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除了天空,砂石,目之所及,能看到的只剩下天空了。虽然我腿脚不灵便,但喜欢走,喜欢去人迹罕至的地方,今天突然发现走得太远,已经无力返回了,就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来休息。摸摸地上,伸手触及到的地方,还是大大小小、灰不溜丢的石头,自己感觉瞬间就石化了,而灵魂突然迸出来,酣畅地在这里无拘无束游走。这空旷荒凉是我最爱,没事就喜欢置身其中,天地好广阔,炙热的空气把我皮肤灼的刺痛,眼前的一切都像切片一样分
农历五月,端午节前后,空气中总弥漫着红枣的甜香。家乡的红枣,糯而不烂,甜而不腻,只要经过蒸煮或是烘烤,十里八村都能闻到它的味道。因为粽子既不能冷藏,又不宜暴露空气中太久,可以说是一日而色、香、味俱变,二日而色香味尽去矣。所以粽子就成了家乡五月的一道时鲜小吃,现做现品,让简单的家庭生活充满了温馨。不管哪一天,包两个粽子吃,就会觉得生活是那样幸福甜蜜。苇叶舒展,夏花灿烂,暑气渐生,吃一口粽子,消暑解热
半夜醒来,外面仿佛千军万马在混战。凄厉的惨叫声,轰隆的碰撞声,低沉的呜咽声,刺耳的呼哨声。.风到处逞强示威,刮得电线,树枝,门窗,杂物等呼呼作响。狂风肆虐,所到之处,树枝折了,门窗开了,玻璃碎了,垃圾飞了。虽然哐当之声不绝,但在我只想继续享受深夜好睡眠。闭着眼睛,翻个身,我又安然入梦。这风声,竟然就乘机进入了我的梦里。屋子不大,只摆着一张书桌,桌子上一本三国演义。我想打开书继续浏览赵子龙计取桂阳,
下雪的日子,看着牡丹的红颜,心中那份惊喜是喜形于色的。不管什么时候看见它,它都会点燃你生命的激情。冰天雪地地,只有它最暖心。而且冬天的花事,本来就难得,它竟然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热情,花形也格外饱满,花色也格外纯净,花朵也格外繁多。这次还明显区别于平时,每个枝头上都是花开两朵,共聚一枝。一个盛开,一个待放,这样才不至于拥拥挤挤,也不会压折细枝。也不至于太过热闹,太过冷清,把屋子营造地温馨和谐。也许是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我哼着歌曲,独自在山野上空飞翔。我的伙伴呢?自从人类SAME宇宙防御系统部署在我们世代繁衍生息的这片山区,我的伙伴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有的飞着飞着,一头就从天上栽了下去;有的明明前面是一棵大树,也会一头直接撞树上去;还有的会突然调转方向,攻击自己的同伴。我的孩子和爱人竟然浑身羽毛脱落,痛苦万状地死在了家门前……SAME宇宙防御系统巨大的锅状抛
锁龙潭,这个名字一直让我神往,它的传说更是广为流传。从前,弱水龙王掌管着河西走廊的雨水。一次,他被天庭召唤,途径伏羲故里时,被下界喧闹声吸引。于是他化作行脚僧,降临地面。原来是大批百姓正在开挖渠道,干得热火朝天。他就问老农为啥修渠?老农一边挥动铲镐一边说,这里土层肥厚,可惜北山阻隔了雨水,弱水又白白流走,我们是守着聚宝盆过着苦日子。只要把弱水引过来,这里就会变成良田万顷。边说边喊着号子:用力刨呀,
太阳刚出来,自以为起了个大早。但出了门一看,老人们已经陆陆续续从湖边逛回来了,年轻人也是匆匆忙忙地赶着上班去。旅游大巴,私家车南来北往,风驰电掣。建筑工地上塔吊旋转,机器轰鸣,男男女女早就在挖管道,抹外墙,浇砖头。穿过车流,路过工地,来到湖边,这里就有点冷清多了。深秋的早晨,很冷,身上都有点哆嗦,舒展一下胳膊,踢几下腿,清几下嗓,经脉一下通畅了。青砖小径向远方延伸,看不见一个人影,偶有几只小狗流浪
校园奇谭公元1999年,我刚参加工作不久。老师们整天忙于备教案,上课,批作业,辅导早读,晚读,检查午休,晚休。晚饭后,在校外的公路上散散步,就成了缓解紧张的工作节奏的一种习惯。那天下午,三、五个老师在公路边欣赏着黑河落日,整个天际的云彩都像正在燃烧,红的耀眼,黑的发亮。太阳也是一纵一纵的,像在水面上挣扎。不时飞来几只天鹅,起起伏伏,嘎嘎的叫声响作一团。血色的红柳,让人有点眩晕,蒸腾上来的水气里夹着
亲爱的儿子:也许你会觉得爸爸怎么这么掉渣,还在用这么土的方法和你交流。现在早已是快餐时代,电话、qq、微信不是很直接吗?是的,网络将交流变得随时随地,但我们习惯了虚拟世界的东西,也许网络这头我在郑重其事,网络那头你在虚与委蛇。所以我想静下心来,用这封家书和你交流。看着你周末一回家就抱着手机,那样地专心致志,有好几次我都想拿过来砸了。但想想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就感到万分内疚。记得你上大班的时候,回到
李家有妞已成年,养在后院人人赞。见过它的村民无不夸它块头大,膘肥体壮,生育能力强;牛贩子呢,更是三番五次过来拍它的后腚,好像捏心仪已久的女人屁股,那样地不怀好意。老李其实从来没有要卖它的意思,把它当女儿一样地喂养。天一亮,就把它牵到外面空旷处,呼吸新鲜空气,享受清洁环境。平时只要老李到后院喊一声胖妞,它就像听懂了一样,哞哞地答应。等老李把铡成一寸多长的草料添进槽里,胖妞就用硕大的脑袋在老李身上蹭来
门前枣树又开花,离群蜜蜂来安家。枣树在老家是再熟悉不过的树种,因为它们不欺庄稼,又能增加家庭收入,所以备受人们的欢迎。近几年通过改良品种,嫁接了新疆骏枣,陕西大枣,枣树开始密植、矮化,很多荒滩上也有成片的枣林。它们虬枝峥嵘,站田埂,立道旁,或连片成林,或独踞庭院,不管走到哪,总能看到它们的身影。孩子们呢,既能在树下伸手摘到,也能爬到树上去品尝,那滋味,有的酸酸脆脆,有的甜甜蜜蜜。轻轻咬一口,咔擦一
每每年过完了,年味总还会伴着我好些日子。虽然现在老大不小了,身体也在发福,可是见了爱吃的还是会忍不住伸出手。哎,洪七的秉性竟然在自己身上表露无遗,而洪七的本事我一点也不沾边,有时候,我还自己在心里揣摩怎么做一只叫花鸡呢!难道真是年纪渐长眼越馋,嘴也馋。尤其是过年,很多人感慨岁月,谋划未来,积累人脉,我呢,肯定在餐桌上撕一个鸡腿,夹一块牛排,瞅着碗里,看着锅里。两只手上全是油腻,脸上肌肉不停牵拉。胡
我站在丹霞桥上,天上阴云密布,桥下浊浪滚滚,岸边花红柳绿,洪荒与现代碰撞,粗犷与别致辉映,心情随激流汹涌。这就是我梦中的流沙河,南北遥望,七绕八弯,钢筋水泥的河底,河堤浑然天成,大理石护栏、水泥仿树藤护栏起伏蜿蜒,铁索桥、混凝土桥相得益彰,完全是大桥流水高楼的喧嚣。当沉重的商砼车从身边驰过,脚下微微的震荡,耳边似有千军万马厮杀。裕固族人民说——是将士的鲜血染红了丹霞地貌。我想——流沙河里红色的泥水
2016年的最后一场雪,比其它年份下得都少些。老天是那么吝啬,冬至都过五天了,离新年也还有五天,才极不情愿地降下了今年第二场雪。早晨,没有风,雪就显得孤苦伶仃了。这儿落几粒,那儿飘一簇,路上像是起了霜一样。青砖湿漉漉地,光滑极了,人走上去,脚下直打滑。冰面上倒是撒了薄薄一层雪,很多地方还裸露着。阳光照在上面,亮闪闪的。一下激起了童心,就猫着身子走上了冰面。这是小时候的经验,冰上撒一点雪,滑行最快,
风吹在脸上,有点硬邦邦的扎,就转身背着太阳。在雪面上,我第一次注意到了自己挺拔的背影,于是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父亲的影子就在这洁白的雪面上越来越清晰了。打小我就是被打大的,现在都想不起自己挨了多少打。只记得以前家门前都栽着一排排的白杨树,这些树干上总是会冒出许多绵条(新长出的细枝条)来,细细地,柔柔地,不管什么时候,它们都晃动着,好像在警告我,也好像在提醒父亲第一时间用它。一天下午,父亲地里干
初冬,黑夜,小屋。就喜欢被夜色包围,沐浴着星光,静静地与风耳语。路是再熟悉不过,即使心猿意马,也不会失足。可惜路太短,星光总是亮不过灯光,所有的温馨瞬间被照得锃亮。刚刚还沉迷于天上的街市,待眼前一亮,哪有提着灯笼在走,都是疾驰的车灯。小屋简洁,干净,空气中还散发着冰白淡淡的清香。颀长的酒瓶,仿佛着一系长黑纱裙的少妇,高贵冷艳。酒水在瓶中闪烁,液面荡漾,一颗心也随着起伏不定了。清亮的冰白从细狭的瓶颈
花开二度给点阳光就灿烂,换个空间更娇艳。上次的花枝还没完全枯萎,因为迁了新居,它们竟然又打起精神,帮我点缀小居室。花真的也有感恩之心,我们真应善待每一个生命。这君子兰,这三角梅,别看它们现在这么鲜艳,不是碰到我,它们现在恐怕早已经香消玉殒,化为尘埃了。君子兰被倾倒在草坪上,连裹着根的泥土都没有,有点净身出户的样子。早晨,我站在窗口,看很多人从它身边走过,只是鄙夷地扫一眼,就继续走自己的路。到晚上的
泥蜂泥蜂,名字虽然土,但它恐怕是最妖艳的昆虫了。单凭这一线腰,就足以令虫界雄性拜倒,雌性失色。丰满的尾部高高翘起,配上一道红色的石榴裙,让多少羡慕者不辞辛劳去追欢逐乐,最后劳累死或幸福死。它全身闪着金属质感,没有半点灰头土脑的迹象。薄薄的、透明的长翅从胸部一直沿袭到尾部,把大半个身子就半遮半掩了起来,那纤细的腰,肥硕的腹就若隐若现了。当我被它美丽的外表吸引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墙角的那块难看的泥巴蜂巢
春风和煦,春日暖人,春树反青,春草鲜嫩,春水清凌,连人都变得意气风发了,男女老少,浑身都充满了劲儿。一路上,各种机械在田地里来回移动,有的人坐在机器里开,有的人扶着机器跑。这是微的时代,连农机具也在向微型靠拢,有叫上名字的,更有许多多新面孔。看去,就是两个圆柱体在滚动,人就在轮子后面或上面,像个机甲战士。牛和驴彻底消失在了这片广袤的田野中。小时候这个季节,黄牛遍地,大人娃子在地里跟着牛来回遛趟,牛
现在老三宿舍里添了简单的锅灶,他们就不到街上逛了,而是买几个菜,买几斤肉,李红炒菜做饭。把几个要好工友叫到一起,边吃边聊,虽不是一家人,但说起家常来,都是那样真挚。有牵挂孩子老人的,有思念媳妇的,也有愁给孩子成家的,都说的沉重悲切。说到伤心处,李红也会允许老三和工友一起碰一杯,因为经过了那晚,老三答应李红戒酒一年。这样的日子不是很多,每次都像亲人相聚,所有的憋屈与痛苦都能瞬间得到消解,最后的道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