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武斗后的文斗就这样,在建立县革委会的问题上,井系旗派同联总派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斗争。早在3月初,在滨海军管会的撮合和压力下,紫贝县两大派联总派和井系旗派的代表开始了第一次接触,在滨海华侨大厦举行谈判。那时大武斗刚刚结束不久,两大派的怨气还很大,当双方的代表第一次面对面地坐下来的时候,大有一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双方的代表互相指责,捶桌摔凳,破口大骂。如果不是军代表在场,双方的代表又有
七十七、圣殿变监狱1968年1月10日,紫贝井系旗派的最后一支武装力量-------东线撤离了紫贝县,紫贝地区成了联总派的一统天下。随后,联总派对各公社的井系旗派进行了围剿,许多来不及逃走的井系旗派红农会骨干人员都成了联总派的“战利品”。联总派在各公社都建立了拘留所,专门关押被捕的井系旗派人员,“罪行”较重的则送往县城,把他们和在县城上被捕的井系旗派全部关押在圣殿里面,共700多人。圣殿原是县文化
十、革命委员会好毛主席说:“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起来,夺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权!”毛主席又说:“在需要夺权的那些地方和单位,必须实行革命的三结合的方针,建立一个革命的、有代表性的、有无产阶级权威的临时权力机构。这个权力机构的名称,叫革命委员会好。”这两句话合起来的意思就是说,建国以来,从中央到地方,我们有许多权力被坏人夺去了,这些坏人就是隐藏在党内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他们篡党、篡政、篡军,从
七十五、东线战斗紫贝岭被联总派攻占一周以后,符开明的队伍转移到昌洒公社沿海的一个偏僻的村庄里。联总派指挥部探知了这一消息,便派出大批人马来剿围符开明的队伍。符开明对敌情了如指掌,他决心利用这个机会对联总派进行一次致命的打击,然后安安稳稳地离开紫贝县。他对他的部下鼓气说:“我们要狠狠地打击联总派,为紫贝岭上牺牲的战友们报仇!”一天傍晚,符开明兵分两路,开始了伏击联总派的战斗。一路由他亲自指挥,主力在
九、“派烈士”能“不朽”吗4月5日,联总派也隆重地举行扫祭“烈士”的活动。下午,我们闲得无聊,便结伴到县城里去走走,也顺便看看联总派扫祭“烈士”墓的活动。因为我们早已得到消息,联总派也要在这一天举行隆重的扫祭活动。下午四时左右,太阳的热量逐渐减弱,天气变得凉爽了起来,大街上的人多了,狭小的街道上人头攒攒,显得非常热闹。我们挤在人群里东拐西走,悠闲自得,这时,哀乐声由远而近,一支队伍不期而至。联总派
七十三、别了紫贝整个早上我们都在行军,途中我们来到一个小墟镇,它被蒙蒙的雨幕和茂密的橡胶林所包围,在群山之中依稀看见一些房屋,我原以为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后来进入墟内才知道它是琼山县一个颇具规模的小墟镇,名叫大坡墟。我们已经进入了京山县的腹地。鉴于整个队伍疲惫不堪,指挥部决定在这里作短暂的休整,指挥部除了指定一个连队做战斗值勤外,其他连队就地解散,于是我们便三五成群地进入墟里,找些食店解决肚子问题
八、紫中校园里的扫祭活动4月5日上午,按照总部的指示,紫中井岗山兵团驻校的同学们,进行了扫祭潘先甫、郑家益两位“烈士”的活动。当时的情况是,在大武斗中我们这一派死了不少的人,时间和地点都不同,因此我们的“烈士”墓地相当分散,分布在全县各个角落里,不象联总派那样,基本上集中在一块地方。井系旗派的第一名“烈士”吕先厉,在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之后,他的家人就把他拉回家乡锦山去埋葬了。在下东高地上羅难的小
七十二、艰难的路途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掌。在琼紫公路上,走着一群又一群的人流。井系旗派东南线的民兵们冒着寒风,忍受着饥渴,抬着沉重的双腿艰难地行进着,紫贝县距离他们越来越远了。过了中税墟,我们总算是脱离了紫贝县境。联总派对我们的威胁减弱了,这里毕竟不是联总派的地盘,他们不会也不可能在这里撒野逞凶,人们那崩紧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行动相对地自由了一些。但是,饥饿、寒冷向我们袭过来了,民兵们疲惫不
七、武斗中的“烈士”1968年4月的滨海岛,阳光灿烂,山青水秀,草木争荣,自然界一派生机勃勃。然而,滨海文革的战车仍隆隆作响,两大派依然怒目相向,准备着最后一场的撕杀。4月5日,清明节,又是一个敏感的日子。当普通老百姓在扫祭他们先人的祖坟时,井系旗派和联总派的头头们则带领他们的部下去扫祭他们的“烈士”墓。在文革大武斗中,两派组织都把武斗中自己一方的羅难者称为“烈士”,这在今天来说是非常荒唐的。然而
七十、撤出阵地夕阳西坠,蓝天上跳出了第一颗明星,接着第二颗、第三颗星星也出来凑热闹,四野有点模糊起来。一会儿,枪声不象刚才那么密了,阵阵晚风送来了浓浓的火药味。指挥部命令东郊连撤出阵地,向西北方向转移。走在我们前面的已经有好多支队伍,那是其他公社的连队。听说南阳农场的旗派民兵留下来掩护撤退,我们用不着担心联总派会追上来咬我们的屁股。龙海园战斗是联总派武装第一次主动攻打潘先杨的东南线。东南线红农会民
六、另一场战斗1968年3月下旬,正当我们紧锣密鼓地东查西访,组织材料,大搞【12月血案】的时候,头头们也没有闲着,他们正在为另一件大事而操心:如何在谈判中击败对手,为井系旗派争取更多的利益,为即将成立的革委会捞取更多的席位。头头们总是在异想天开,呕心沥血谋划新的蓝图:以前我们发动群众,造反夺权,浴血奋战,为的是要整个县【指一派掌权】,现在形势变了,我们成不了气候了,全县要不了就要半个县【指在县革
六十九、激战龙海园在村外的一块大番薯地里,挤满了一堆堆神色紧张的人群,他们横七竖八地趴的地里,正拼命地向前面的地沟里爬去。村子里不断有人跑出来,他们一面跑,一面大声叫喊,个个狼狈不堪,惊慌失措。番薯地旁边有几个墳堆,这时已经挤满了人,他们隐蔽在墳堆后面,紧紧地瞪着前面的洼地,一分一秒也不敢松懈。东郊连正副指导员蔡兴奕、黄良田手里拿着冲锋枪,紧贴在一个比较大的墳围边沿,他俩回过头来频频招手:“快点!
五、编“12月血案”4月上旬,紫中井岗山兵团恢复了正常的活动,来紫贝岭上报到的井岗山同学越来越多,许多同学的派性情绪又重新被煽动起来,井岗山兵团这部造反机器又开始运转了。同学们在接受了任务以后,下乡的下乡,搞调查的搞调查,各司其职,忙得团团转。在原县人委物价局的一间小房子里,成了资料组的临时办公室,人们进进出出,非常热闹。我在资料组里,有二十多位同学在搞资料,我们要搞调查,又要编写材料,也忙得不可
六十七、夜战会文1968年1月7日晚上,是井系旗派东南线武装滞留在紫贝县最后的一个夜晚,这距离联总派攻占紫贝岭已足足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了。晚上12点多钟,夜色深沉,大风猛烈地刮着,砸得窗口“沙沙”作响。我和班里几位民兵还在兴致勃勃地打扑克牌,爽朗的笑声撕破了冬夜的安详和宁静,引发了正在入睡中的人们的一片抗议声。我们正玩得起劲时,班长潘先统和黄良才同时闯进屋里,大声喝道:“六班到外面集合!有任务!”我
四、紫贝岭又吹响了集结号头头们回来之后,上紫贝岭的人越来越多了,各个组织的都有,来办事的,打探消息的,搞联络的,络绎不绝,非常热闹。后来,我们对紫贝岭来一个全面的清理,我们用了几天的时间,搬走了很多垃圾,战壕和工事也被我们填平了,那些被打塌的房子也修理好了,一切都恢复了大武斗前的样子,于是,这里又成了我们的“大本营”。不过,现在这个大本营,我们不象以前那样张扬了:一不挂牌子,二不插旗子。在这个敏感
六十五、二打清澜迈号行动的第二天,又传来了新的作战命令:攻打清澜。我不知道井系旗派为什么还要去攻打清澜,是海军方面叫打的呢,还是头头们决定去打的。据情报人员透露,当我们撤往迈号、白延一带时,联总派武装在解决了井系旗派县城的残余势力后,马上向清兰墟调派了大批的武装人员,把清澜墟上的所有房子都住得满满的,他们决定要固守清澜墟。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一是加强清澜墟的防卫力量,阻止井系旗派夺取清澜墟并建立新
三、大武斗后的县城我返校之后,两派的学生也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学校。校园里逐渐热闹了起来,由于派性,两派学生都没有来往,我们不敢到东宿舍区去散步,怕出事,联委学生也很少来西宿舍区。有几天,东宿舍区晚上经常传来悠扬的乐器声和歌声,那是联委文工团正在排演什么节目,我们感到厌恶,但也没有胆量赶去制止,担心再次发生冲突。由于两派代表在滨海市签订了停止武斗,促进革命大联合的协议书,全县的局势都比较明朗,谁都不敢
六十三、叫板四四一一紫贝岭被攻陷以后,联总派一面大举围剿井系旗派的残余势力,一面公开的赤裸裸的把斗争矛头指向井系旗派的后台四四一一部队。12月30日晚上,紫贝岭被联总派武装攻破,井系旗派败局已定,联总派指挥部就迫不及待地抛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号外【关于四四一一部队某些人支左工作的错误事实】,并派出大批武装人员包围了四四一一部队营地,公开叫板四四一一部队。联总派为何对四四一一部队如此深仇大恨,欲置于死地
二、重返学校3月中旬的一天,艳阳高照,春风送暖,我高高兴兴地来到学校。一跨进校门,我的心里就冷了半截,学校里破破落落,教室宿舍门窗洞开,一片狼籍。校道中间也长满了草,到处是烂叶枯枝,连路也掩没了。学校里空荡荡的,没见几个人,一片荒凉的景象。我走近图书馆大楼,那里更是一塌胡涂,那些睡床、桌椅板凳早已无翅而飞,地面上铺满了石头、碎砾和玻璃瓶,我们安装的电网也没有拆除。11月30日,紫中两派学生发生了大
六十一、举起了白旗1968年1月1日,新的一年来到了人间。早上5点钟,联总派指挥部通过广播向井系旗派发出最后一次通牒:井系旗派必须立即投降,否则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离天亮只有一个钟头了,被围的井系旗派为了寻找一条生路而所作的一切努力都失败了。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或者投降,这也许能够保存绝大多数人的生命安全,但这对于他们这些自封为当当响的造反派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或者抵抗,这只会招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