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依住进了新丰市最大的酒店——双晨大酒店。她开了一个套房,价格是2888元。套房这两个字,让大堂服务员的神情完全不同了。眼神充满了敬畏和仰慕,行动也拘谨起来。住套房的女人,而且一住就是一个星期,了得吗?一天2888,七天呢?纤细的手指,要在计算器上摁好几个来回呢!其实,廖春依在西城区有一座别墅。西城区距离闹市区有8公里路,是新丰市的新城区。开紫花的槐树,大叶子的梧桐,还有满树飘香的皂荚、高大的白
先是只喝白开水然后,喝点茶。树叶子嘛茶越放越多水失去了水的颜色再后来,菊花和茶叶一起泡慢慢,加上了冰糖、枸杞,还有红枣简单的事情,被搞复杂了不知道我是不是蠢材?有一天,我不认识的医生给我写了好多我不认识的字我找了熟悉的医生把那些字辨认出来给我听结果是:我只能喝白开水了复杂的事情,简单得出乎意料我没有再判定智商的高低而是全神贯注地体味我的各种感觉我突然找到了自己并且对自己迷恋开来我把简单的事又搞复杂
从台阶上走下去。这一时刻所有的人,都需要进食是不是太过文雅?写诗嘛!你还想选一个更文雅的词但你选不出来了。这算是最雅的一个过上半小时,至多四十分钟重新从台阶上爬上来你猛然想到了田野的那个土坡种田的人,也是这样上来下去略微佝偻的脊梁和你一样所不同的是你的田野在楼上,不大,一间房子的一半而种田人的田野在天下属不属于他,都可以任意地走过去欢乐也罢,忧愁也罢,都那么辽阔而你不行,特别是进食的时候只有一个座
昨天的夜在和今天的黎明吻别的时候我梦见了你。真的,真梦见了你清晰地记得我们交换了什么特别注意,是在梦里交换了什么这个梦太过真实就像冷军的画,或者就是冷军画了这个梦以至于我,在睁开眼睛之后查找起身边的物件身边的物件一个不少哪我在梦里和你到底交换了什么?梦那么清晰,交换也那么分明为什么交换的东西却那么模糊?这一天,我没有过好这一天的这一夜,我也没有过好这一夜的梦还是那么真实但我在梦里找了一夜的东西我想
一只鸟从低空中划过落下一片羽毛这片羽毛在蹒跚着脚步做了告别之后静而轻地躺在离我一尺的地方我把它捡起来,仔细地阅读并不华丽、颜色已无光泽羽绒完全消失。沧桑的风留下了沧桑的笔迹粗糙,表达得却很细腻我知道,这是一片衰老的岁月在还能看到属于自己的明天的时候离开翅膀,回到大地安卧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等着别人探望当那只鸟儿再飞过来的时候新羽的张力和可以任性的自由已经没有了记忆一旦有一天,所有的羽毛都沧桑了而新羽
一群一群的人在人行道上行走各自揣着各自的心思心思被打扮成五颜六色跟着走,企图吸引别人的眼但心思却被包裹着,一点也不流露一群蚂蚁在人行道的中间偏左筑巢一个队列,四平八稳一个颜色,连成一根线脚踏实地。人行道上的人,绕着走它们倒是一心一意村庄的安静不在人少,而在于人的安静无声的鸟儿,飞过无声的天空田野里的麦子、玉米在风中也安静,像个剧场,台上再喧闹,也是为了台下大气不出的静谧种田的人呢?不出门。院子里也
许多的事,说不出口说出口的,都无关紧要既无聊,也不无聊随风而来,也随风而去留不下痕迹,又留下了痕迹阳光照在每一棵青草上包括毒草每一朵花,都一样灿烂而灿烂的花,也是说一半,留一半草与草之间,花与花之间没有是与非。是与非的标椎握在赏花人的手里而赏花人的阴影,发不出芽即便追随左右,不离不弃篝火还没有点燃的时候我遇见了你我离开的时候,篝火还在燃烧你和我,没有能说出口的话也没有说不出口的事接纳和不接纳全在你
学着林徽因把天上的星星叫着星子星星太童话不如叫着星子那么成熟今晚,城市的天空格外晴朗,如出浴一般今晚的天空也格外空旷只有一弯下弦月和离它不远的一颗星子特别明亮看着看着,那颗星子活起来弦月也变成了风筝被那星子牵了踩着无浪、也无涟漪的海水奔跑把一颗心往高处和远处放飞我想着,也能放飞自己一次这也是夙愿,眸子还清亮时的童年就有突然,一阵风刮过来去年深秋已经焦黄了的梧桐叶在这初春的二月底落了下来那蜷缩着的深
你坐在屋檐下摊开双掌迷蒙之中看见阳光走进你的血管让血管里的空间清亮起来你明晰地分辨出了那些杂物有叹息,有埋怨,有嫉妒、有诅咒还有对权利和财富的贪婪以及对青春和情爱的迷恋还有对死亡的恐惧自由骑在斑斓巨虎的背上冲向羊群这些,每次经过心脏都要拿出刀来刻下他们的模样你的心伤痕累累,疼痛不忍这一切,你都是在阳光进入到血管照亮你的血液时看到的你知道,自己病了,重病缠身可你无法抗拒,便假死过去舒畅多了,就像出生
从左到右一边是五米另一边是六米两扇窗户里滞留着天地的变化偶尔,在窗前站站情绪的曲线似乎没有什么波动,从来没有就像一截飘落的地平线服贴地躺着,昭示着可有可无的平淡这都是因为,窗的斜对面有一扇可以打开的门滞留在窗户里的天地才无法活起来门外,流淌着的黎明与黄昏以及凝冻着的正午还有鸟鸣里虫子的思绪花开时的娇嗔和花谢时的呻吟包括叶芽的微喘、落叶的抱怨特别是生长在四季的心房都可以在迈出门的那一刻吻了你的感觉那
这里,三面环山出口朝南。沉默着的青草顺山而上,又顺山而下叫不出名来的山花如低矮的向日葵灿了来,又灿了去一地沉睡的阳光说是环山,其实都是丘陵真正的山,在它的背后背后的远方,没有人迹。偶尔的鸟鸣让目光仰望着追逐直到天边我在这里,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我给最熟悉的几个,磕了头然后坐在一个高处让自己的想法在距离地面一米的高处巡回着探视很好,至少五百年活着的人不会来翻动这里,距离那间老屋的废墟只有15里我想,
看着你并不是要寻找一个方向而是想得到一个答案树叶,是不是风的样子你,是不是树叶的样子风的背后又是谁?你告诉我:哪有那么复杂你向上一吹,吹动了自己的头发向下一吹,吹动了自己的胡须然后向左一吹又吹动了我的头发我闭上眼睛不知道你还要吹什么地方没有了动静你已经消失这个时候,我才急切地想知道你去的方向
02、上任很快,张桥辞了职,坐在了永泰集团豪华的办公室里。他现在是永泰集团的行政副主管兼文字秘书,月薪8千不说,就坐在董事长兼总经理冯爱军的外间办公室。张桥也奇怪,这个董事长不喜欢女秘书,倒喜欢有才的男秘。来之前,张桥以为当了秘书,一定会和冯爱军的关系更加密切。但是,他错了,自从他报到上班以后,一切都超出了张桥的意料。那天,张桥满腔热情地到集团总部上了班。虽然人生地不熟,但他没有一点失落感。他很自
雪从月亮上晃悠晃悠地飘下来我看着真的,雪就是从月亮上飘下来的看它的颜色嘛,看它的柔性嘛太阳离开时,把月亮点亮雪花也喜欢在晚上飘落而我,喜欢在看着看着的时候走出去,先昂起头让雪花染了粗犷的眉毛让干涸的眼睛看见深冬的蘑菇树林、山川和鸟的眸子让它们都在一幅版画里出现只听见刻刀和枣木之间的沙沙私语让欲望静了,让思念静了,让忘却静了,让是非静了让过去静了,让现在静了,让生命的诞生和消亡都静了然后,我把昨天的
我喜欢夜晚的房间稍微暗淡一些灯光不要像中天的太阳而如星光,按照一定的格式铺排开来,给夜幕留点位置让它从窗外走进来和我一起,靠在沙发上半朦胧的精神、半朦胧的脸庞半朦胧的目光在我装饰的星光下交织着似旋非旋似静非静、似牵非牵这,不属于别人只属于我和我的人还有我的花,我的窗棂我的心,花瓣一样地飄结在海棠的枝条上随着蟋蟀的曲子,似摇非摇我即将睡着的时候有一扇门,自觉地打开一间只有摇篮的房子收留了我在一片火苗
想都没想,我就来了所以,你问我我无法回答只好说,路过撒谎,让人脸红而我,是脸红的时候才撒谎这一时刻,我没有脸红也许,我真的就是路过秋天的果子没有了试跳的机会随了这个秋天吧它,也在路过
01、结婚结婚那天,张桥的心没有一点着落,就像一朵艳丽的花,不知开在那根枝头上。大雪落下,纷纷扬扬的。新郎、新娘步入洞房。客人散尽,雪夜能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洞房熄了灯,但并不黑暗。因为这是冬季,是冬季里的雪夜。新郎躺在床上,瞪着一双不大的眼睛看屋顶。新娘也躺在床上,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也在看屋顶。这两个人,眼睛都这么滴溜着,像一对卧在巢里的小鸟。新婚之夜,没有激情,也没有羞怯,反而如失眠的老夫妻
罅隙里的蚂蚁,我是流水里的浮叶,我是桃花下的残雪,我是有一天我在高处看你你像蚂蚁、像浮叶、像残雪
有时候,经常想到底为了谁?爱情,似乎是为了自己但好像根本也不是所有的劳累,都是从爱情开始难道一切都是为了劳累?青草开花、果树开花是为了蜜蜂?蜜蜂又为了谁?是为了人?一天,黄昏雷雨如天上的洪水走错了路一直冲向田野淹死了一群勤劳的蚂蚁和与世无争的蚯蚓还劈死了一个拾柴的老人除了天空,大地上的一切都相同不相同的,就是驾驭我们的没有悲情的黄昏,告诉了一个七彩的答案我们,只是为了完成一个天意!
谁?跳进水里一个、又一个闭着眼睛,在数,在猜是青蛙,还是鱼?从岸上回家我一惊鱼可以上岸?睁开眼,阳光的温度躺在一块石头上我坐下该来的,总归要来是春天该走的,总归要走是秋天不来,也不走,雪花飘满大地我在四季里来了,走了没人告诉我这是宿命于是,我便去猜其实,用不着猜等着就行耐心活到一百活不到耐心寿终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