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天安门事件过后没有几天,广播里又播放了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吴德的讲话,其大体意思是说“四·五”天安门事件的发生,是一场又组织,有预谋的反革命事件,其总后台就是中国的纳吉人物邓小平等等。接下来没有过多久时间,中央就正式公布了华国锋同志为国务院总理,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运动也正式拉开帷幕,团部的政治宣传员李援朝又开始组织大家学习和写批判邓小平的文章及材料。有一天,赖克刚副团长看到李在画批判邓小平
七天以后,也就是一九七六年的一月十五日,当报纸上,广播里不断报道数十万人十里长街送总理的消息时,史良山和赖团长以及苏羽林伯伯他们自发地在团部的会议室搞了一个默哀周总理逝世的仪式。默哀后,他们十多个人都坐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一些事,还有的还大胆地猜测说是不是邓小平同志接周总理的位置,史良山说可能不是,而赖团长则说除了邓小平同志接替总理的位置,其他人都不行。苏羽林伯伯说这些事还是不要去想,想了也没有什么
我们团部伙食团的团长是一个转业干部,是我父亲生前的的一个朋友和同事叫田绍光,那年月转业干部是很受人尊敬的,但是田团长对人没有架子,一天到晚总是笑嘻嘻的,他住在我们炊事房的旁边。有一天晚上田团长问我会不会讲故事,我问他想听什么样的故事,他说只要好听就可以了。我说以前的可以吗?他说可以!我再一次小声问他说:“你听过岳飞的故事吗?”,田伯伯听说后光着脚就跑到我的床边来说:“小刘娃,快点,你娃娃就摆岳飞的
在后来在母亲祥林嫂式的不断反映下,区革委安排我到二峨山道班当了一名合同制的养路工人,每个月的工资是二十七元钱,那年我刚刚满十三岁。养路段道班的工作虽然说是一个工人,但是劳动强度和工作的时间远不如一个农民。因为平均每天都要走十多公里的路程才能够到达工作场地,往返每天都要走近三十公里的路程。而走路的时间是不计算在工作时间之内的,县养路段强调不管天晴下雨都要保证要尽工八小时。而所谓的工作就是把泥土和碎石
我母亲带着我们三姊妹回到街上的小学后,本以为不开心的事就这样过去了,然而在我的印象中,对于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女人,生活中的困难中遇到的困难好像没完没了式的。就在回到街上小学不久,我参加了小学升初中的考试,尽管我的考试成绩是全公社近两千人中的第三名,可由于家庭成分不好的原因,虽然母亲是一名人民教师,去世的父亲也是一名革命干部,虽经母亲到处反映情况,到处求人,但是我仍然没有得到读中学的机会。为了我能够升
当炊事员是一个非常辛苦和劳累的工作,除了每天都要到十几里外的清水街上去买菜外,一天搞整团部二十多个人的一日三餐也是麻烦的事。尽管我和一个姓苏的师傅想方设法地把大家的生活安排得还不错,但是仍然有人说长说短闲话不断。好在是我只是帮助苏师傅打下手,听了他人的闲话之后也不放在心上。有一次一个叫黄双全的小伙子为了在团部伙食团吃一份肉,悄悄地给我说:“刘红,你给苏师傅说今天中午就让我在团部吃一顿肉,下午我回家
一九七四年上半年的一天,我所在的东风渠黑龙滩扩建工程指挥部接到上级通知清水营部改为清水团部,我仍然是当材料保管员。那年虽然仍然在继续深入开展批林批孔活动,尽管邓小平同志又出来工作了。但当时大家都非常关心周总理的身体健康的消息,因为每次看到周总理在医院接见外宾的照片,我们团部一个叫史良山的施工员,用他的话说他非常喜欢关心国家大事和国家的前途和命运。明天看到报纸的头版,只要有周总理接待外宾的照片,他都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小学老师母亲一个人养育我们三姊妹的困难越来越凸显。一九六九年夏天,暑假过完之后,原来的公社街道所在地的中心小学、也就是完全高等小学在贫下中农宣传队进入学校后不久就宣布解散,小学的老师们被分别分到各个大队办的村小教书。母亲也被分配到距离原来公社街上的中心小学十多里路的红花大队小学。到红花大队那天,母亲带着我们三姊妹,背着铺盖卷儿和锅碗瓢盆,到了目的地一看,说的是大队小学,其实就是一
重新回到二峨山道班,因为是临时工,加上我也长大了近两岁,所以干活的时候没有原来那么拘谨和费力了。原来的那些熟人也非常地关心我,不再嫌弃我太小干不了什么事。闲暇时,我看见道班墙上的学习园地仍然存在,只是里面贴上的内容肯定没有原来换得那么快,原因是我看到那学习园地里的纸都已经泛黄了,有点甚至已经发白了。学习园地里的东西,都是批林批孔之类的标题和文章。我估摸着一定是彭师傅组织人抄写报纸上的文章,不然的话
我的父亲去世的时候才三十三岁。那年,我的母亲刚刚满三十二岁。母亲生下了我和两个妹妹,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只有八岁多一点,二妹三岁多,最小的三妹才九个月。母亲是一名小学教师,每个月的工资是三十八元五角。组织上为了不要触景伤情,同时又照顾母亲,在父亲去世后的十多天以后就一将母亲调到了另外一个乡镇的中心小学校任教。那时候,区教办经常将学校的老师通知到区上开会,母亲每次去参加会后,都要到父亲的坟前哭,后来我听
大概就是在七三年栽秧子的季节,有一天上午,临近舅舅他们生产队的建设三队的一群社员在舅舅家旁边的一个田里薅秧。我听到有一个女社员问其他人说:“喂,你们听说过没有?说是马上就要开始限制生娃娃了!”,另外的几个妇女问:“怎么限制个法?难道还要把老子那个东西用针缝上吗?”!话刚说完就引来一阵哈哈大笑。这时,那个说要限制生娃娃的女人说:“我听说是要把一家人中的男的或女的其中一个逮去结扎,也就是像剡猪、牛一样
半仙半人住半山,伴水伴树听畔泉;半揎窗花入半月,半语半呓好华年。
离开二峨山道班后,十四岁的我成了即失学又失业的对象。而且不能够回到家与母亲和妹妹她们一起生活,偶尔回到杨柳街上母亲学校里,母亲都碍于自己是一个人民教师的职业,怕今后在学生中失去威信不能够很好地管理学生而叫我在晚上天黑以后才能够回到杨柳街上母亲学校家的家。倘若有人偶然见到我,母亲则教我说是回家来耍假的。而我实际上却是在舅舅家静静的等待命运的安排。好在两个舅舅对我很好,非常地爱我,从来没有给我任何一点
回到杨柳街上母亲教书的那所学校后,我看见母亲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她急急忙忙地把我的海娃舅舅和我拉进寝室说:“你们总算赶回来了,养路段招工的彭师傅都等了一个整天了!这次区革委真是太关心我们娘儿母子们了,全街上的人看到我都羡慕我们得不得了!今天晚上把招工表填好,明天早上彭师傅就要来拿,红儿很快就会去上班了!”。我听了之后心里面也是很高兴,听母亲说每个月的工资是二十七元钱,这样真的是能够帮助母亲减少很大的
那年的暑假对于我和母亲来说都是令人非常不愉快的。因为到了舅舅家,母亲告诉我的两个舅舅说我不能够读初中的事后,我的两个舅舅也不住地叹息,一点忙也不能够帮得上。听妈妈说我的两个舅舅也都是因为家庭成分不好的原因而没有读到书,大舅舅高小毕业后尽管学习成绩优秀也辍学回家劳动。小的海娃舅舅小学三年级一是因为家庭成分不好的原因,再加上六0年过粮食关,最后也是就辍学回家劳动。得知我不能够读初中的事后,我的大舅舅每
几天后,妈妈通过各种方法向公社革命委员会教育领导小组的人反应我读初中遇到的问题,但是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任何办法。一天晚上,妈妈把我和我的两个妹妹叫在一起说:“你们妹妹听着,你们哥哥是不可能读得到初中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再读一次小学五年级,看明年有没有什么机会。如果现在就不读书了,那明年再有机会也读不成了。你们两个妹妹还小,今后即便是读不成书,长大以后还可以找一个人嫁出去,可你们哥哥不一样,哪个愿意嫁
(二十七)春节过后,我离开母亲回到姑姑新工作的向家公社中学。那是一个中学和小学合在一起的学校。整个学校以前是一所庙宇改造后形成的,因为学校老师的办公室房顶上面还有很多庙宇的痕迹。在老师办公室的对面下方是一排两层楼的建筑物,很明显的是楼的台柱子上面刊刻的对联,尽管有被消除的痕迹,但是还是能够让人看得出来原来刊刻的对联字迹。听人说向家公社中学的革命委员会主任以前一个革命造反派组织的头头,由于与区革委会
(二十二)68年春节后,我读的方家小学开学时间推后一个多月,大概是在三月中上旬才开始报名,学校派了两个老师到方家中学来给学生报名,我们方家中学的几个小学生王晋、王莉、聂磊、马嘉林也去报了名。在报名的时候两个小学老师中一个叫刘方琴的老师说已经接到区里的通知,今后的小学不再需要读六年了,改小学六年一惯制为五年一惯制,也就是小学只读五年了。我一听这消息心里那个高兴劲真是足了。报完名我连蹦带跳地跑到方家街
(十九)过了十几天后的一个上午,也是一个杨柳场的逢场天(赶集的日子),来了几了几辆解放牌的大卡车,每一辆都载着满满的人,大卡车箱的两边分别站了两排胸前掉着一个大大的纸排上用毛笔写着自己的名字,其中有两个人是有名气的人,一个是仁寿川剧团演丑角的石安永老师,因为我看过他演的《柜中缘》非常诙谐幽默。另一个伍玉成是全县都有名气的造反派头头。还有两个两个老一点是走资派既以前的县委副书记以及以前的几个区委书记
(十八)革命造反派组织是越来越多,母亲她们小学的老师也是成天都在讨论加入什么革命造反组织才是真正的站在伟大领袖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上的。有一个叫叶志宽的老师头一天加入了一个革命造反组织,晚上听说成都川大826革命造反兵团和红成革命造反兵团来了一拨人把那个组织的头头抓去游行,说那个组织的头头是一个混进革命队伍的人,“二月逆流”的时候,他到成都川大校园里贴了一张大字报,说陶铸是中央文革的好领导。叶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