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最幸福的事就是妈妈做菜时,我拿着筷子守在一边,菜出锅时可以抢先尝上一口。热热的菜在嘴里细细咀嚼后下咽,那种幸福的感觉一路滑到胃里。看妈妈做菜是一种享受,普普通通的菜下到锅里噼里啪啦几下翻炒便传出阵阵香气,鲜亮诱人,让人大咽口水。那种锅铲与锅相撞击的声音,在我听来格外美妙,飘荡在空气中的菜香也远
小时候,到我们村做手艺的很多,染布的,楦布鞋的,磨剪子菜刀的,补锅碗瓢盆的……其中我最盼望的是做叫叫子捏糖人儿的。那时经常来我们村吹糖人儿的老头名叫李维方,人们都叫他糖人李,他身板硬朗,精神矍铄。糖人李一般半个月来一次。在他临来的前几天,我们就掰着指头数:糖人李该来了吧?当糖人李的担子从村头出现时,
回忆“头发换针”的年代小的时候,在家乡的老街上、尤其是快到年跟时,孩子们经常听到一种铿锵清脆地叫喊声:“乱……头发……换针啦……!”他的这声吆喝,召来村里许多女人们。有身着花布的大姑娘、有扣着大襟的中年妇女、还有典型的小脚老太太。她们手攥着积攒了一年梳下来的头发围着货郎出手侃价,希望能多换上两根绣花
在我小时候,物质匮乏的上世纪70年代,常有货郎在我们家附近转悠,一边摇着“叮当叮当”的铁铃,一边拉长声音吆喝:“有烂铜烂铁烂胶鞋鸡胗皮牙膏壳都可以拿来卖哦——”货郎担虽小,可有不少的生活小物件,诸如:毛巾袜子牙膏煤油火柴针线钮扣铅笔纸簿……当然还有吃的,如糖果饼干炒酥了的花生米等,而最引我们小孩子流
开封黄河北岸的潘店村离我们村只有8里路。每当星斗满天的夜晚,坐在场圃旁边的黑槐树下纳凉,八奶奶就会指着头顶上的星星说,你们看没看见天上那八个星星围成的圆圈儿?”果然,在茫茫星河中我们找到了八颗星儿围成的光环儿。“照应着呢,潘店的八角琉璃井哪!再看有没有个小星星影影绰绰?”八奶奶又提示说。你还别说,八
小时候在农村老家,每到初春时节,一只只青蛙便从沉寂的冬眠中醒来。但这时的青蛙是很少鼓噪的,只有到了入夏时节,随着连绵不断的雨水,声声蛙鼓才会宣泄充斥了整个燥热的夏季。那时青蛙真多,水井旁、稻田里、河沟中、田埂畔,甚至扬着翠绿色的大巴掌叶子的毛芋头地间,到处都有。有时从稻田间狭窄的土地走过,不经意间,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每到地里的玉米棒子快要成熟的时候,每年村里的老槐树底下都会来两个铁匠,一老一少,一个师傅一个徒弟。老的有60岁左右的年纪,花白的头发,古铜色的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少的也就20左右,散乱的脏兮兮的头发,黑黝黝的皮肤,有些稚气未脱的样子。一把小推车推来了所有打铁的家什,一个烧火的炉子,
我的家乡在河南省的封丘县,前年回家探亲时,当我游走在小城的大街小巷,时不时就能看到一些小吃店的门头匾额上赫然悬挂着“饸饹”字样的醒目招牌,那通红油亮的“饸饹”二字,“砰然”一下就把我的思绪牵引到了那些久远的记忆当中……我们老家的饸饹面,曾是流行的面食,历史悠久,早在1400多年前,先人就用牛角钻6-
在那缺粮少油的日子浸泡着的苦涩童年,我们村的小孩儿从内心深处巴望生产队天天杀牛,家里好分得半斤八两牛肉,打一次牙祭。耕牛是农民的宝贝,要杀头耕牛得有兽医的证明。有时兽医只是来给牛猪打防疫针,我听见兽医远远地吹牛角,立即屁颠屁颠往仓库跑,常常的空喜一场。现在想来,那时的念头未必就有错。我亲眼见过杀牛。
有话当面说清楚何必背后耍手段,这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常说的一句话,我却认为有些事情当面说清不见得好,也不必要当面说清。文字解决,可能比当面说清的效果要好得多。我们楼上新搬来一家租户,开始几天住得挺好,可从上个星期起,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从他家传来的麻将声。我和妻子每天都要起早床晨炼,5点多就得起床赶往社区
我母亲是个地道的北方妇人,包得一手地道、美味的饺子。饺子皮薄馅鲜,非常好吃。童年时的家境十分清贫,只有春节时才能吃上饺子。饺子是母亲最拿手,也是我们最爱吃的食物。说起童年时每逢春节我们家包饺子和吃饺子那场面,真可以用“壮观”来形容!首先忙活的是母亲,她要剁肉和菜,拌饺子馅。母亲剁肉的时候,整个院子都
过年拾炮今天中午,我在下班的路上,忽听“噼里啪啦”一阵急促而又猛烈的鞭炮声传来,我忙扭头看,见是一家商店开业典礼。在鞭炮腾起的烟雾中,依稀可以看到几个孩子一哄而上,不知是争先恐后地去拾炮,还是去拾糖。看着拾到东西的孩子脸上挂满喜悦的表情,不由得让我又把思绪抛进追忆的长河里。小时候,大年三十夜里,一般
乡下的玉米面大饼子十分不起眼,它既没有馒头花卷的口感,也没有蛋糕、面包那么香甜,更谈不上华丽耀眼的包装。但是老家的玉米面锅饼却不知养育了几代家乡人。在人们崇尚健康食品的今天,再回过头去想想当年的玉米面锅饼,金黄色的外表,朴素的造型,香喷喷的味道,算得上是真正的健康食品,它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中。贴饼子,
我的故乡是开封黄河北岸天然渠河边上一个叫王留固的小村庄。那里土地贫瘠,劣质的土壤,原始的耕作方法,没有农田水利设施,纯粹地靠天吃饭,土地产出少得可怜。“秃头小麦尺把高,三个粒子长到梢,留下两粒做子种,剩下麦杆把柴烧。”这首顺口溜唱出了当时庄稼长势和村民们的心酸,就是这一点微薄的收入,有时候老天爷只要
记忆中我们村周围有一条很高的坝堰,人们又叫护村堰,是为了防止黄河水患而修筑的高高堤坝,那时的坝堰上长满了大柳树,记得那柳树很大很大,遮天蔽日,天气暖和的时候,老人们领着孩子在大树下乘凉、玩耍,是孩子们的一片乐土。据说,自古以来每逢大河决堤、黄河开口、山洪暴发、大水肆虐之年,我们村同其他村一样这里就成
家里的老粗布被,现在我依然用着,就在身子下面,那是一床粗布的床单,另外就是一床粗布被面的褥子,这一单一褥从结婚到现在,我一直在铺盖着。那褥子,原来就是一床被,跟随我度过了少年和青年时光,后来随我离开家乡,后来直到结婚,直到现在。成为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床上用品,那是我特意保留下来的。这是母亲生前给我留
自从多年前离开故乡之后,我每每想起故乡的时候,基本上都没有太美好的感觉。除了由于部份亲人还在那片古老的土地上生活着,让我经常牵挂之外,也实在再没有其它任何能让我有牵肠挂肚感觉的人和事。最近,常常会想起故乡的饭场。所谓“饭场”,就是村民们集中吃饭的场地。提起这个词,居住在钢筋水泥间、习惯吃桌饭的城里人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上衣兜里插钢笔曾是读书人的一个重要标志。那时,但凡是读过一点书的人,兜里总会插着一两支钢笔。哪怕是只认得几个字,也会不顾别人的取笑,在上衣兜里插上一支钢笔。当时,能够在上衣兜里插钢笔的人,都是有点儿水平(最起码认识字),也是有点儿身份的人,因此会赢得别人的另眼相待。听父母讲,那时能
小时候,我们家很穷,我的父母都在生产队劳动,我们兄妹四人,一家六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我清楚记得。当时,一日三餐,总是咸菜加青菜,有时连青菜也买不起,一年到晚只有过中秋、冬至、春节这几个大节,才会有鸡肉吃。俺爹有抽烟的嗜好,但又买不起烟,只好捡别人抽过扔掉的烟头,每天晚饭后,他就会把白天捡来的烟头,一
吃饭舔碗,过去在我们豫北农村是非常普遍的。不怕你笑话,小时候吃饭我也舔过碗。我喜欢喝稀饭,特别是用包谷面熬成的“糊涂”(稀粥),喝起来特别香,每次喝完后,我总会用我那不太长的舌头贪婪地把碗底舔一个干干净净。碰到碗底深的,我就会再盛点开水,涮一涮,然后把它喝个一干二净。这个习惯还是小时候养成的,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