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场经营中交接了一些从事小商品经营的商贩。他们都有不同的进货渠道。和我们一起经营的有一个叫刘慎信的小商人,与妻子同姓同宗的人,妻子称他三哥。他进货来自临沂批发商场。进货价格比滕县便宜。于是我们就跟着他去临沂进货。临沂商品批发商场,是改革开放前沿,是鲁东南地区最大的自由批发商场。来自全国各地的商品应有尽有。占地面积之大,货物琳琅满目。价格是周边批发市场最低的地方。早晨走进商场,到晚上也转不出商场。
“穷人的孩子,洼地的蛙子”。生活还没有走向正轨,妻子又怀孕了。生活的艰辛实在养不起更多的孩子。当时二弟妻子没有改嫁,大家都说生了给二弟妻子抚养。以免她一个人过的寂寞,二弟妻子也表示同意了。到了农历七月,妻子快临产了。二弟妻回了娘家,再也没回来。一天晚上(具体的日子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七月底),正是暑天,由于忙于地里的农活,天黑了一会子,地里看不见干活我才回家,天上没有月亮,一天的星星,没有一丝的风。
夏日的晚上,虽然没有烈日当头那样灼热,大地的余热蒸的人汗流浃背。虚弱妻子抱着孩子,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忍受泥土路的颠簸。怀中的孩子一会就热的喘不过来,红红的小脸汗水直流,嘴唇有些发青。妻子急忙让我停下车子,揭开包裹的衣服,用衣服给扇风,凉快了一大会子,孩子才缓过来。由于天黑,我只能推着妻子向前走。有时候看不清路,车子轧到车辙沟上,车子发偏,妻子滑下来,只好再坐上去向再走。刚出生的孩子热的不停地哭。闷
我回到彭口闸卫生院,妻子告诉我:“大夫说可以出院了,让你去结账”。我一边照顾妻子吃饭,一边想,到那里去呢?回家肯定不行。看样小姑娘肯定不留。过了一会儿,小姑娘来了,他问我:“你打算怎么办”?“我暂时不能回家,能在你这里住两天更好,不行也得住一天,到我找好地方再接走”,我给姑娘说。“住我家不行。你故夫烧香扶神,生完孩子身上脏,怕扑了神。我回家问问谁家有闲房子吧,”姑娘说完走了。过了一会姑娘回来说:“
种庄有二姑娘家,但二姑娘早已去世。家里只有二姑夫和一个30多岁的光棍表哥。二姑夫是旧知识分子,国民时期的侓师。虽然经过解放和“文革”的洗涤,但旧的思想根深蒂固。封建礼教无法去掉,对新生事物格格不入。大表哥也是受他的影响,才找不到媳妇。我和妻子一大早到了他们家,他们感到十分惊讶。我说明了情况,二姑夫表现出一脸的爱莫能助。他叫表哥去我家看看情况。然后在地上铺了一领席让妻子躺在上面休息。他去准备做饭。那
大年初一,人人都在家里过节。上哪里找车转院呢?我回到家三弟又走了。千斤担子全落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找到了大队书记禇庆水。我到他家先跪下给他磕了个头。“三大爷,我给你拜年了”。“起来,起来”!大队书记禇庆水做在椅子上说。“家里怎么样了”?他问我。“我这不是来求你啦三大爷,我二弟的媳妇在卫生所里不吃饭,王慧姐叫转院,还没想到法子,求你帮忙想想办法”。我恳求道。“大过年的,你看看你家
干了一个月,这边也不开工资。有一天,队长禇衍龙来这里检查工程,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食堂里卖的蒸包很好吃,衍龙对我说:“衍通,我看食堂里卖的包子不孬,去买几个咱吃”。“他不卖给咱们吧”!我回答。“看你怎么混的,来了这么长的时间连食堂的人都不认识?”衍龙调侃的说。“人家说明的只卖给职工,不卖给建筑队的人”,我如实的回答。“你去试一试”。衍龙看来非常想吃食堂里的包子。我走过去,故意大声的说:“韩师傅,俺
到了禇衍龙那边我还是看工地收料。这边的工地比较小,在枣庄三角花园的东南角,是蔬菜公司的门面大厅扩建工程。二层小楼,约500平方米的面积。材料不多,都放在一楼门面大厅里,很好管理。进的沙石也不多,管理起来也很轻松。大门有传达室,一般乱人进不来,除了上下班的时候打开大门,其余时间大门都是关着的。包工队是郗山的,与我家的村子相隔十多里路,也算村邻。啦起来非亲即友,处起来也很融洽。为了了解建筑队的一些规矩
自从确定三弟接班,家庭就开始分化,矛盾逐渐激烈。因为二弟没能接班,婚姻几经周折,接近破裂。母亲为了维护二弟的婚姻,一切倾向二弟。父亲的很多做法没人再接受。父亲也开始与家庭分裂,家中的大小事不操心,不参与,不发表意见。放假也不回家。到了秋天,我准备结婚,父亲坚持勤俭节约,不办酒席。母亲坚持第一次办喜事,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轰轰烈烈、风风光光。意见不统一,父亲给了我200元钱让我自己去办,他既不回家,
那时候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企业是计划经济体制。企业生产什么,生产多少,都是国家政府规定,企业没有自主权。工人按指标完成任务就行。正式工铁饭碗。干好干孬都是政府开工资。工人们踏踏实实干工作的很少。大部分是有技术的干指导工作;有门路的想法提干,去管理部门;无门路的就想法子歇假,比如:事假、病假、女同志歇例假、产假……。还有一些二货,不犯法、不消停,整天给领导对着干,提意见,闹事,领导巴不得他们请假不上
高考落榜后,过春节的时候我向父亲提出了想继续参加高考的想法。那时候,父亲那一批老教师都成了教育战线上的骨干,他们不仅教学生,还要加班加点的辅导青年教师。特别是“文革”中安排进来的贫下中农子女,这些民办教师,没有受过专业教育。既要提高他们的文化知识,又要传授他们教学方法。当然领导对“牛棚”毕业的老教师也特别照顾。下村公社“教育办“”为了照顾老教师子女高考难题,在下村十中办了一个高考补习班。免费辅导老
在寒冷的冰天雪地里进入了一九七六年,元旦后是气温最冷的季节,西伯利亚的寒流不时涌入中国的大地。大小河流顿失滔滔,全都被坚冰封盖。城市和农行村的上空袅袅地飘着黑色得煤烟和白色的柴烟。在这寒气逼人的日子里,喇叭里传来了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国务院以极其沉痛的心情向全国人民讣告: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委员,中央委员会副主席,中
南常公社砖厂设在六大队、七大队、杨庄大队交汇处的邵家河崖。那里的土质较差,生产队耕种较少,搁荒的地较多。当时的人口是现在的40%多,全国7亿人,现在十四亿多人。人少没有机械化,耕种困难,搁荒的地就多。所以公社就选择在那里作为社办工业的基地。在哪里建立了焦化厂、粉条长、养猪场、酒厂、砖厂。五月十二日一早,东方的太阳刚刚升起,初夏早晨不热也不易凉,轻风摇曳着树枝花叶,阳光透过树叶,留下了斑斓的阴影。田
半月后,公社又从十二大队抽来一名干部,来石料厂担任二把手。他叫孙晋宝,四十多岁,中等身材,肩宽胸厚。面色微白两只眼睛闪着聪慧的目光。他为人和善,说话温柔,给人忠厚,老实、本分的感觉。是从生产队里提拔岀来的。文化不高,好钻研,对柴油机的使用和维修有一定的技术。公社抽他来的目的是在石料厂上石子粉碎机。当时没有电,粉碎机必须用柴油机带动。柴油机的安装和维修就靠他了。他和禇衍习来自于一个大队,两个人的关系
冰天冻地,社员一日三餐在地里吃,队里烧的玉米汤送到地里就凉了。大家又没有水洗手,脏手拿着凉煎饼吃,喝凉玉米汤,吃到肚子里就肚子痛,拉肚子。有小病不准假,靠赤脚医生的几根银针,在地头治疗。给你针完给他针,也不消毒。赤脚医生看不了,再给开假条去卫生所治疗。白天干一天,晚上再开批判会,社员怨声载道。为了完成公社定的指标任务,大家开始在地里作假。每隔半米挖一条沟,把地下的黑粒土撒在地上,盖4~5公分厚,再
到了农历十月底,东北风卷着乌云,漫天扑来。天空黑沉沉的下起了雨。冷溲溲的东北风裹着蒙蒙细雨,天地间水雾弥蒙,不大不小的烂地雨无休无止下了起来。地上一片泥泞,大运河底的土有五种颜色相混,人们都叫五色土。五色土见了水黏的无法形容。锨上粘的有十几斤,土装不到车上去。只好用手往下抓。装到车上去的土拉到坝上又倒不下来,只有用人往下扒。鞋子没法穿,一双新鞋子几趟就跑掉底了。大家都光着脚站在泥泞里,头上的雨水不
会后各公社将任务分到生产队大队。我们大队分到七十八米长,深七米九,底宽四十米,坡度一比一五。大队从中间划开,一小队干东面,二小队干西面。开始大家用抬筐抬,用地排车拉,把土运到渠边灰线外一百米外的地方。后来逐渐深了,就用牛往上拉地排车。那时候没有电力,没有机器,全靠原始的工具,人力、畜力。工程的作息时间由区指挥部统一规定,大家早上四点半起床,五点吃饭,五点半上工。中午十一点半下工,十二点半上工,下午
天刚麻麻亮,父亲就叫醒了我,把他仅有的五元钱递到我手里说:“回到家什么也不要告诉你祖母和你娘,告诉她们我很好,还有二十天学习班就结束了。到时候我再往家里去信或回家看看。听说上边下来文件不许乱搞,回家不用担心。”我跟着站岗的找到魏爷爷,魏爷爷是下村学校的炊事员,我们认识。魏爷爷看到我说:“佩,你一张纸画个鼻子好大脸,自从办学习班没有人在这里过夜。也没有一个家属走进这个院的,你是第一个。你不知道你杨老
留城下沉多年后,住在附近村子的人在大雾的天气的时候往往能看到留城的再现。听老人们啦,郗山有个买豆腐的,大雾天,遛乡卖豆腐遛进了留城,哪里的人很多,做买卖的人都不说话。卖豆腐的缺大锅,就在里边挑了一口锅回来。也有人说留城60年一现。这都是传说,我长这么大没见现过留城。”“二老爷,你听说微山岛出过宰相吗?”“听说过,康熙皇帝下江南,路过微山岛,殷重礼是当时的庠生,代表微子的后人迎驾,献《微子墓记》,康
我的家乡在微山湖畔,离水边有六公里。可是我从来没有去过微山湖。我身边的一些嫂子们大多都是“猫妮”(我们称湖上的渔民叫湖猫子,他们叫我们乡憋子)。比如衍北嫂、衍学嫂、衍分嫂、衍珍嫂、……,一个生产队有一半的妇女娘家都是微山岛的“湖猫子”。在一起劳动的时候经常啦起微山湖里的故事。比如说“现留城”、“山中宰相”、“鲁目正赶斋”、“微子墓”、“张良墓”、……一些古老的传说和故事。年轻人在一起劳动总是说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