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周起,就一直呆在宿舍做自我隔离,看着外面阳光灿烂,春光明媚,行云流水,却还是留在屋内,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气闷。昨夜十二点,来自哈萨克斯坦的室友生日,一群人一起庆祝,热闹非凡,即使呆在房间里,也听得到热闹的声音。因为睡不着,突然想起,1997年的那个夏天的生日,这一年我八岁,阳光炙热,似乎炙热到能留存很久很久一样,村里十多个玩伴到家里为我庆祝生日,因为这是一种约定,我参加了别人的生日,别人也来参加
回国后经历了庸庸碌碌的一段时光,生活不平静,心里更难以平静。面对过可能失去至亲的威胁,面对生命降临的喜悦,经历了失去别人的难过,于是,在某一天里,突然想通,经历这些的意义,似乎就是在白纸上作画,画出具有不同色彩的人生,互相映衬。等一段时光过去,发现,其实孤独并不可怕,自己一个人独处,可以做很多事情,看一本书,看一个视频,学习一直想学习的东西,关心父母,计划未来,思考人生,每一样都可以独自完成,每一
失去他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以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会很难过的吧,像同龄的舅舅阿姨,堂姐堂哥都结婚了,儿童的玩伴都各自组合家庭。后来,当弟弟开始找女朋友,把他们两的小家当做家的时候开始,心里更失落,调试了很久,终于可以接受,不管兄弟姐妹如何相亲相爱,终究会各自组合成自己的家庭,我们的家慢慢变为你们的家,从此慢慢陌生和疏离。前一段时间,一个想念许久,也联系多年,每年暧昧一段时间的人说还是合适做朋友,
前几日,一位相知七年的朋友说,想做一个手工的房子,送给我当今年的生日礼物。那一瞬间,我其实怔忪了一会,方说,其实,我很喜欢这种小房子,很早就想买了,但是不敢买,因为对家的渴望是压在心里很浅很浅的梦,随时会被唤醒,确是被压得最深最深的向往,不敢随意触及。她说,她知道,所以做的是一个小房子,属于一个人的,以后我可以自己买大房子模型。与她无话不谈,但似乎从未提及此,甚至连对这种模型房子的喜欢都未曾告诉任
以前觉得父亲更有智慧,这种智慧带着一种懵懂,一种尝试,一种执着,十分爽朗宏大,如清晨的阳光,撒得满地的希望和憧憬。暑假的父亲,和我们一般黝黑,在田地里奔波忙碌,带着鸣蝉的热烈,阳光的热辣。那时候,我们在炎热之余,也会谈古论今,说当局政治,谈历史人物,说起对未来的憧憬,世界的广阔;有时候,父亲总反复说那句话,如果想以后走出去,不用种田,就努力读书,这是唯一的出路。他总是等到中午十二点后才让我们回家吃
距离2008年已经十年了,有时候仍会想起,记忆甚是明朗,但仍似蒙尘一样,有点闪着闪着,便不知道方向,飘着飘着,就不知道会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或携卷独坐,或仰头傻傻看阳光穿过绿叶,或看着雨中穿梭在廊檐下的自行车,带着青春焦虑的雨速。那一年,还是继续写诗,写日记,似乎一抬头,看到窗外的绿叶,就已经是心里甜蜜的隐忧,遥远的憧憬,落在纸叶上文字,属于时光的诗歌。伴随青春、伤痛、奋斗、无奈,以后的很多年
大概出生于农村的缘故,孩子的抚养成本比起城市,实在是很小,于是,我们便在放养的模式中逐渐成长,我一直认为,在诸多的孩子的成长中,我算是较为秀气的,因为恒弟总说我像大小姐一样,怕见到小动物死去,怕吃一些奇怪肉,怕被大人骂等等。后与很多人谈起我的童年,得到的评价无一不是“彪悍”之类的词,于是我只能在哭笑不得中接受,其实我的孩童时候也并未那么秀气……从前的小渠,清澈见底,时常看到鱼儿来回游动,滋生我们作
大约十二三岁时,母亲南下广东打工,我与父亲并两个弟弟便留在家里,那时候,正值五年级,父亲他们将将搬入新建的房子中,我则与祖母留在村里,住在伯父家里帮着看家,待伯父一家回来居住后,便与祖母住在她的小房子里。母亲不在的那两三年中,我便只能开始打点家里田地里的活儿,如看着季节开辟菜地种菜,种甘蔗,扶秧拔草、浆洗,那一亩三分地计划得甚是开心~此前,这些活儿很少做,甚至洗衣做饭都极少,因母亲在家几乎都包揽了
现代的两性婚姻因社会环境和结构发生的变化而同样缓慢地改变着,社会的进步带动精神文明的进步。曾经的家乡,经济落后,男女双方的结合是共同组建家庭应对社会风险,抚养好几个孩子,有子为继,血脉绵延传递下去,在家族族谱上获得一席之位。那时候的婚姻是极稳定的,曾听很多老人说,夫妻之间很少见面,或者见一面即可确定是否成婚,成婚后发现性格不合,有了孩子,吵吵闹闹也就过了一生。从不会考虑两人性格是否相符,思想是否可
光和影是一种很有意思的组合,光影疏朗,互依互生,成就各自一时繁华。午后阳光穿透树叶,斑驳光点静定平坦地面,阳光下绿得纯粹,仿佛在光芒中跳跃,有点耀眼;影在黑白的画框里,在树下平缓地熟睡,风来时,一定是吵醒了它,它抬头望望,有点平淡,有点岁月静好……午夜月光落在墙上,部分攀越围墙,落在天井的地面,像一层洁白的油漆,刷过漆黑的幕纸,将黑暗立体化地折叠为参差不齐的光和影,有点调皮,有点跳脱,有点不合时宜
她高中的时候,喜欢到偏偏的图书馆后面,在蓊郁的古树下,楼梯间坐着,特别是周日午后安静的时候,拿着一本书,风轻轻吹拂,带着树叶、泥土和淡淡花香,还有空气里阵阵单车铃声,带着学生时代单纯的气息。阳光被切碎点点投映在地上,偶尔有落叶跟随风的脚步落下,于是阳光在地上如波浪斑驳了地上。她喜欢在这样的安静的时候,轻声朗读诗歌,散文,或简单的语句,那种韵味,带着岁月的情感,萦绕在嘴边,如蚁群撕咬着耳朵。她对声音
自小便从诸多人口中获知,母亲的嫁妆是一台黑白电视机,在附近村落中首屈一指。每天晚上家里都坐满了来看电视的人,盛况空前,那时正是八七年,翁美玲的《射雕英雄传》上演,成为经典中的经典,成为那代人难以忘怀的记忆。我对此并无印象,仅仅记得儿时临睡前看见郭靖圆月弯弓射大雕的画面,可惜从来无法等到正剧,已然沉沉入睡,小时候的我,总是难以抵挡周公的召唤。那时候的夏天,充满浓郁的盛夏味道,炎热,阳光,蝉鸣,晒谷场
成长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因为那种伤心,渗入骨髓和灵魂的孤独,似乎接下来就是自己逐渐一程又一程地走,再无可以肆无忌惮陪着的,可以依靠的人。回过头来,那些人陪着另外的一群人,依然过着以前的生活,自己像是无缘无故被驱逐出生活的人,像之前的过往被抽丝剥茧地慢慢剥离原来的地方,被其他所取代,开始自我流浪的岁月,这种岁月的延伸,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后的死亡的来临,方可解脱……然剥离时的痛属于沉默中的无声,始终难以
大概我这一生都会记得,那样惠风和畅的早晨,坐在香港大学回廊上,十月的风细腻和爽,带着几分像笑声一样的味道!蜿蜒着高低不平的路,看着老街旧景,带着岁月温和的感觉侵袭而来,猝不及防~吃着早餐,看着碧海蓝天下的维多利亚港,白云慢慢滑动,心里一片平和,这种平和恰似远走他乡后的憧憬和回归,感动感慨却依然平和。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坐在这里,吃着早餐,看着蓝天和大海,看着层层叠叠的房屋,看着走过的青春笑容。
婚姻,大概是一场畜牧化的过程,通过提供固定地方而免去漂泊野外的警惕,有人巡视守护而倍感安全失去御敌之力,有人定期喂食而渐生依赖失去觅食的能力~前期的舒适和满足之后,似乎在这样平淡的环境里,渐渐衍生出对于曾经驰骋疆场的羡慕,希望新的元素打破生活的沉寂,搅动已然死去的一潭水。其实,从什么时候,曾经激动人心的开始,轰轰烈烈的感情,令人欣羡的幸福也成为平淡无奇的生活,慢慢归于沉寂,习惯沉寂的,默默享受,不
孩童时候,家乡的路并不是现在的钢筋水泥路,而是泥路,天气干燥时,一辆旧式嘉陵摩托车,甚至是老式的凤凰牌二十八寸单车经过,足矣掀起层层尘土飞扬,瞬间飘飞后便在夏日午后炎炎日光中静静落幕在树叶上,路旁的石头上,庄稼的嫩绿里!整个村庄都安静极了,似乎只有孩子放学后,伴随各种活泼的笑闹,村庄才悄悄扬起活力。下雨的时候,路面满是泥浆,走在路上都得踮起脚尖,一脸嫌弃的样子。这种日子,下雨的时候,最适合在窗台,
在不确定加班而最终加班的时候,常常在下班路上遇到一个柳州螺蛳粉店里,然后吃上一碗原味螺蛳粉,顺便让老板把粉丝稍微煮久一点,因此每次看到我来,老板总笑着说,粉丝煮久一点!我微笑点头,这个习惯大概已成为我个人的标识了吧。起初,我并不太喜欢螺蛳粉,盖因初中时候同学家里便是做这个,她说但凡好吃的店铺,煮汤时不免放罂粟壳。那时候,我的自律感仍是挺强的,避之如同令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之物一般,可
我躺在温暖的草地上熟睡就这样过了一个明媚的早晨风滚动着阳光在款款的草香中奔忙而来像孩子调皮的亲吻我歪着头在梦里轻唤那草根里同样熟睡的虫子我知道它也一定做着花香满怀的梦草叶牵着阳光穿过手缝像风,像雨,又像炙热的自由熨贴了春日里潮湿的记忆沾着春雨和少年的烦恼草结掉在地上像硬币落在石头上一样清脆它笑我戴歪的帽子我笑它不愿醒来的梦你知道我是不想理它的因为我也不愿意从温暖的梦中醒来于是它笑着醒来告诉我春天的
从厦门邮寄的明信片,在路上丢了过半,这种感觉,有些难过,却也并不是真的难过,有些遗憾,却也并不算遗憾,只是呆呆的平静,就像那天傍晚,坐在海边的岩石上,就这样安静地坐了很久。冷风吹着,似冷却并非很冷,思绪并不乱却空无一物,只有这种绵绵无尽的茫然,一种感觉,似乎全世界都在脑后,开始迷茫,我为什么存在,我要走向哪里,似乎哪里都不属于,似乎一直在漂泊……这种天地已茫然的思绪笼罩之下,似乎更适宜点一根烟,或
我的心附着多少不可名状的岁月像阳光斑驳了林木和红墙在静谧深处留下曾经来过的痕迹那青衫细马的少年在三月的柳风中微微一笑温柔了多少年岁的孤独我在梦里种着翻越篱笆的月季在儿时玩耍的旧泥墙上攀爬了整个时光古旧黑沉的独木桥已隔离了年少的悠然我站在长长的草坡上想问问,那首童谣如何重新唱响被舍弃的苍茫像影子一般走遍大江南北路过怀揣在口袋的岁月这个三月,微冷越过墙头的夕阳调皮地擦拭你我都知道的故事印在长幅上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