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上山下乡的11个月,从春到冬,整整忙活了一年,在这一年里,经历了多少艰难曲折,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水,出尽了多少洋相,我是根本记不得了。只有一条可以证明自己没有白混日子。年终结算,我没有欠生产队的钱。挣了800多工分,扣除了口粮和平日里生产队分得各种食物等以外。还结余5元钱。当时也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干一年到头才挣五块钱。”我马上回击了他:“五块钱是少了点,但毕竟是我的劳动来的。不是大风刮
1969年10月,是我插队落户的第10个月,生产队里组织社员们,在全队的所有山坡的梯田里和坝上丘陵地带的干田里,栽种上油菜、洋芋,又称为土豆(学名:马铃薯)。栽种油菜的时候,我看见那些油菜秧,绿油油的。和城里菜市场的小白菜,样子很相像。开始我不知道,这就是油菜秧,误把它当成小白菜。就心口开河地说:“各位,在这块地载完,剩下的小白菜秧儿,不要甩了,给我留一点,我拿着晚上下面条吃。”杨文传队长笑了:“
1969年9月,开始进入农忙季节了。看到公社整个大河谷地带这无垠的坝区,和随着山峦起伏的梯田上散发着稻谷的清香,令人心醉,金黄色的谷穗在秋天的夕阳折射下,景色是那么诱人,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看到这一眼望不到边的沉甸甸黄澄橙的稻谷里,也凝聚着自己所付出的辛勤劳动,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自豪和喜悦。一大清早,我就和其他社员一样,手里紧握着一把磨得非常锋利的锯齿镰刀(当地俗称锯锯镰),跳进一块稻田
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里,只要是上面布置下来的事情,到了下面基层,没有敢不执行的。特别是有关阶级斗争方面的事情,更是谁也不敢怠慢。不管生产咋样忙,民兵训练在农村里是经常性的,尽管一天劳动下来身体都很累,谁也不能说二话。何况那段时间是农闲,那个家庭里又没有点儿事情呢,但是,这是公社布置下来的,大队不能违抗,马上进行安排部署,还要严格保密。1969年7月底,按照公社要求,所有的民兵都进行以大队民兵
1969年8月的一个深夜,我刚洗完脚,端着盆子从小木屋里出来,蹲在屋前嗮坝外,弯着腰倒完水,一只手拿着木盆,猛地起身扭过头转回身。我突然看见:我的小木屋前高坎下的小路上出现了三个人。他们的肩上都扛着一根四五米长的杉木条子,直接从我的小木屋门口嗮坝路过,现在都把扛在肩上的杉木条子,放倒在翻晒农作物的嗮坝里稍作停留,坐三个人都坐在小木屋沿口的台阶上,各自用一块毛巾插着头上的汗水,暂作休息。这三个人同时
现在的年轻人,绝对不会知道什么是凤凰琴,他们也想象不出来这凤凰琴,到底是个啥模样?而这凤凰琴,却在那难忘的知青岁月里,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记得在69年的夏天,广阔的田野上,由青黄色逐步转换金黄的稻穗,在微风中有节奏地前后左右地扭摆着修长的身体,广阔的罗坝大峡谷里,到处都散发着稻穗即将成熟的清香。秋收即将要开始了。这天赶场,我从罗坝场街上返回生产队,途中经过了友谊大队的一个社员家门口,那个社员一看
我当知青的岁月里,在长期的艰苦劳动和生活的磨练中,队长和社员们都把我当成自己的亲人,在生产队里,从来也没有收到过什么精神上的折磨。有时候,在生产队里,我们也曾经做过一些淘气的事儿,生产队里的干部们也就是没事的时候,拿来做笑谈,在背地里他们从来都不会给我们小鞋穿。一旦离开了生产队,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们当知青的,在农村生产队里干农活干累了,暂时从生产队里回到成都的家里休息几天,过段时间再回乡下的生
在下乡插队落户的那段时间,劳动艰苦点,累点,生活条件苦点,吃得伙食差点,这都算不了啥,反正当时人还年轻,再苦再累都无所谓,只要能好好休息一下,睡个好觉,第二天体力和精神都会恢复的。最难熬的还是在劳动之余,歇下来的闲暇时间里,没有事情可做。精神上老是空荡荡的,总想能找几本书来看。往脑袋里装点儿东西,总不能在这儿老是无聊地虚度时光。在罗坝的场镇上,商店里除了《毛泽东选集》和《毛主席语录》以外,没有其他
1969年7月下旬,是我下乡插队落户,接受再教育的第七个月。乡下的田野里到处是一片望不到边泛着青黄色即将成熟的水稻,广阔的田野上,到处散发着稻谷已经灌浆的清香气息。此时正是农闲时节。这天逢场,我回到生产队里,就遇上我们学校里的几个知青赶场回来,路过我们生产队,聚在我的小木屋里打平伙,厨房的大锅里,乱七八糟地煮上一些刚成熟的玉米,在加上一些土豆,我也忘了问那两只鸭子是谁拿来的,反正都在一锅烩,再填点
1969年7月里,此时正是逢农历6月的一个赶场天,稻田里的草已经薅完三遍了,秧田里的禾苗正眼巴巴地望着老天,希望能多下几场雨,痛痛快快地好好淋几场雨,这段时间,全公社所有的生产队里,基本上都是处在农闲季节,今天的阳光照在身上,不像往日那么火辣辣的。乡间通往罗坝场镇的各条石板路上,络绎不绝地出现了很多人,他们三五成群地相约着、一拨又一拨地到罗坝场上去赶集(这里都称为赶场。依照当地的习俗习惯,每逢农历
1969年6月,生产队里的秧子都薅完了。春耕夏锄得农忙季节结束了。我们终于可以好生休息几天,我还曾想着和同学们一起,出去玩儿几天。当然要出去玩儿,首先得准备一点儿钱。手上有钱,才好出去玩儿。那天夜晚,我在小木屋的寝室里,坐在床边整理我自己的衣物,顺便数了数自己的钱,这一数钱不打紧,我顿时紧张起来,自己的钱不多了,反过来倒过去地数了好几遍,翻遍了全身,就连那几个硬币都算上,把所有的钱都摆在桌上,随便
1969年6月的夏天,骄阳似火,火辣辣的太阳光热,烤得乡村石板路直烫脚,有人在田坎边,用手捧着稻田地里的水洗过手,随着水珠落在石板路上,只听得那水滴落地的响声之处,只冒出一丝乳白色的气体,石板上居然没留下一丝水痕迹。眼看就要到端午节了。这段时间里,在乡间那些弯弯的石板路上,时常出现那些三三两两的人流,背着编织非常漂亮的小背篼,里面装着制作精美的种子,鲜艳的纺织品,到未来的亲家走人户。还有小伙子到未
1969年4月初,刚刚过完了清明节,生产队里一片繁忙,我在生产队里,从春分节过后开始,经历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先后都学会了耕田,铲田坎,田坎上挑粪、哈田,拌谷种。眼下正是春耕大忙季节,我刚刚才学会了拌谷种,心中的得意劲头还没来得及向其他知青显摆,队长这就又找上门来,今天他安排我,到四斗田去和其他社员一起点谷子,(四斗田的意思是,当年入社之前,这块水田的产量就只有四斗粮,合现在150斤左右的稻谷。所谓
1969年清明节前后,贯穿于生产队里那条石板路上,经常会出现三三两两的一些走人户的人,他们气宇轩昂,衣着新鲜,阔步向前,带领着自己接近谈婚论嫁的儿女们,到未来的亲家去认门。在那麦苗青菜花黄的远景衬托下,大老远地看过去,犹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今年的清明节后,整个罗坝公社都处在春耕大忙季节,我们生产队赶在清明节之前,已经把队里面所有的水田已经全部都哈(抹)平展了。昨天晚上,我去找过杨文传队长,他见我实
二月里来好风光,家家户户种田忙。69年3月,是农历的2月,眼下正是春光明媚的大好季节,我们所在的洪雅县罗坝公社光荣一队,背后的群山显得郁郁葱葱。高山上奔流不息的瀑布依然长流不息,发出的轰鸣声在群山里昼夜不停地回荡着。山涧里那条隐约可见的羊肠小道上,弯弯的石板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流稀少了,现在已经过了春分,该到农忙季节了。正当春耕大忙季节,前几天,我们的生产队里,已经把粪便覆盖在水田里,经过了几天的发
我到洪雅罗坝公社光荣一队插队,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上山下乡的第一个春分节刚过完,这个小乡村里开始忙碌起来,整个生产队里从老到小,大家都在忙着田里的农活儿,全公社正处在春耕大忙季节。其他的暂不用说,就看我们身上穿的这种打扮,已经就够奇怪的了。记得在过了十年以后,我工作调动到五冶计划处上班,我的科长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你不用说现在是什么季节,看看穿衣打扮,就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当时我就对科长说了
1969年的3月,洪雅罗坝的气候还是非常寒冷,山里的微风出了山湾,把冬水田里的水波纹推向了远方,田野路边的野草随着春风不停地摇摆,不知名的小花,沿着长长的田坎边沿,星星点点扬头扭身散发着清香。古人云“春江冷暖鸭先知。”远处有几只鸭子发出阵阵嘎嘎地叫着,扑腾着翅膀,从水田表面上里掠过,向着不远处的另一块水田里飞奔而去。刚刚过了春分,队里的春耕大忙季节开始了;队里的劳动力一直都很紧张,特别是农忙季节,
我下放到生产队的三个星期以后,刚吃完午饭,准备出工。就看见我们队里的杨文传队长,他沿着三偃口河边大黄葛树下的那条小路,急冲冲地向我这边走来,在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个人,老远看着,那两个人到像是很熟悉,好像是我们学校里的同学。不大工夫,他们很快就走到了我这个小木屋前,站到了堂屋外面的地坝里。杨文传队长走上前来,拉着我的胳膊,正要给我做介绍。站在堂屋前的门槛边,抬头一见那两个人,我不由得笑出了声,那两个
上山下乡来到罗坝公社光荣一队,当知青插队落户已经两个星期了,我在生产队里,一直坚持天天出工,时间一天天地慢慢地度过去了。眼看快到春节了,数九寒天的天气非常冷,山湾里的风摧打在耳朵上,冻得耳根子发疼。这几天,我和其他社员一样,仍然扛着那把5斤重的锄头,一直都在队长家后面不远的那道山湾湾里,改土修梯田。到中午吃晌饭的时间了,随着队长吹响着放工的口哨声,生产队的所有社员们扛着锄头,纷纷走下山坡,走出山湾
记得刚下放到生产队几天后,在那个阶段,整个公社正在搞清理阶级队伍运动,在一个夜晚,有人从大队部的门缝里塞进来一封信,信中检举揭发,说是我们生产队里,有暗藏的国民党特务分子。那天晚上,我当时在大队斗部,帮着斗批改小组做些抄抄、写写的杂事,此刻,我听见大队部的门,发出一些轻微的响动。偶尔一抬头,就看见门缝里塞进一封信,我赶紧跑过去,打开了房门,这封信飘落到地下。我弯腰捡起那封信,就看见在不远的转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