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刚上班,门诊来了几个病人。大多数是沙沟本村的,他们听说卫生院来了中医大夫,有的是想看看病,有一大部分是来考察一下新来的大夫医术如何。他们有的拿着厚厚的病历,提着CT、X线片子,都是一些反复治疗不愈的疑难杂症,也有一些常见病。胃病多一些。中医诊病主要是靠脉诊和舌诊,一般找中医看病的人都是先看中医大夫的脉、舌辩证水平。如果大夫通过诊脉察舌辨证,能说出患者症状,即使处方疗效不好,病人也会说大夫的
沙沟镇位于京沪铁路靠近微山湖的转折处,是原来峄县、滕县、微山县得三县交界处。北与薛城城区相接、东与万亩石榴园相映、南接风景秀丽的微山湖、西靠104国道。相传春秋战国时孟尚君门客冯骧建议在沙沟筑“凤凰城”,秦初城废。元末丁、杨、王三姓来此建三村,后合为一村。因村子临一条大沙河,故叫沙沟。清。道光年间曾改称永安寨。沙沟村隶属古薛国封地,明。万历年间建制称“凤阳城”。明朝设城置巡检司、守备营。清朝设都司
随着改革开放的脚步,国外的先进的东西经过“倒爷”们的不断搬腾,不断涌入国内的市场。官二代、官亲戚们的公司也逐渐壮大起来,私企逐渐对70年代兴起的社办工业进行压制与吞并。汽运公司代替了公社的拖拉机站的运输。靠原始手工业起家的社办工业开始纷纷倒闭。乡镇的社办工业是乡镇的经济支柱,随着社办工业的倒闭,乡镇的经济开始衰退,乡镇的经委出现了收不顶支的现象,一些社办企业开始开不出工资的现象逐渐加重。我们的医院
我记得是农历六月底的一天早上,天气炎热,一大早太阳就无情的散发出烤人的灼热。我提前来到医院,只见医院大门的南边围了一群人。我把车子放到医院里,就走出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派出所的民警也骑着自行车赶来了。大家让开了一条路,让民警走进人圈里边。民警经过仔细观察,确认是个中风的病人。为了及时抢救,送进了医院。“张院长(张华林)在咱们的地盘出现了个路倒子,具体什么情况我也说不清。但是不能见死不救,你
医院里中医科有一个年老的中医大夫,和一个年老的司药。两个人是一个相邻的村子的人。老大夫叫刘现仪,70多岁,高个子漫长脸,没有胡须,黄白色的面皮,有些孤傲。一生无儿女,中年收养一养子,已经分家单独过日月。他自己吃住在医院里。他是祖传的中医,他的父辈解放前在南石沟一片行医。解放后回家在本村开药铺,他父亲去世后他就接班继续干。文化大革命开始加入了赤脚医生的队伍。医术不是很高明,靠祖辈传下来的经验方子,治
医院里有个理疗科,平时患者不多,一个理疗大夫叫范运景,年龄没有我大,中等的个子,平时见面笑眯眯的。听说他叔叔是市武装部副部长,跟上一届陶庄镇的书记有关系,通过关系安排过来的。由于换届,老书记走了,“客走茶凉”。医院的一些人对他没有象以前那样热情。平时有些关系不好的开始说三道四。在没有理疗病人的时候,范大夫就到门诊来玩。因为我是新来的,没有帮派,还没有和某些地方人事关系打成群,比较好交接触。有时候他
大自然依次转换了节气,现在进入了金色的秋天,微微的秋风夹带着五谷的香气,直望人鼻孔里钻。秋风带着凉意给人以洁净清爽的感觉。随着工作的稳定,妻子也搬来了陶庄,开始妻子来了就住在医院里的宿舍里,孩子一来就住不开了,只好在上马街租了两间房子,计划把在家里跟着父母上学的孩子接了出来。孩子要上学,首先就要找学校。当时陶庄比较好的学校就是陶庄煤矿子弟学校,学校里收的是矿工子弟。但也有一部分关系户的子弟。矿小的
暑气渐渐退去,秋风徐徐刮来,绵绵细雨带来丝丝凉意。早上上班后,由于天空下雨,还没有病人到来。我站在玻璃窗前,向外看着雨中奔跑的汽车,激起路上的积水,向路边喷去,一股浑浊的泥水射到路边的墙上,满墙的污浊。这时一辆公交在医院门前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老太太由两个人架着朝医院走来。他们走进诊室,老太太坐在凳子上,头发散乱,衣服不整,两只手灰塌塌的好像几天没洗了。手搭在桌子上,头趴在胳膊上,情绪低落。架她
在门诊上,每天来来往往的病人总会留下不少的故事,每天都会听到奇闻怪事,每天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医生时时都会面对着一个个不一样的人生。一天早上,刚刚上班,一个乐呵呵的小伙子在妻子的陪同下来到诊室,坐在王姨面前的凳子上。小伙子看上去挺健康的,不像有什么病。王姨调侃地说:“看您小两口,郎才女貌,真让人羡慕。到我这老妈妈这里来有什么事?”-“王姨,我记忆力下降,经力不集中一年多了。”小伙子四处看着说。
一天中午,天气特别的炎热,坐在电扇下不停的出汗。王姨没来上班,门诊也没有患者,我一个人伏在诊桌上无精打采看书。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光头、黑脸、两只大眼睛凶巴巴的样子。大肚子、光着背,肩上搭着褂子,背上刺绣着青龙图案。走进诊室,直接坐我的对面,凶巴巴问:“你是大夫吗?”“是!”我回答。“你会看病吗?”他问我。“我不会看病我坐在这里干嘛?”我反问他。“我找过好几个穿白大褂的,都没给我看好,你能
上班第三天,阴沉沉的天空下起了大雨。雨“唰唰”地下着,天地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地面上很少有人活动。雨水冲起路面上的煤尘,形成墨黑的的水流。公路上的公交车在雨中发疯似得开过去,溅起黑色的水花。门诊上没有病人,中午快下班的时候王姨对我说:“中午有人请客你去吧?”“我不认识人家,去吃饭不好吧?”我推脱说。“是一个病人,病好了,表示感谢的。医院院委会的都去。你也去吧。”王姨对我说。“一定是感谢你的吧?”我
夏天的黑白交替时间显得特别早,刚刚四点钟,东山的上空就出现了鱼白色,虽然天空还有星星,勤劳的山区人民开始奔向了田野。几个赶早集的人担着蔬菜奔向山外的集市。村子的路边躺着夜晚乘凉的人,赤身露体的孩子们还在梦乡。伸手一摸,石头上还遗留有昨天的余温。我用凉水洗了一下脸,推起自行车,带着妻子给我准备好的生活用品去陶庄上班。辽阔的田野在静穆的晨曦中,那碧绿的庄稼,那潺潺流动的小河,那弯曲的伸展在晨曦中的土路
我母亲姐弟六人,母亲是老大。由于家庭出身成分问题,姐弟都在家务农,只有我二舅59年考入峄县师范,毕业后分配到滕县教学。二姨嫁到陶庄,二姨夫是个医生。听母亲说,二姨夫是沂水人,抗美援朝时参军,在部队卫生队工作,因医疗事故受处分。回国后,荣誉军住陶庄,他就转业到了地方,在陶庄开了个诊所。在陶庄他没有熟人,只有战友。沙沟的魏延论是他战友,关系很好,二姨夫拜魏延论的母亲为干娘,后来魏延论的母亲做媒和二姨结
1988年夏天,全国各地的学生都在闹“学潮”,中国的铁路运输被学生影响的出现了半停顿的状态。全国各地的学生互相声援,拦截铁路。使铁路运输十趟列车九晚点,客车上人满为患。有时候从早晨等到下午都上不了车。车车超员,旅客上不了车,都在车站里等候着。农历七月,大暑天气,太阳无情地烤灼着大地,热的人们油煎火燎的感觉,心情烦躁。因有事,我必须去济南,一大早就去了火车站买票候车。买的是六点四十分的的车票,六点半
上80年代后期,价格双轨制为腐败提供了广大的空间。引起通货膨胀。价格双轨制本身伤害了生产力,引起了通货膨胀。经济计划强烈的政治色彩有时直接地、又是通过对未来不稳定的疑虑推动价格上扬。同样重要的是,经济分散着很难提高国家的经济收入,为了解决问题,政府采用了增加货币供给的政策,这自然就加剧了通货膨胀。社会各级信贷机构受到各种政治力量的支持,甚至迫于不同政治力量的压力,造成信贷和购买的提高,这同样引起了
今天的大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的大事,到了明年就是故事;今生的大事,到了来生就是传说。“八六”学潮已过去30多年,悠悠岁月,忆起往事仍然困惑。我记得进入夏天以后,雨天特别多,经常大雨连绵。省中医院大门外的文化路上经常洪水滚滚,有一次发洪水冲来了好多西瓜,几个实习的学生跑到水里捞回来好几个西瓜。下雨天就诊的病人少,病房里也没有急诊手术的病人,常规处理完病房的日常事情,几个实习的学生围在大夫办公室
一天下午,下起了大雨。天空一片昏暗,雨幕笼罩着天地之间。雨点砸在屋瓦上啪啪地响,上班后大夫、护士们各自忙完自己的工作,坐在办公室里隔着玻璃看着外边的大雨。闲啦着各自的趣闻,护士长拉起来近期科里的人事安排。周围血管组的里的李大夫医师按主治医师使用。陈柏楠大夫主治医师到普外组当住院医师使用。有人问:“科里为什么这样安排?”“因为高学历、高职称、低技能;低学历、低职称、高技能。”张如雪护士长回答。“我们
国庆节后,张福林主任去北京参加了一个药品、医疗器械推广展销订货会。回来带来了一台北京宏波公司研发地推按运经仪”。是受厂家委托在三等甲级医院做临床检验、鉴定临床效果的。每一个完整的临床观察病例,厂家补助40元人民币的检验经费。推按运经仪适用于非手术治疗的胆囊结石、胆管结石、肝内胆管结石、膀胱结石、胆、肾绞痛的快速止痛、胆囊炎的消炎、并可用于慢性疼痛及慢性疾病的物理治疗。科里组织了以张福林主任为组长临
回到病房后,仍然是跟着老师们做下手。手术日跟着老师们拉勾、剪线、缝合皮瓣,包扎刀口等,干一些辅助的活。主要的是观摩手术的进展的顺序,辨认肌肉、神经、血管的分布和走形。手术中如何进行分离、结扎、切除,及手术中常见的意外和如何处理。外科手术是一个集体协作完成的,成功与失败,取决于主导者,也就是“主刀”。“主刀”的技术精湛,指挥得力,成功的机侓就高,否则就有失败的可能。非手术日我就在病房里给病人换药、冲
在外科门诊值夜班,经常忙到十几点,有时一夜得到休息。一夜不知来几次急性外伤,如社会上小混混子打架,打得头破血流,紧急清创缝合。交通事故,建筑工人意外伤害,都需要紧急处理。重者转入病房手术处理,轻者门诊清创包扎。在外科门诊夜间会经常碰到一些小流氓,小混混无理取闹,也有不交治疗费的情况。虽然省级医院管理比较好,但社会上的亡命之徒还是存在。我记得那是一个下雨的夜晚,天空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雨点砸在水泥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