是天下我为才俊、知识为我所居的庙堂,母亲的那种心怀和目光,脱俗不俗未俗的雅气、呆气,或者痴气。如同行
晨光之死二十年前,在一橡胶厂家属院居住的时候,守着不大却失去了母亲的房间,无论早晨苏醒还是午休后洗脸,尤其是在一平米狭窄的幽暗的洗手间里,常常会想到死。那死涌上来,感知一切虚无;死吧。十年之前,儿子年幼,远在北京的昱弟打电话在深秋也好,在春节的爆竹声中也好,心里想着口中祝福着昱弟:小昱,伯元儿子拜托了,我有不测,你是他的导师和依靠,同时又自查,我有些自私了;但我真的自私吗?我有能力培养他吗?我少年
走,去远行,寻找一个象征对妻儿说,国庆节了,拿出一天的时间,我们到郊外或者周围的花园,或者山区,去看去说,保护和滋养我们家的和睦。而我的内心深处说,到禹州的山区,还有水的地方,那里于我是一种象征,是豫西抗战的故地,是那段岁月的见证,是烈士们的灵魂所系和精神象征,是关于生还是死,是沦亡还是抗争的象征。对朋友说,国庆长假了,我们一行四人,用一天的时间,骑车到周边的地方,寻找我们的失去,我们的青春,不被
小职员12楼宽大的走廊里,少有人来,少有人往,几十个办公室的门扉紧闭,只有一间两间的办公室里透出暗淡的光。远远的看到幽暗的深处,走来一位身着白衬衫的人,一边走一边舞动着手臂,那是古老拳术一招两式的诠释,他的身体仿佛蕴含着不尽的力量,至少是蛰伏了一个冬天之后,到了春天一样的生命,忽然觉悟苏醒。远在葡萄牙的那位诗人,那位佩索阿先生,同样会有这惊蛰一般的激情吗?那里的确会有惊蛰一样的激情吧,他虽然早早过
恶魔的样子肯尼亚战乱的照片是血淋淋的,如同其他惊悚或恐怖的图像一样,任你联想,那些照片中的万里之外的孩子们,见其景况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的恐惧,而是惊讶,无论是猫行还是观察的目光,只有那些在地狱一般的景象所见之后,恶魔的凶狠和丑态朴塑了死者的眼睛、口鼻;死者的模样,就是恶魔的样子。恶魔寻找的一个女人要杀死她,或者恶魔的残杀之举,辐射住了她,所以她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时候,她高举的痉挛的手臂,她睁大欲裂的
母亲的柿花梦里依稀慈母影,半眠词阙著诗文。随而反复记下:身为不系之舟,随波逐流;随波逐流,天凉好个秋。心比黄花之瘦;黄花之瘦,千里念幽幽。此心何以微衰,有秋雨正滴疏桐,喧哗的楼后楼左的孩子们,仿佛是另外的世界,仿佛一切都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现在,只有那半梦半想之类的眠间,微哀忧愁。清晨醒来,匆忙一阵,借此中秋探家,如是左手玻璃板上,是母亲当年的一封信,在她故乡许昌贺庄老家的旧厨中,含悲翻出。其
左花事,右房奴1941年5月的一天,一个30多岁的青年,在德国哥廷根去赏海棠,像在北京中山公园去看芍药,到颐和园去看木兰,还到过崇效寺欣赏过牡丹一样,多有此雅情韵事。还听说沈复新婚不久,携带的妻子去看类似的花境,做类似的韵事。至于大观园里的那群少男少女,秋高赏菊,夏来看荷,还为花仙花神起个诗社,更是奢华的排场。不经意之间,我也有这样的花事,清晨领着儿子跑步,城河边,会在护栏前,见了碧叶婷婷之间,一
路边的野花竟然有凉荫了。在等一个朋友的闲暇,一树梧桐的凉荫下,看到路边的水泥地上,人们踏来踏去的路径旁边,竟有一朵黄色的花开出,仔细端详,有相当的美丽,却生存于此尴尬的境地,只有我欣赏她,暗许她,这个可怜的女儿!却又不能再多关注,因为朋友从那边姗姗而来,相约去看他的另一套新房。新房在新区,丛丛高楼,朋友的新居高在十三之巅,“十三”不吉利是西方人的习俗,却在东方的中原,可以远眺崭新的城区。大家讨论,
三个小时的路程八点起床,开始翻找柳公权的字帖,记得在那一堆杂物及干货的旁边;是原来我常常临摹的帖子,是青年时期就用过的帖子。捣鼓了一番,竟找不到他,遇到则成本印制图像,山水林木,江边渔人,山行樵夫,就拿了出来:《九年义务教育三年制初级中学美术试行课本》——那是关于意境之美的描绘,关于隐蔽在内心的一种向往,作画或文字以表达志向和情怀的向往。然后拿来《论语》读上几句后,想到昨天阅读的《报任安书》,翻看
为往昔招魂,为来者指路仲夏季节,百花正盛;丛莽繁荣,山岭葱茏。不知如何面对,眼花缭乱,有些晕头转向,如何化此万草千魅为胸中园圃,季节轮回有一己之方向?如此盛夏渐过,到中秋略有萧瑟的气象中,从诸子百家到今世乱象的思想和思潮,无知航行的标记,从“治国如烹小鲜,无为者”的老子,到“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的孔子,到“人以致用,法家”的韩非,乃至于上世纪的“反右反左”,“人权、自由和民主。”所谓花草越多,
我是一条流浪狗走在路上,在春天,浩然的风中。路边不知名的花树,开满并不鲜艳的白中泛灰的碎花,一树连绵一树。没有一株白玉兰那般高贵,无所谓圣洁,却是欣喜着,繁荣昌盛着。这样的春光美景,我为何会生出懊悔之意?那些家事人事,值得煞此风景吗?况且,四姨打来电话,询问母亲陵墓的方位,我的心越发内向了,尽管前面是要谈工作中动迁的事,要去素不相识的人家,动腿动嘴“做工作”。而此路途中,不甚光明的天色里,我遇到一
关于福哲人及社会学家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我们,绘出人群今后的走向——凭借原来所经的山河难途,给路线命名“天堂”、“乌托邦”、“共产主义”、“大同世界”等;圣贤及政治家,在一方区域内,向广土空场,要建立和谐社会,以及“春天,几个少年和青年,在柳荫下游泳,还唱着歌”的美好愿景;而作为个人,又怎么营造自己的家庭幸福,营造自己的内在安详呢?得到“场”的重要项目吧。(如若这个项目不重要,“生活”的意义,对于
从社区到教育局忙活了一天。要开会的上午,直到距离会议正式开始,还需要等待,就写给同事一纸条:“我下去二楼,开会时振铃喊我。”然后,悄悄的,在不惊动人时,随着别人进出的开门时机,趁着同事们轻声聊天,来到二楼一个小妹的办公室,修改文章,因要按时间节点完成一讲话稿,却也终在开会之前草稿完成。而今天会议的落实,知道是不好贯彻的,一切都应是观望,不是一戳而就的所谓任务,以静制动,任他们在晨昏之间,去执行任务
你好,屈原——致我的祖国风,起于青萍之末千千里之外一丈丈之开湖南的汨罗江畔纷总总之风啊中原的曹魏故城暗泪泪之华章我们的屈原我们的血脉你还好吗水,发于青藏高原万万年之前一水水之间揽芳草以掩涕兮拥佳人之沉醉泪水沾襟之浪浪我们的屈原之殇殇路修行以周流我们的屈原,你还好吗中原的许昌二千三百年前我们的屈原你的灵魂已飘忽林莽你的离情是凄凄的雄风徘徊于苦难辉煌的漫漫长路翱翔于祖国浩浩的江湖之上你的清凉与高洁已抵
点滴可以是修养不是内脏的病,却又与内脏密切相关,所谓春季到来,大道回阳,自己的心肺或者阴气过剩,所谓的阴湿之类,三焦之类的,从而口渴至咽喉疼痛,咽炎起,妨碍到腮腺和扁桃体,自凌晨到起床,数回不散,吞咽困难,丝丝缕缕不绝,耿耿劳劳不止,延宕昨晚,深夜难寐,或者刚睡片刻即起,说话、饮水,皆痛苦。妻子也有类似的症状,较我轻微,听她叫苦,我另外安慰:“距离死还远着呢?有什么可怕的呢!”我索性起床,在子夜时
自主往昔有对这种生活方式的向往和作为。刚结婚,儿子尚未出世,夫妇两人在第一橡胶厂家属院的小屋居中,本是厨房的斗室内,四平方米的南墙一半是窗,光线充裕,放置书桌,五斗桌锯掉两桌,改成的书桌,柜门也去掉,里面摞几层书,坐凳不用时,也可隐其内。假期早早起床,弄来一盆草,伴在一排书的旁边,是联络郊外葱郁自然的神秘阡陌。不过,那种平淡而宁静的生活,还有一个前提,是我远离喧嚣的闹市,在边缘的小学授课,少有朋友
随遇而安是消极的吗?(外一篇)“读史使人明智。”这是少年奋斗时期,所知而惊动心扉的话,为何现在看到的则是“读史使人虚无?”在浩浩荡荡的历史长河中,虽常常“病树前头万木春,沉舟侧畔千帆过。”却疑问自己,只应了那株病树,那艘沉舟?如此能不自哀自弃?称帝要做秦始皇,那唏嘘之声,不仅在始皇帝巡游天下那观众之间传荡,也在封建历史的两千年间,时有耳闻;即使到了今天,被称为个人创业伟业,出现个人英雄主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