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的长夜,落满浅蓝色的思念。白色的纸帆船,漂流过无忧的童年。扯一朵浮云,捏成想念的形状,用以纪念你走后,银杏叶开始流浪的秋天。泪色的斜阳,晕染淡蓝色的黄昏。学会了用几行不咸不淡的回忆,印染泛黄的时光。云在用沉默,爬满忧伤的青山。风在阳光下回望,云层里熟睡的绵羊。月色皎洁,像你光洁的脸庞。爱你的梦易醒,梦你的梦易碎。一株紫叶鸭跖草,开出粉红色的小花,用以续写,春雨里对你的眷恋。2020年11月6日
黑色的乌鸦,在石头垒成的祭坛上哀鸣。夜色浓郁,烈火焚烧的虬枝,刺破黎明。安静的白鸽,用灰色的眼眸,凝视沉睡的和平。穿黑色长袍的死神,手执镰刀,收割命如草芥的生命。黑色祭司,用古埃及咒语,洗净亡灵。枯萎的橄榄树,在希翼之光中,逐渐苏醒。火光中的杀戮,被谎言冠以,以爱之名。这黑色的祭坛,被楔形文字,镌刻成永久的墓志铭。
岸植初次遇见阡布,在五年前。那是一个下雨天,她静静地站在小区公园的花架下躲雨。春日的天气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阡布快速地跑来,气喘吁吁地站在紫藤花架下。他看着如瀑般倾泻的紫色花藤,眼神对上了。两个人看着对方,相视一笑,全身湿漉漉的,很是狼狈。花香弥漫的三月,岸植遇到了阡布,从此,守候与思念伴随着她的一生。如果可以,契阔生死,与子成说。黄昏时雨停了,橘黄色的夕阳照在紫色花藤上,雨水滴落,花叶簌簌。看
一、青莲火里的记忆梨花于雨中静静飘落,风过后,花开无痕。一把墨色渲染的油纸伞,在渲染淡淡的离愁。淡蓝色的火焰在稄雁里的胸口静静地燃烧,火光中出现了年少时的记忆:无人的野渡口,千年古梨树虬枝苍翠,梨花于雨中悄然绽放,片片梨花如泪般零落如雨。钺离一袭白衣立于渡口,手执玉笛幽幽而立。笛声起,水面火红的青莲悠然开放,红色如血。卓尔的寒星剑刺向稄雁里,胸口一朵红色的青莲绽放,血红色的火焰燃尽,稄雁里默默地闭
“眼镜可以很好地遮挡泪眼朦胧的眼睛,所以我喜欢上了戴眼镜。”一颗颗眼泪,仿佛冬日午后一滴滴下落的血滴子,落满心酸,落空一颗受伤的灵魂,落成一颗孤独的心。——莘熏昱森:“下次如果能遇见你,我希望变成一颗痣落在你掌心,让你呵护一辈子。即便是寒冷的冬天,你朝手心哈气的时候,温暖的还是我。因为,那之前我会一直受伤,体无完肤,伤痕累累。如果你离开了,我也会像阳光下的露珠,在寒冷的深秋消逝,还你洁净的一生。”
开诚布公地说,《熏芷汀岚》是一颗苦果,至少写的时候是痛苦的。缝缝补补将近一年,去年冬天开始动笔。那样痛苦而漫长的暖冬,从吃枇杷的夏季到枇杷花悄然开放,心底的花带着满满的绝望与冷漠,开得冰冷。呼吸似乎永远伴随着疼痛,鼻炎反反复复,像多年前的那场风寒,不肯愈合。江南的烟雨小巷,大红霞帔喜帕下的寒泪低垂。有时候,十里红妆,不如春风十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清香的古梨木,切割锯磨制成一把精致的梨木梳。木梳
第六章海边小木屋(结尾)莘熏右手捏住太阳穴,躺在沙发上疲惫地睡了过去。屋外寒风呼啸,树枝随风摆动的声音在黑夜中异常清晰。树井端着一个餐盘进来,将吃食放在茶几上:凉拌海白菜,清蒸海鱼,紫菜海虾蛋汤,一碗米饭。“小姐姐,醒醒,吃点东西再睡。”树井摇了摇莘熏,她静静地睁开眼。“几点了?”“嗯……还没到子夜。”树井拿起汤勺给她舀了一碗汤,“小姐姐身材真好,喝点蔬菜汤。”“小嘴真甜。”她拿起水果叉,吃了一小
第五章海滩夕阳照落在灰白色的海岸上,青绿色的防风林染上了橘黄色的光晕,梦幻一般的电影场景收入相框。时间定格,仿佛芒果口味的冰淇淋在冷藏室里逐渐凝固。廿昔走过石拱桥,桥下流水汤汤。清澈见底的河水缓缓流入大海,仿佛一对相识恋人,一世情缘,一世奔波,在奈何桥边相遇。破茧而出,漫长的等待,蝶6儿翩翩。是谁在夏风里说:“活到九十七,奈何桥上等三年。”是谁在深秋时说:“彼岸花开的岸边,撷花候三生。”是谁在星光
第三章释然咅更重新回到了仁申身边,回家之前,实在无脸见仁申,跟西楚霸王无颜以见江东父老一般,最后自我吹眠让莘熏给找了个蹩脚老套的理由安慰自己:“浪子回头金不换。”莘熏曾暗暗笑话他:你要想回个头,挖金矿的工人都决定加班了,难道你看到金子迈得动腿?你一回头,金子都会自个儿长胳膊长腿儿,抱着你不放了。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跟地震中的震源似的城墙山体坍塌,你回头试试!愚人般在路边摘了片臭椿叶子挡着眼睛走
第二章柳暗花明下放后的林场工人,没有落户的家庭,没有田地,只能靠开荒来救急。偌戕家种了一块别人家的菜地,起初种的时候,是块沙地,花生种下去,白薯苗插下去,果儿都被沙地里的虫儿给吃掉了,花生果和甘薯表面坑坑洼洼,内部深幽曲折,十分丑陋,十分阴暗。早晨莘熏穿着睡衣和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进院子,偌戕家在洗水蕹。莘熏一抽风,蹦豆子似的蹦了句:“昨天好像看到一行水蕹,长得绿油油的,没采摘过,又嫩又壮,嫩绿嫩
第四卷:淡黄色的香蕉花,切碎后撒入食盐,腌渍后洗净挤干水分,敲入蛋液,热锅冷油,双面略煎,改刀装盘。鸡蛋香蕉花,花离枝。寂静的海边林间小道,花开无果的夏天,热带彩蝶落在矮小的灌木丛。第一章泾渭分明五十年前的昔宁,是一座大山深处的宁静小山村。宁静的黎明被一群城里知识青年男女的笑容照亮,昔宁村的知青被安排住在莘家村。现如今那里是一片荒地,有些被开辟为菜地,名为莘家村,其实莘家族人已搬走,早已夷为平地。
第十章夜谈莘熏不负咅更所望,肚子像气球似的,跟夏天温度一样“蹭蹭蹭”地往上高了起来。为了给她一个安静的养胎环境,直接用飞机给送猴岛上去了。猴岛上除了香蕉之类的热带水果,就剩猴子了,用莘熏的话说:“除了我,就剩猴了。猴子看啥呢?”咅更嘴一抽风:“除了看你还能看谁?跟母猴朝夕相处了好几年,搂在一起跟搂条棉裤裆似的,除了猴尿味儿,难道还能闻出妖精味儿?”“天天看猴子,娃生下来就跟一猴子似的,多可怕。”“
第九章玉碎莘熏一大早扯着咅更的衣角要他陪她去果园摘水果,结果那厮跟个“老爷车”似的“哼哧”半天,冒着青烟就是不见个动静,她只好拎着包包跟着旅行社的小导游自个儿去了。咅更一个鲤鱼打挺,三步并作两步愣是把那小妖精押解回床。“大清早的晾我边边喝西北风,死丫的想跑哪儿撒欢呐?”战斗了一晚上,莘熏有些崩溃,直挺挺地往床上一躺:“速战速决,我还得赶去甘蔗地里啃甘蔗。”“没兴致了,长得就跟一根甘蔗似的。”咅更翻
第八章无余岁可偷莘熏坐在海边晒太阳,冬天的海水依旧滚烫,换上泳衣,光着脚丫坐在礁石上打水玩。六年前来北海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屋顶吹风。公寓里有间空置的阁楼间,偶尔她会进去看看,窗台上摆满了空掉的化妆品瓶子,卫生间装修十分豪华。她时常会躺在阳台上的秋千椅里看月亮,累了便闭目养神。昱森背她进房间,看着她咬着嘴唇梦魇。她爱吃扇贝冬瓜汤,他早早地去集市,排长队等待野生海鲜。新鲜的海水虾,漂净后的清水蛤蜊,
第七章助纣为虐退潮后的海面被浓浓的黑夜包围,黑色的潮水冲刷着寂寥的沙滩。莘熏光着脚丫,卷着裤管在昏暗的灯光下捡拾白天人群狂欢后留下的垃圾、纸屑和油纸袋。寒冷的海风,让人不寒而栗。昱森踩着白色的沙滩,手里抓着一把烟花,一根根插成心形,两个人形成包围圈,挡着风按下打火机点燃焰火。坐在沙里看绚烂的焰火在脚边如花般绽放,散落后熄灭。第一次去海边,是夜晚。站在海风里拨通了父亲的电话,接通后一言不发,海涛声通
第六章赶海那些拼了命想在一起却没办法在一起恋人,最后都成了心头若隐若现的伤痕,在秋风起的孤夜舔舐伤口,隐隐作痛。云岭的冬夜越来越寒冷,莘熏捏着耳朵,很认真地看专业书籍和资料。下半夜开始收拾行李,两套蓝色牛仔背带裙,一双绣花鞋,一双平底青花绣鞋,几顶帆布帽,几张音乐碟,一册摄影集,一个迷你蓝牙耳机。拖着一个小小的帆布箱子,在深夜里开车拐上高速。凌晨时分开始下雾,前方道路不明,打开远光灯,在下一个出口
第五章出鞘夕阳的余晖落在秋草枯黄的沙洲上,黑色的旧渔船在岸边随着潮汐轻轻摇晃。河边的广播准时响起,悠悠的歌声在河面回荡。夏末的夜来香依旧在秋风中,花叶凌乱。光着脚丫踩在湿漉漉的沙滩上,细嫩的沙,柔软舒适。一个人在黑暗中走过长长的滨河小道,寒冷的河风扑面而来。河中心的灯塔被点亮,淡黄色的灯光在水中晃晃悠悠。沿着河边台阶走到河边,静静地坐在水边。将打火机的火焰调到最大,轻轻按下,淡蓝色的火苗“呼”地一
第四章苦渡二十岁那年寒冬,阳光温暖的午后,申城黄浦江江水拍打着灰白色的河岸。艮念走进一楼酒水吧,中央空调“咝咝”地吹着冷风,远远地看着一个短发姑娘站在吧台后用布擦拭酒杯。咖啡机飞速运转,散发着苦涩的焦香味儿。时间尚早,莘熏忙里偷闲地找了个角落静静地翻书,河风透过窗,短发微动,旁边是一杯冷掉的冰糖菊花枸杞茶。餐厅里传来饭菜香,下班的小白领踩着3~5厘米的高跟鞋开始进餐厅用餐。“莘熏,一楼办公室预定了
第三章云岭的冬天冬日的阳光在落在医院的草坪上,偶尔能看到一两只灰色的鸽子在上面走动。莘熏站在窗口,窗户上安装了防弹玻璃。她轻轻地抚摸着右侧窗户上那个圆圆的小洞,是一个弹孔,弹孔周围是蜘蛛网状的裂痕。第一次来这所心理咨询室,她坐在会客室等待接洽。廿昔一直在窗台边徘徊,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想来,是怕她出事。兮桐拎着一网兜甜橘来她办公室,莘熏是喜欢吃橘子的。她给她送水果,她心里开心,还是客气道:“
第二章山洞里的野兽夜色弥漫,固定的同事聚餐。平时,莘熏习惯带餐,鲜与同事一起用餐。半盒米饭,两颗水煮西蓝花,几片清炒黄瓜,几颗小水果,一杯茉莉花茶。浅口勺,带有京剧脸谱的艺术筷,看着就心情美丽。心血来潮时,也为廿昔准备一份,偶尔加一颗心形单面煎的荷包蛋,当是生活里的小插曲。偶尔去附近餐厅里吃订阅套餐,消磨一杯咖啡的时间,回来接诊。餐厅的灯光让人内心温暖,淡淡的白光,仿若洁白的月光。远远地看到了廿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