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以为狼很勇敢,有耐力,有拼搏,至少我认为他们挺好的,可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有时非要装作羊?羊有什么好的,至少和狼相比一无是处。哈尼就像是一只羊,又老实,又笨的,他不懂得起码的待人接物,木讷寡言,甚至给我感觉冷漠高傲,我去看他时,他也不会给我一杯水,只顾自己喝着咖啡,做人没有比他更过分的了。他那样不愿意搭理人,就好像沉默是一种美德,有时他微信不回我的消息,我就连环call,可对于他,视而不见,我
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我宁愿把那小溪里的水从山下吮回到山上,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我愿意把那蒲公英的种子再聚成伞的模样。那就是我丈夫当初向我求婚时的誓言,还清清楚楚地响在我的耳边,似乎就像是每天报时的钟声一样。然而,我发微信给他,他虽没有删除我,但是没有回应,我不知道是他的耳朵聋了,还是他的心没了。我打电话给他,总是正在通话中,我用一个别人的电话给他打,终于打通了。“你终于睡醒了。”我说。“怎么样
四周一片白,没有下雪,是墙壁,没错,我看到我妈妈坐在我面前,我是在我妈妈家里吗?当我看到我手臂上挂着吊瓶时,我突然想起来了所发生的一切。那一日我拽的窗帘脱落,我从杜伟亭家的三楼坠了下去,连同那绿色的窗帘一同坠落。我的腰以下已经没有知觉,左腿也不能动了,我无法面对我的母亲,我不敢睁眼,不敢醒来,不敢活着。只有在夜晚别人都睡着了,我才敢从死神那里活着回来,我怕别人问我什么,我怕别人谈论那天发生的事情。
从那以后,我们去过山里,在树下,像两只猫,在草丛中,像两条蛇,在水上,像一对点水的蜻蜓……他急的时候,我会开车去他的家。那是一个七月份的中午,学生要中考的前两天,毕业班的老师已经不再忙了,只等着放假了,他微信通知我去他的家里。他有三套房子,他们那时住在郊区的别墅,而我们常去的房子是在市区,她的老婆从来不去的,整栋楼一共六层,那个房子是在第三层。我从学校开车去他的家只要15分钟,以前我去过三次,我感
有一些声音专门夜里能听出来,却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即使有灵性的耳朵也无法分辨。像那些弱小的动物一样,因为他们不知道哪一个是猎人?她的声音不大,只为讲给小青一人听。10年前,我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丈夫在机关工作,我是中学老师,一次开家长会,我认识了一位大企业的法人,他是杜文睿的父亲,因为我工作的关系,我们互加了微信,在我的关照下,他女儿学习成绩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他曾经几次邀请我吃晚饭表示感谢,我都
风吹走了冬日,春天迫不及待地要降临。这里的春天仍然是冷的,实际上称作冬天才更合适,可是春节不可阻挡地来了,它不畏严寒。在一个午后,这里是安静的,院子里只有小鸟的叫声,小青一向是喜欢独处的,即使是除夕。有一种感觉,莫名其妙,那是一种心的紧绷感,就好像身体突然被人抓住,她看前面的那些小鸟,不是来自它们,那鸟的世界里,没有怨恨,没有欺诈,没有贪婪,它们的要求仅仅温饱足矣。是的,一定是来自身后。她回过头,
小青被带到一个带有两个大的天窗的房子,只是那天窗是圆形,这个房间并不冷,其中一个天窗已经完全打开,一些风已经吹进来,带有一点夜的声音。下面是一张沙发床,她抬头望了望,刚好可以仰望星空。她已经无家可归了,原来租的房子已经退掉了,待在哪里都无所谓了。“你的家很与众不同。”小青望了一眼星空,看了一眼那位先生说。“这不是我的家,是我老板的家,我只是一个司机。”“说心里话,您该笑话我的,我真的没地方去,我能
去年的八月份,我坐在汉堡店的角落里,我等待着,一首接一首欢快的乐曲跳跃在空气中,徘徊在我的耳边。店里满满的,不全是来吃汉堡的,也有不是来喝可乐的,很多像我一样的,只是找个地方等个人,谁也不知道等的是对的人还是错的人。我看着店里的那些人,二十多个男孩和女孩,穿着长长的大褂,戴着五颜六色的假发,有的戴着面具,有的狰狞,有的滑稽。不戴面具的也画着浓浓的妆,黑黑直直僵硬的眉毛,咧笑的大嘴像是刚刚吃过了生肉
不是在梦里看到,我并没有做梦,我是真的看到了在白天。那时,那一幕发生在一个下午。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是我还能想起,虽然过去很远了,每个夜晚的梦境里都会拽我回去。那时她似乎是个小孩子,眼前模糊朦胧,就像是大脑里下了一场雾。在树林的深处,谁也看不到她,她开始狂奔,就像后面被很多的猎犬追赶一样。天又下起了大雪,她穿过马路,沿着树下跑过一片空地,那远处是一堵围墙,上面挂满了常青藤,绿色一直蔓延到看不见的地方
雪渐渐地停了,一切看似风平浪静,老徐并没有为难小青,半路上让小青下了车,小青也顺利地预订了4天后同一航班的机票。她怕老徐再次报复,主动地给老徐打了电话。“对不起,我为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事情祈求您的原谅,我承认为了办签证我欺骗了你,您有钱,各方面条件优越,定能找一个比我条件好上百倍,千倍的女人。”“你能来我这里一趟吗?我想和你好好谈谈,也许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您能放我一码
小青有一段独处的时间,那个穿警服的人刚刚被叫了出去,房间四周空旷,让小青倍感孤独无助,她坐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看着那个木头桌子和另一把椅子,一切是静止的,是的,她的肉体已经死了,此时的她正如哈尼绝望时的样子,然而她的大脑还在活跃着,脑中一幕幕地浮现去年的那个夜晚,就好像哈尼也正坐在对面的一把椅子上,一动不动,两个人静静地对视着,这一刻她是幸福的,她忘记了现在,只沉浸在回忆之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
你在这个世界里问,没有人与你对答,于是你在朋友圈里展示你的鬼脸,你的学生和同事们默默回复你两个字"变态",只有橘小青能感受到你天真的性格与灵魂深处的孤独。她在地铁上与你分别,放在你包里两个红西柚,你称呼它"橙",你第一次品尝它,甜甜的,有一点酸,粉色的花瓣,你又称呼它"粉色的橘子"。在你眼里柚子就是大橘子,橙子也是橘子,只不过它们的大小不同而已,但是你总是说不好橘这个音,橘小青被你说成"取笑镜",
是否有人像我一样,看到那片片的雪花,竟会相信它们不会在这个炎热的夏季里融化,甚至会相信它们可以飞越千万里,真的可以到海的那一边吗?在那边的冬季里一一绽放。如果我可以选择,给我一个唯一的选择,我一定会选择一个名字叫"任性儿",那我就来一场说睡就睡,说走就走的旅行,做一个夜晚梦游的女人,穿越回去年的那个校园,在图书馆的公园前,再做一次那个和你比个子的女孩。我知道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美丽与幸福不喜欢被人
有的人总是说英语与他没什么关系,尤其是年龄大的人,老徐就是如此,即便是他吃了不懂英语的亏,他可能还不知道。他们申请签证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一天橘小青从中介拿回他们两个人的护照,连带着一张单子,上面全是一些英文。"怎么了?你看上去不高兴的样子,"老徐关切地问。"我们被拒签了,签证官怀疑我们的结婚证造假。"小青指着那张写满英文的签证官下发的信件说。"这太搞笑了,结婚证怎么可能是假呢?""签证官没有弄错
哈尼性格孤僻,不善言谈,回国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他的母亲,兄弟都不肯帮助他,他暂时住在他的前妻那里,政府有时发给他一些救济金,勉强不至于喝西北风。这些事情哈尼都告诉了夏橙。夏橙是一个心软的女孩,她之所以爱哈尼,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同情,因为夏橙刚刚来到城里的时候,也曾遭遇过房租付不起,求借无门的困境,因此夏橙每月转给哈尼一些钱,1000元,或2000元。其实哈尼是一个很小气的人,夏橙知道。他们交往半年
4离别夏橙总是买一些水果给哈尼带去,哈尼以前没有见过红心柚,他管那个叫粉色的橘子,他特别喜欢那柚子的清香味,也喜欢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她每天为他制作那粉色的橘子汁,似乎他们的日子也被染成了粉色,他们的窗纱,他们的电脑屏幕,包括夏橙的白裙子,似乎他们眼中的一切都变成了粉色。然而快乐总是吝啬得不愿被人抓住,你想让它慢慢点,它却不能停下脚步,夏天和秋天就在那些果汁中匆匆溜走,冬天的脚步近了,尽管才刚刚11
3夏橙老徐是满意的,小青年轻,漂亮,不图自己的钱财,老徐总觉得有些亏欠小青许多,"小青只有这一个愿望,一定要满足她的"他自言自语。第二天,老徐就去了中介,打听这一套办签证的手续。老徐的女儿是加拿大籍,只要她女儿发出邀请函,老徐和小青办探亲签证是很容易的。一切材料都准备齐全了,老徐和小青也领了结婚证,只是小青说他们要等签证下来之后再圆房,那样双喜临门,而且在酒店做比在家里会更有情趣。说起办签证也不是
2心甘情愿他们交往了三个月,起初老徐还对橘小青有所猜疑,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一点点地打消了顾虑,并且橘小青不来的时候,他就像是丢了点什么东西似的,看到那些随风摆的小草,他也会同感,感到自己也无着无落。这三个月酷暑里,橘小青似一股清泉流到他的心里,他喜欢看到她的长裙,喜欢听到她的声音,在他眼里,她是那么完美的一个姑娘,她每天帮他做一些家务,每天给他捶着背,吹头发,并且花钱买菜,买水果,有时发给她的
1橘小青一切不正常的后面都定会有它存在的理由,千万不要以为它是偶然,婚姻更是如此。徐老先生已经65岁了,离婚20多年了,女儿在国外,自己一个人生活。年轻时不觉得什么,整天忙着自己的生意,不觉得孤独,现在每天对着墙壁,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尤其在夜晚,数着钟滴滴答答的声音,直到凌晨一两点钟才能入眠。老朋友帮他注册了婚恋网站,一年过去了,没有遇到合适的,最近频频收到一个叫橘小青的信件,最初两封他看过就删
花的语言我无法丈量蜜与花的距离,有多远?没有一把尺我能借到,它可以延伸到海洋的那一端,可是他们好像很近,花的呼吸,震颤蜜的耳膜,蜜的怀里,藏着花的容颜。他们之间无所谓冬夏,更不介意春秋的变换。分别在同一日,一个迷失在初春,一个跌落在秋天。他第一次睁开双眼,雪便弥漫他的全身。是谁念错了咒语,把她滴滴眼泪化作雪,千千万万,似轻纱,如幻影,偶尔树上搭起了一个帐篷,在不知不觉中,聚集了他们两个家的模样,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