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把上周六挪在这周一休息,我还真没注意到本周二就是元旦佳节。“昨夜斗回北,今朝岁起东”,新的一年悄然而至,包括我在内,举国上下都会与诗人的心情不期而遇。大多数人估计也和我一样不期而遇:即使休息3天,也没有做什么特殊的安排,照常延续着该过的日子。新年的第一天一大早,迎着去年最后一天留下的今冬第一场薄雪,我坐火车回上学的小镇参加同学的宴会,吃完饭顺便去看看母亲。一进了家,母亲就张罗着从冰箱里拿出
日子不知不觉跨到了2019年,除了增加一岁以外,我的一切照旧。新的一年不管你愿不愿意,它就是来了,不挂灯笼、不放鞭炮,不去庆祝,但不代表时光就能停止。又能怎样,总不能赶在2018的末尾去寻短见吧。那就不如还是就着或退或进的脚步,总结一下2018年,继续过2019年为好。对于2018的记忆,兴许有人会用笔记一记,有人会在小酒馆聊一聊,有人会窝到床上想一想,那都算是一种盘点。盘点其实针对的是商品和账目
习总书记回信了满满的关怀嘱咐和勉励期望感动的激动溢满轻骑兵胸膛经久的欢唱和掌声在草原上沸腾无垠的绿拂过我儿时的记忆草原深处牧羊娃抢着扛起大哥哥的马头琴我俨然成了一名称职的剧务蓝天碧草间吉祥的百灵在欢唱萨日朗迎风绽放旋律唤醒额伯个尘封的记忆昂首吼出高亢的蛮汉调蒙古包的炊烟升起额吉从跳顶碗舞姐姐手中接过冒着热气的熬油茶学着刚刚修好电视机的拉琴哥哥我也躺在勒勒车旁闭上眼和着他的呼噜声吸气急促的岔气呛得干
前不久,应同学邀请,参观他的创业基地——马铃薯加工车间,各种各样的土豆产品加工线展示着高度的现代智能化气息。在流水线尽头的产品展示货架前,一幅硕大商业广告牌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一个小孩子手里捧着烤成焦黄的土豆,用刚长出的的几颗牙香甜地咬着。好多人的眼圈湿润了,我们的零食应该是始于这颗烧土豆。不清楚土豆什么时候来到我国,扎根在北方,但在我的记忆里,土豆不叫土豆,叫山药。后来在课本里才知道,马铃署就是
清早一觉醒来,铺天盖地的大风降温信息从电视和网络蹦出来,不知是该看作可靠的出行提示,还是当作病毒删掉。走到外面感觉一下,是冬天了,至少日历上面传统的24节气以及真实的月份能够证明,还有几位缩脖裹衣的路人让这个冬天透出些许寒意。冬天就是这个样子?那李白眼中“大如手”的雪花难不成是下到唐朝了吗?最起码“稚子脱冰”那种记忆需要回到我儿时的冬天了。一个遥远的北方小镇,到处都有成片的宽敞冰面,干净的蓝白透明
那年正月,陪母亲回后山看我姥姥。母亲每年总要回去几次,多数是和我舅舅姨姨回去的,记得自从参加工作我好像就没有回去过。一路上,午后的冬日晴朗清爽,年前的积雪依稀可见。下了高速,出了省道,乡间的小路开始变得陌生,白茫茫一片,压根儿看不出路在何方。我本就没来过几次,连大概方向都忘了。尤其是在坐冬雪的迷惑里,辽阔的耕地和灌木丛隐藏在雪下面,抬眼望望,哪哪都像家乡。母亲却能说出每一个地段的名字,在母亲的指挥
离我家不远有一个废弃的企业大院,荒草年年长年年高,最近废物利用开发成了早市和旧货市场,每天早上人头攒动,大部分人们是奔着一天或几天的蔬菜去的。每个礼拜的双休日,我也不例外地加入早晨的买菜队伍。就在上午人流和购菜潮将要退去的时候,一个蹬着三轮六十多岁的老人如期而至,懒懒地在靠墙的空地上,铺开一块儿长条帆布,把几个纸箱子里的旧书摆在上面。然后坐在马扎上,从兜里掏出老花镜戴上,操起一本书,低头开始看。老
不知不觉的忙碌中孩子又放假了,开学就是高三的珍贵假期,立即走进补课班是眼下包括小学、初中、高中学子们的潮流,也的确是期望来年能挤过“独木桥”的当务之急,但拗不过儿子要先回老家看奶奶,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小家伙一觉醒来就到了。母亲家住的居民区紧邻铁道线,原来人潮车流涌动的平交道口两年前改成了地下立交通道,行人车辆再不用看道口信号灯的“眼色”。顺着桥下平坦的水泥路面横穿过铁道,原来道口的那个位置建起高高
单位搬迁,工作照旧。只是每天早上多了从马路对面不知是哪个单位还是学校传来的钟声,踏着扩散到我们这里已经算是末端的阵阵回音,不禁回想起我小学时候上课的“钟声”。那时候的钟声,不是发自真正的洪钟,更不是准点报时的钟表,是挂在学校门房屋檐下一根一米见长的铁轨。小号钢筋穿过铁轨上打通的一个眼,挂在屋檐露出的椽子头上面,硬梆梆地悬着,看上去也挺威武。敲钟的家伙什和敲钟的门房老师傅,与我们当时兜里的粮票和钢镚
坊间流传的那个小学生用“况且、况且”造句的笑话:火车开过,况且、况且!玩笑之余,“况且”成为我对火车最形象的记忆。也许是因为从小在铁路边上长大的缘故,一列列火车从窗外缓缓驶过,与开不开窗户无关,火车的声音早就听习惯了,我非但不觉得吵,反而觉得火车的声音很好听。“况且、况且!”那是一种很稳重很有穿透力很震撼的声音。记得小时候坐火车,简直好像是一场战争,站台上不管是出门的还是送人的,所有人都拼命往车上
夏天就要过去了,周五晚上我翻着手机上的日历数节气,窗外如水月光洒进来,简直就是长者清澈的眼神,我蓦然一愣,是不是必须回去看看母亲了。两个小时的车程,我却走了一个夏天。见到母亲后,一顿数落不该放下工作、不顾孩子老婆之余,母亲聊天的话题是她的母亲--我的姥姥,背景是母亲红红的眼眶。姥姥今年九十出头了,身体倒还硬实,和我在乡下当老师的大舅生活在一起。听我提到回去看看她老娘,母亲立即有了说走就走的冲动,从
草媚地润鸟鸣虫动天边的黑云上浮出一抹七彩虹天亮了弯弯笑脸翩翩彩桥恰似新生精灵当空舞云醉了拥抱今晨挥别昨日开启五色石斑斓的光我醒了东日升腾云开天淡美丽的折射隐藏到云后风轻了举目流连跨步走丸下一个雨后与清晨那抹彩虹的约定盼望着
今夜起柳树垂下的那根枝条不再跳动,流火招摇。原本的静谧放肆了烘炉,街边生活主题被框成宫格,城市里只剩下橡胶与沥青在摩擦。树梢的知了无奈低下头,避让着季节尽情轮回。黑色精灵依旧拗不过日间留下的灼热。抹一把渐疏的额鬓,让汗珠趁热蒸发。就是这个喧嚣角落,一间屋一个人一扇窗。无奈无赖。不眠夏夜里,任思绪在蒸笼中拼凑零星的过往。嚼乡辗转,儿时在蒲扇慢摇中入梦的惬意,涟漪心头。默默向着来时暗夜的等待,道一声平
端午节在粽叶的清香中扑面而至。从年初的元旦春节数过来,前半年小长假不少,能以过节为借口回家看看的假期就是好节日。每年的端午节就是母亲的节日,母亲的端午节里没有历史渊源和典故传说,也没有专门的活动。每到五月初五这一天,一个马扎、一副花镜、一把剪刀,母亲自己动手包粽子。包粽子是母亲一直坚持的习惯,从我记事起,每到端午节就能吃到清香甘甜的粽子。在每年提前上市的粽叶、糯米、红枣、蜜枣中,母亲不会一次都买回
我家楼下的空地上,刚搬来的时候不远不近地栽着几棵柳树和榆树,现在走到树底下,不知不觉变成了一片不小的树荫。一到夏天,这里聚集了不少乘凉的老人,慢慢地,有人从家拿出了扑克、象棋,很自然地分成了两拨儿,老太太玩扑克打六家、老头儿们下象棋。一天下班没事,我也过去凑热闹。象棋摊儿没有扑克场那么宽敞,倒是人气高得很,简陋的一块方形帆布上画着楚河汉界,油乎乎的倒也厚实,与硕大的乌木棋子挺配套。最里面下棋的两位
盛夏夜,明月当空。轻灵的银华倾泻下来,穿透强势的热浪和霓虹的艳丽。楼道里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门的开关,搅扰了这个月夜浮尘的思路。小时候,最盼的就是门外父亲的脚步声,我和妹妹箭步窜到门外,从父亲手里抄过糖人或是一点在小孩子眼里认为能吃的零食。那时父亲参加口岸铁路建设,每月回家一两次,总是在月亮出来以后,而且他的手里总能变出新奇的小吃,在以温饱为唯一追求目标的岁月里,不舍得放进嘴里的小吃,现在想来,确实
又一年最热的季节到了。傍晚在楼下纳凉,一只纸飞机在我眼前划了个轻盈的弧线,直奔胸口“冲”过来,伸手把它接在手里,翠绿色彩纸折成的小飞机,十分精致。一个七八岁的胖小子蹦过来,站在我面前,汗珠经过他的脸和脖子,汇在前胸起起伏伏的T恤上,湿湿的一片,眼睛盯着我手里的飞机,不住地搓着两只小胖手。我张开手掌,示意他拿走,“谢谢伯伯!”小家伙迅速地用他的小手抄起他的飞机,转身跑开。纸飞机,每个人小时候都折过,
这个城市的温度,一到季节交替就有些不着调,昨天还是清凉可爱,今天早上就变成闷热难耐,感觉与路面开挖的突然性有一拼。倒是街边的商家超市对天气的敏感程度绝对能超过气象台的员工,盛满各式冷饮和雪糕的冰柜,不管你买不买,它总是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不久前,市面上出现了一种包着油纸写着老冰棍的雪糕,蛮有兴趣的从冰柜里取出来,付完钱,也许是这点利润没有手机游戏吸引力大的缘故,年轻的小老板不屑与我搭腔。我觉得对这
盛夏初至塞外,站在小城近郊的晨曦,清风紫气,朴素自然,美好就是此时的一切。顾目西盼,隐约的弯月会招着手说:“晚上见”。面朝东方,喷薄的红日高呼:“早上好”。转身回眸,守候这季节的丁香花,无处不在。丁香花开,你一定看得见。浸着夜的露珠,立在枝头,只见花儿不见叶,满满当当,眼里全部是丁香花。仔细分辨,每个枝头都簇拥了数朵花蕾,紫的,白的,紫白合体的。丁香花特有的花蕊正努力地把花瓣往外推着,向古今诠释出
1“嘿,今儿这火,将将儿点着,就恁大火舌!”老旺和老伴儿围在院子中央用青条石架起的黑铁锅旁,老旺家的弯腰加柴,老旺蹲在一边直腰垫脚,不时翻动着锅里的沙土和黄豆,锅下面噼里啪啦的爆柴声和着老旺有节奏的铲子声。沿着锅边呼呼窜起的火苗,把老两口本就赤红的脸膛映得像庙里的神像,屋后环绕在起伏群山间的烟雾渐渐散去,东方泛起一丝鱼肚儿,山里的猿啼鸟鸣由远及近。“日头还没出,恁两人干啥么捏?”前院的胡二嫂子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