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天秋高气爽漫天繁星的晚上,我们几个小孩围绕在大人们的身旁,听大人们讲七仙女下凡的故事。大人说七仙女是与姐妹们到凡人间来耍的时候,看到董永非常的勤劳而且还非常的孝顺,所以就不愿回到天上,而坚持要与董永结为夫妻。那天晚上我被这个脍炙人口的故事所感动,先是想到董永那么善良和孝顺,怎么会生活那么苦呢?当听到董永是因为欠了财主家的钱而被迫卖身为奴时,自己不由得怒从胆边生,恨死了那
常务副县长徐铭晚上也没有睡好觉,虽然白天忙碌一天,人也很疲倦,可就是没有睡意。他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思考一个问题:这次换届我的位置在哪里呢?常务副县长干了一届五年,估计书记对自己的工作还是非常认可的。县长那里自己是摆正自己的位置了的,一般情况下除了自己分工负责的工作主动抓好以外,只要是县长交待的工作和事情自己也竭尽全力去做好、去完成,就是说工作上没有分份内份外。用自己总结的一句话就是到位不越位,帮忙不
回家的路上,张桦心情非常的差,因为尽管他把思路理得很清晰,语言组织得很有逻辑性和策略性,但是仍然没有得到任何想要得到的信息。他认为自己的今天完全是靠自己努力才有的,虽然他彭志安平时也经常教育和提醒他张桦,但是张桦觉得彭志安对其他局长什么的与自己要求没有什么两样,所以外面的人没有谁知道和发现他给书记沾着一点亲戚关系。张桦想,还是先回去给老婆说一下吧,说不定老婆还会给自己作出一个分析后提出一个好的建议
吴晓玫开门把张桦让进屋里对他说:“这么冷的天你还没有休息跑到这里来,是有事吧?”。张桦笑了笑说:“书记不是教育我们有困难找组织吗?!我这就是来找组织了嘛!”。在这个远房的表姐面前张桦历来有一些随便,他知道吴晓玫是一个非常老实吧唧的人,对人很诚恳实在。吴晓玫也知道她这个远房的表弟肯定是有事来的,但是她没有把他带到书房里去,而是让张桦在客厅里坐下来。她倒了一杯水给张桦,然后借口到洗手间去了书房轻轻地进
三县委书记彭志安开了一天的会后回到家里,妻子吴晓玫看到丈夫回来后接过彭志安的公文包后对他说:“累了吧!坐下休息一会儿就吃饭了哈!”。妻子的温存让一天参加了三个会的彭志安心里感到很幸福。妻子的父亲以前是县城一个中学的历史老师,母亲是一个集体商店的员工,六二年大精简时被精简到农村去了。后来吴晓玫初中毕业后刚好村上的小学缺一名老师,于是她便没有再读书,去当了一位民办教师。彭志安大学毕业后由于所学专业是地
在到菜市场的路上,张桦给黎淑敏说了自己刚才在家里面为什么那么看重那份关于换届选举的文件。黎淑敏的脸上滑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她轻言细语地对自己的丈夫说:“老公,我知道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有机会再上一层楼吗?!”。张桦扭头看了自己老婆一眼说:“我说嘛,知我者,老婆也!在这个岗位上从组建招商局开始干了四年多了,之前还在县委办公室主任和政法委副书记岗位上干了几年,我的条件是可以再上一层楼的。现在的
(一)一九九五年的春节到来前的二十天,与往年的春节一样,人们都在准备年货。吃过早饭,黎桦坐在沙发里翻看着自己的文件包,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办公室小张给他送来一份县委文件,因为要下班了,所以张桦把文件顺手放进了他的文件包里,这会儿没事就拿出来看。张桦把那份县委的文件打开一看,一下就来了精神,马上忘记了自己是在家里面。因为那份县委文件的标题就立刻抓住了他的心,县委文件的标题是《关于认真做好县委县政府换
我所经历的“文革”我已经写了五十三篇,终于告了一个句号。尽管如此,我依然认为对于那段尘封了多年的经历,五十三篇文章接近十万字仍然不能够将我所看到、听到、设身处地感受到的那段时间那个年月发生的事情表述完。因为在那个年代发生的事情是那样的多,那样的错综复杂千变万化。中国延续几千年的尊长有序,尊重文化知识被侮辱。善良被嘲笑,在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不确定和不可捉摸的岁月中,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没有写
一九七八年五月的一天,报纸上刊登了一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文章。那天中午我所在的黑龙滩水库扩建工程指挥清水团部的伙食团饭堂里热闹极了。大家都在评论这篇文章的观点,有的人说所谓真理就是符合毛主席说的话就是真理,而不是什么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有的说是不是真理,只有实践才能够检验出来。那个团部政治宣传员李援朝坚持说历来就只有说毛主席的话句句是真理,那有什么实践来证明了正确的才是真理的道理
临近一九七八年的春节前,有关知青大返城的消息就像雪片一样传得是沸沸扬扬。我们知青点的挂名知青段秀珍段姐在腊月初又回到知青点了。听茶场的贫协彭主任说这次段姐来是办回城手续的,因为段姐的母亲为段姐提供了医院的证明材料说段姐患了严重的疾病,根据国家有关规定可以办理病残回城手续。那天吃过晚饭,段姐把松柏和我们几个没有回家的知青叫到一起,她一边抽着“大前门”的纸烟,一边喝着洋溢着茉莉花香味的花茶,给我们说国
母亲处理了自己的婚姻,改嫁了,我在心里面非常地希望母亲能够生活得很好很开心。然而,因为母亲多年养成的生活非常节约的习惯,并没有给母亲带来生活上实质性的改善和提高。母亲仍然很节约,事事处处都想到我们三姊妹,特别是我的儿子出生以后,母亲更是把她的身心全部倾注到我的儿子身上。尽管母亲在生活中没有任何要求,但是对于我的儿子的呵护和疼爱却是有求必应,正因为如此,我经常劝说母亲不要太溺爱孩子,母亲却总是改不了
所以,当我听了吴松柏说的话后,联想到自己看到和听到的事,我觉得吴松柏说的“四.五天安门事件”平反和云南支边知青要求回城、以及邓小平同志要从新出来工作的事都是可能发生的。因而在我的心里有一总朦朦胧胧的感觉,松柏说要发生的事情也许会影响到我们这些知青的命运。就在我们还不十分了解茶场以外的国家大事发生变化的时候,1977年的春节期间,广播里一个播音员用非常浑厚的声音接连几天都在播送毛主席的《论十大关系》
说来也很奇怪,那年的春节三十那天,我们一家高高兴兴地做年夜饭准备团年,就在做菜的时候,我手里一个好好的碗,不知道怎么的,在我把烧熟了的油倒入时,那个既无裂痕又无水滴好端端的一个碗竟然从中间一分为二了。半年后的一天,母亲把我叫到身边对我说:“红儿,我想给你说一下关于我的个人问题,前几天我的一个老同学给我介绍了一个人,是一个在县委办公室当会计的,比我大六岁已经快六十岁了,是一个入党三十多年的老党员。昨
听了我的话后,母亲和舅舅以及外公相互看了一下不再言语了,我看见一丝丝忧伤从母亲的眼里流了出来。两个舅舅的眼里也装满了埋怨我的表情,外公的脸上除了不高兴以外还透出一丝温怒。那个春节期间,在我心里感到是我到舅舅家从没有过的郁闷的春节。我的舅舅和我的外公包括我的两个妹妹都不与我多说话。几天后,我带着我的女朋友回到了单位开始上班了,但是关于母亲改嫁的事一直?绕在我的心里。上班后的一天,我突然接到母亲的同事
其实,回过头来想想,在一九七七的春节前后,无论是我所在的知青点,还是知青点以外的地方,都在慢慢地发生一些变化了,只是当时我和许多人一样没有能力注意分析那些变化的现象后面的原因罢了。原来过春节,不管是哪个地方,也不管是哪个公社,所有的生产队只能够在腊月年三十的当天下午才宣布开始放假不出工了。而在那年的春节,生产队和茶场一样接到公社的通知后宣布在腊月二十五就开始不出工放假了,而且是在过完正月十五大年后
我们的知青点,是一个以本地知青为主还有几个成都知青的知青点。一般情况下,本地知青都比较老实和服从大队党支部和茶场的管理,而成都知青则不同,他们干活时往往会与茶场的领导发生一些矛盾。特别是那个叫吴松柏的成都知青,经常与茶场的兰新本场长扯皮,说话做事根本不把兰场长当成一回事。吴松柏在没有成立知青点以前是在一个生产队里,是1968年第一批从成都下到红花大队的知青,我去当知青的时候他已经当了八年知青了。据
在知青点当了一个月的知青后的一天,茶场接到通知,知青要全部参加大队民兵整组。那天我和其他知青一起吃过早饭就出发往五队的一个小山包去。到了那里一看才知道全大队三十五岁以下的男女全部都集中在一起,按照生产队分别在坐在地上,我们知青加上茶场的青年人单独坐在一个地方。九点钟左右,大队民兵连长伍大海手里拿着一个镔铁皮皮做的喇叭,站在一个土堆上大声宣布说:“贫下中农同志们,今天是九月九号,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
经过左思右想,我决定回家给母亲再一次商量我去不去当知青,因为侯体民伯伯反复给我说看来以后要参加工作必须都要是当过知青的人。几天后我回到家里,把石油管理局招工的事和侯体民伯伯说的话告诉了母亲,母亲听了之后深叹了一口气说:“红儿,你侯体民伯伯说的话没有错,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你真的去当知青下乡后,万一没有办法参加工作,那你这一辈子就只有在农村了。我们一家没有任何关系把你调回城里工作!”。我想了想后给母
尽管母亲听了我去龙马的接触和印象,但是母亲仍然在到底是不是要处理她的个人问题上显得非常的犹豫和徘徊,母亲不止一次对我说,她之所以下不了决心处理个人问题,就是怕处理了自己的个人问题后,不但帮助解决不了我的当知青的事以及以后我要调回城工作的事,反而会让别人觉得我们三姊妹是个累赘,到时候是有苦难言。有一天,母亲把我叫到跟前对我说:“红儿,我还有一个想法,按照政策规定,独子是不到农村去当知青的。为了避免去
1973年上半年的一天,我从舅舅回到母亲的学校,那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母亲把我叫到一旁对我说:“红儿,明天上午你坐公共汽车到仁寿县城李明芳阿姨那里去一下哈,她请你去耍几天!”,我问母亲说:“妈妈,为什么李阿姨要请我去耍几天呢?”,母亲笑了一下说:“可能是她一家都是女的,喜欢你这个男孩吧!”。我知道李明芳阿姨有五个小孩都是女娃娃,一家人除了李阿姨的爱人刘伯伯是男的以外其余全部都是女的。按照母亲的话,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