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琴,我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爱你了!我们根本就是一个人。这两人,非恋人,非夫妻,也非普通意义上的朋友,他们也许可以叫做“人生里最美丽的遇见”吧。如此这般的两个人,共进一桌烛光晚餐,是唯一记不住时间为何物的。凉了的菜已经反复用微波炉加热过好几次了,实际上真正吃掉的又不多。倒是那一瓶红酒,几乎快见底了。“易凡,吃饱了吗?我厨艺不好,招待不周啊,请你原谅!”琴的语声,有一些微醺了。“哇,你不知道我吃得有
45、“我们从来都是最默契的。来,Cheers!”餐桌很长,烛台分别摆在长的两端,两人挑短的那条边相面而坐。这时刻,一切都安静下来,窗外是夜,帘内也是夜。窗帘谢绝了世间一切的灯,屋内只剩这一处微亮。十分默契,谁也不去打破那种静,只将对方细细的凝望。易凡第一次发现,烛光中的琴,那圆润的脸庞竟是如此娇美,朦胧的弧线使她变得更加动人,那双眸子,常令他魂牵梦萦的一双眼睛,正温柔的、专注的看着自己,眼里波光
44、这会儿,连音乐都是多余的了告给易凡他们只能家宴,并把地址发给了他。初二这天,吃过中饭,琴和晏北就匆匆的往成都赶。随车带了许多的食物,有熟食,也有不少新鲜的蔬菜、冰鲜虾、生鸡蛋、各种水果等。心想春节的这几天,想买什么也是枉然,不过其实大的商超应该是开着门的,但时间也并不许可。车行至半路上,晏北接到电话:“喂,哪位?……哦,黄总,新年好!……你们全家来成都旅游了啊?欢迎欢迎!那这样,我查一下春节
43、在重大的利益面前,男人也会变出强大的第六感。“新年快乐!听说你们回来过年啦,时间怎么安排的,好请你们吃饭,必须要赏光哈!”在回家的路上,易凡收到琴的短信。他给黎华看,“你说。”“你真的要安排大家这样见面吗?”黎华仰脖问易凡,“你不怕尴尬啊?”“有什么好尴尬的,君子坦荡荡。也许上次就应该去和她打声招呼。不过确实感觉太突兀了。我一时都回不过神儿来。”“哦,是这样!那你看看你还有没有另外的安排?”
42、我们永生永世在一起,我爱你!易凡没有任何动静,黎华便猜测,文博一定是遵守承诺,没有私自告诉租房的事,于是,日子紧赶慢赶,也很快就到了春节的时候。黎华早早就订好全家人的机票,终于在吃年夜饭之前,那个阳光很温暖的午后,回到家里。也喜得是一个晴好的天气,否则他们从南方回到内地,那冬日惯有的阴冷和潮湿,怕是他们受不了的。易凡的父母,对黎华也表现出少有的热情。或许老人的心,也依靠自己而渐渐的平衡了吧。
41、《感谢,我们生着》琴再一次陷入她的苦恼里,仿佛有某种周期性。很多时候,她颓丧着脸,疲惫着心。但实际上,全职在家里,除了简单的家务,她并没有忙些什么,但却总觉得,一人好累。是谁偷了她的精神?她想要画,想要画许多许多的画。但常常在画布前一坐就是半小时,却只发闷发呆,怎么也无法动笔。脑子里朦胧一片,林林杂杂。生活也变得极其单调无聊。以前办公室里的追追打打,笑语不断,穿梭的人影不见,欲解的难题不见,
40、易凡转头望着黎华侧卧的背影,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回到家,易凡的心里,带着某一种伤怀和痛楚。除了应付简单的几句对白,他并没有和黎华多说什么。这和女人的处理方式或许也是不同。但他的心,是完全的碎裂了,累累伤痕,血迹模糊,然而除了窗前挂着的那轮圆月,他不叫任何人看见。泣血销骨,他那眼睛,也是逐渐的深陷下去。大家都早早的入睡,然而易凡的眼睛合上,心却如耳朵与鼻,无论如何也无法关闭。他几乎彻夜无眠。他
39、爱之无涯凭窗而望,满天星光,城市的灯火,也永远那样明亮,蓉城的夜空,还少有这样的清朗呢,尤其那一个硕大的玉盘,就张结在自己窗外的天上。仿佛伸出双手,就可以将它捧在手中,吻在唇上。皓月无言,但易凡,你也是在看着同样的这一个月么?琴心中,竟涌起淡淡的伤愁。这世间,果真只有这白天的一个太阳,夜晚的一个月亮么?地球那么大,成都与珠海,在我心里,就已经像是地球的两端,你今晚所见,真的是这同一个月亮吗?
38、男人的心思明朗,解决问题总是能比女人更加的干净和利落。晚上两人一起吃饭,在海边的风摇餐厅。那是一家本地有名的粤菜馆,傅文的文字功底是十分了得的,他所选的地方,就总带着许多雅兴。两人的位置临窗望海,便时时可听着那永恒的寻觅而来的海浪,海浪已经划过很远的距离,那力量,已经衰微了,但因为遭遇到岸边的巨石,那撞击也就仍然十分的撼人心魄。尤其此刻打在易凡的心上,一浪、一浪,竟是好痛。他不再望海,也不再
37、“易凡怎么样?他好得不得了啊!”南桥花市的门口,黎华站在冬阳里,卡其色敞怀的外套,被阳光照得发亮,连一双眸子也是闪着光的。一条橘色的围巾,简单的在脖子上挂着。她伸出右手,遮挡着要直射到眼中的光,并提起一只脚的脚后跟,似乎巴巴的望着。她的身边,堆满了大盆小盆的植物花草,还有一株小小的幸福树呢。一辆黑色的吉普大切诺基在她身边停了下来,摇开车窗,“黎华,果然是你,我是觉得有点像嘛。”“傅文,这么巧
36、此刻,琴真的如林徽因一样苦恼着自己的感情了日子的风平浪静,让易凡感觉如曼舞轻摇,清晨的阳光,刚从海平面升起,火红火红的,却并不灼人。已是初冬了,但心里仍暖暖的。几乎从来没有觉到,生活是如此美好。也许曾有更为美好的过往吧,反正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知道现世的、此刻的心中,无所惆怅,无所忧烦,只有那暖暖的阳光照着,透过车窗见到的一切,过往的行人,哪怕匆促的脚步;街旁的绿树,到冬天了也依然绿着;那一只
35、海景房,日式小清新离春节还剩两个月。黎华的计划悄无声息的进行着,她不断的翻找着租房信息,在瑞溪的学校方圆两公里的范围内,她已经看了很多家房子,但到底不是十分满意,要么是采光不好,要么当街太吵,或者街区过旧,或离之医院过近,或小区租赁比例过高。尽管她也是来租房子,但她一样要凭这些信息去判断小区的安全、卫生、层次等等。为了给孩子一个更好的环境,母亲们总是有一万缕细丝要考量。古来孟母三千,而今的母
34、二人虽不曾轰轰烈烈,却一点一点的将对方慢慢的刻进自己的生命里琴的世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她将自己又整个儿的埋入那些美丽的颜料之中,画出来的作品也去了那些凌乱的思绪。有时对自己大功告成的一幅画,她自己会不断变化搁放的空间,在家里不同的角落,每一个书房靠墙的写字桌、卧室的五斗柜,孩子房间的书架,餐桌旁的装饰壁炉,都不曾放过。而这些位置,也常常就被她侵占为自己的作品展示台了。所以他们这个家,仿佛天
33、晚餐中有歌声的味道易凡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黎华在厨房中做饭,菜刚下锅,冒出嗤嗤嗤嗤的声响,一股扑鼻的菜香也随之飘散出来。隐约还传出黎华的歌声。“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哇,今天的菜肯定格外好吃,还有歌声的味道。”易凡走到妻子身边,笑笑的望着她,觉得这种感觉真好!黎华听到赞美,也报以微笑,“摆好碗筷吧,马上就吃饭了。”“好呢,得令!”很久没有全家人如此开心的在一起
32、天生一对,地设一双琴的沉闷,仿佛一场阴云,由于易凡的开导,先生的引领,终于过去。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她又十分热切的投入到她的生活中去。有了近半年的适应期,她现在也更加懂得如何分配自己的时间,家务与画画一样也不耽误,其余的事,也尽量解决得充容。于是琴越来越敬畏时间,它不仅能够容纳我们的一切,也可治愈我们的一切。琴主要是画水彩画,有时也画一些油画,兴致来的时候,她还会趁先生或孩
31、他因为我的缘故,从没有认真的去品尝过放下包袱与人相爱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不,华,你太自轻了。你不知道你有多棒!我一直很崇拜你的,知道吗?”丽萨看着黎华发红的眼睛,感觉格外的心疼。黎华在那样一种情绪中,似乎是累了,半天也不能说一个字。只将一双眼,定定的望着手里的冰球,那冰球香薰般的气息,也并不能给予安慰。她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你就和易凡中断消息了吗?”丽萨一面将小勺冰淇淋喂入口中,一面
30、如今,我便是一粒尘埃一切雾散云开,黎华的脸上,终又浮现出笑容。她的易凡仍然是她的易凡,丽萨从她的脸上,仿佛读着少女的春光。“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可杀人、又可活人!”“什么呀,说得那么吓人巴萨的。”“你的表情不明明写着吗?”“我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正常啊!”“哈哈,还正常!正常就怪了。一会儿如冰,一会儿如火的。四十岁了,要不要这样啊!叫不叫人活了。”“呵呵,谁不叫你活!告诉我,姐姐帮你解决了他
29、生活的锻打,使琴与晏北彼此丝丝入扣或许是习惯使然,琴的苦闷,很愿意跟易凡讲。琴:早安!易凡:早!刚到公司,时间赶得巧。琴:你好吗?易凡:好啊!琴:那就好。易凡:你呢?琴:也挺好的。易凡:近来画得怎样?琴:有在成都参展,但结局比较糟糕,无人问津。易凡:心里难过了吧?琴:你看见我悲伤的眼睛啦?易凡:歇业来作画,渴慕成功是很可以理解的。琴:我知道我不能急。易凡:但心里却不能不急,是吧?琴:依然和过
28、琴失去了一个职场,却迎来了一个战场琴很顺利的参加了成都的画展。然而关于她的《青春:激荡与交错》组画,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也许对于心中没有故事的人,你的眼泪,不过是矫情。原本在琴的心里,成功的希望已经在胸中热烈的燃烧起来,这画展之后的清寂,像一个终于败露于外的胎记,使琴觉得悲伤又难堪。已经歇止自己的工作快半年了。那职场里的拼杀,曾经是那样的令人苦恼,今天却那般令人怀想。那时候在公司里有一个很
27、黎华不语,只伸出一双手臂,勾住了易凡的脖子易凡和瑞溪在外就餐回来,打开门,瑞溪先换好鞋子冲进屋,一眼看见卧室近于门口倒地而卧的妈妈,忍不住大声的尖叫起来:“爸爸爸爸,爸爸快来,你看妈妈。”一边说,一边大哭起来。“妈妈怎么了?”易凡索性的扔掉挎包,鞋子也没有穿好,赤着脚一脸慌张的跑过来。见黎华昏扑于地,吓坏了,心想:该不会……立刻跪蹲在黎华身畔,黎华的胸部仍有节律的起伏。易凡伸出右手二指,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