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洪雅县境内的罗坝公社光荣一队,插队落户当知青的时候,在我那个小木屋旁边的高坡坎上,住着一位双目失明的老人,我们都称他为肖大爷。他虽然是光荣二队社员,但和我们相邻的距离不远,大约只有五六十米,从地理位置上看,我们应当算是邻居,我们大队里的很多知青,经常喜欢到他们家里聊聊天。他家堂屋里的案桌上总放着一盏马灯。这盏马灯,是用煤油做燃料,用一截灯芯和玻璃罩做成的一种灯具,在用电灯以前的一种照明工具
在我下乡插队落户,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两年中,一直住在民兵排长家隔壁的那间木板房小屋里。在紧靠偃塘的右侧土坡上,有一段用大卵石和青石板碎块构筑的台阶,沿着这段斜土坡,走完这十几步的台阶,穿过一个只有半边门框扇的大木门,(这樘大木门,在我的记忆中,似乎从来就没有关过)进门以后就能看到院落里有将近四十平方米不规则的大小石板铺就的小天井地坪面。是房主经常用来作为翻晒农作物用的地坝。地坝旁边的周围,有几颗
在我下放到生产队第四天的晚上,队里的杨廷安老人,他教给了我怎样做槇子饭。吃完晚饭以后,洗碗刷锅归置好了碗筷以后,顺便打扫了一下灶膛。再把厨房的地上打扫干净。这会儿,又发现一个大问题。刚才学做槇子饭,把厨房里的那么一大捆稻草把子,一下子烧光了。干树棒棒柴已经没有了。眼看着,厨房里能烧的干柴,没剩两根了。跟着,我在厨房和寝室里,转悠了一圈,没菜了,想在周围农民的菜地里摘点油菜,便信步跨出小木屋走了几步
1969年1月25日,这是我下放到洪雅县罗坝公社光荣一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的第四天。在我下乡第四天,我开始自己学习做饭,吃饭不能像头几天那样,光是吃烩饭,豌豆尖下面条吧,知青在农村乡下,要吃饭,要吃饭必须先学会自己做饭。在这里都是吃的槇子饭,这个槇子饭到底咋个做?我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必须要在这里学会做槇子饭,我才能生存下去,要吃饭,就必须和这里的人一样,都吃自己动手槇子饭。过去在城里,我们也不
这是我下放到罗坝公社光荣一队的第三天。这天下午,收工以后,我回到小木屋,晚饭做点啥来吃呢?先到厨房里看看吧,除了槇筒里得槇壁上,还有一块儿干饭外,米已经是没有了。还有一些黄豆和玉米面,红薯和洋芋,除了一把长着青绿小疙瘩的油菜苔外,别的菜可是一点儿都没有了,对了,突然想起,寝室的米柜盖上,还有一小半把挂面。赶紧拿到厨房,摆在了锅台上。那将就点儿,煮碗面条吃吧。可惜整个小木屋里,可惜的是,一点儿下面的
一九六九年一月二十二日,我随着我所在中学校的同学们,一起到四川省洪雅罗坝公社,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在欢迎会上,公社干部把队里的干部们给我们作了介绍,那个晚上,会场上人太多,谁也没有记住,只记得队长叫杨文传。我被生产队的众多社员蜂拥着,愣是挤出了公社会议室的房门。离开了罗坝公社的大院。我和饶开智被夹杂在光荣一队前来迎接我们的队伍中,疲疲沓沓地踩着田间石板路上的积水和泥土,走上了将要到达的生产队路程
四十九年前的元月22日,是我上山下乡出发那天的纪念日。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我是记得非常清楚的。可以这样说:是深深地烙在我的心灵里,永生难忘。那天早上,在妈妈和两个弟弟,还有隔壁邻居韩姨的陪同下,我们一起走出了家门。到达火车北站广场,再从火车北站出发,坐闷罐火车的车厢,一路上走走停停,经过了两三个小时的折腾,我们的知青专列,总算在夹江,这个火车小站停了下来。在这个火车小站,我们纷纷起身,把自己的行李
在罗坝公社的渡口,公社的周部长,按照上级的安排,正在组织公社的干部和社员群众,正在有秩序地走上渡船,向着对岸的汽车站赶去。准备在罗坝车站,组织迎接从成都下放到罗坝公社的知识青年。周部长站在船头,向着对岸的高凤山眺望着,向那巍峨的群山看过去,他已经看到那条蜿蜒连绵的简易盘山公路,顺着山势在山谷里穿梭着的卡车。还有那两条昏暗的灯光,在夜色朦胧的山谷中,时隐时现。此刻的周部长,对着渡船上的干部和社员群众
1969年1月22日,那天一大早,我随着学校上山下乡的知青大队伍,登上前往夹江的闷罐火车知青专列,经过一路颠簸,总算到达了夹江火车站,随之而来的车门那儿发出了几声哗啦啦的铁链声响,铁链闷罐车厢的大铁门已经打开,一把木梯竖在车厢门口。车厢外面有人喊了一声:“夹江车站到了,请各位旅客下车。”带队的工宣队和学校里的老师站在站台上,大声地喊着:“各位同学注意了,各位同学注意了,现在,请你们把各自的行李,拿
在派出所下了户口的几天以后,我就把回执单送到学校,把从学校里领导的30元动员费,交给了妈妈。以后呢,我就安心在家里等待着,等待着上山下乡,要出发的准确消息。就在焦急等待着出发那段时间里,我经常站在窗台前,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看着眼前漂浮在高楼后面的蓝天浮云,面对着室内四面苍白的墙壁,无聊地翻阅着挂在墙上的日历,不管是画杠杠也好,还是扳指头也罢,反正是上山下乡,要出发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了眼前。一九六
1969年元旦以后,学校早已不再上课,在教室里,同学们慷概陈词,纷纷向学校表决心,表示要服从分配,争取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到边远的山区去,已经成为大家的口头禅。动员大会以后,我曾多次想过:要下乡,最好还是找比较要好的人,下到了一个生产队,相互之间能有个关照。未曾想,我们班上唯一的共青团员,陈永华,他今天倒是挺主动地来约我:“小石头,我倒是很希望,你能和我下到一个生产队。如果你同
68年12月下旬,按照成都市相关部门的统一安排,同学们每天都到学校里来,在教室路座谈上山下乡的重大意义。每天讨论,要大家积极发言,各班讨论,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发言。专门有人做记录。校方不定期地抽查各班的发言记录。就在那一天,学校教学楼的二楼走廊里,突然间人声鼎沸。各个年级的人流,纷纷涌向靠近语文教研室的那一面大墙,纷纷仰着头围在那里,观看着大墙的左上角,上边贴着一张大红纸,用毛笔写成的决心书。娟秀的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很有必要”伟大领袖的最新指示发表第二天,学校就开过了上山下乡的动员大会,就在当天下午,全校师生又整队集合,到市里参加了声势浩大的游行。学校的游行队伍解散以后,我和几个同学在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谁也不愿开口说话,慢腾腾地走在人行道上,大家都在一直反复地想着这个问题。对于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不知道我们的爸爸妈妈,家长大人们,他们都是怎么想的?和同学们分手以后,我依然还在想着,今天的
已经是深夜了,成都市区的主要大街上,出现了由解放牌卡车改装的各式各样的宣传车,这些宣传车上的播音员们,冒着严冬里的漫天细粒雪花,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把大喇叭的音量调整到不能再高,一遍又一遍地播送着毛主席的这一最新最高指示。在成都市区的大街小巷里不停地穿梭着,伴睡着一阵阵地狂风,沿着大街小巷呼啸而过。留下的此起披伏的巨大喧啸声,在成都市区的夜空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紧接着,成都市区的主要大街上,涌
1968年12月21日夜晚,窗户外面飘洒着细细的雨夹雪,严冬腊月里的刺骨寒风,在夜空中用力吹打着窗户上的玻璃,不断地发出啪嗒啪嗒地响声,爸爸妈妈还没有从单位上的学习班回到家。我和两个弟弟守在家里,围在简易两抽桌前,就听见这桌上的收音机里,有一个强有力的男高音,正在用顿挫悠扬的语调,一字一句地播送着,伟大领袖的毛主席,向全国人民发出的最新最高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
人世苍桑,转眼已过花甲之年,掰着手指头算一算,已经退休十几年了,已经过了66,眼看就要满70岁的人了,望着镜子里的我,满头灰白色的头发,不禁让人感慨万分,很多往事都已成为过往烟云,随着岁月的流失,逐渐离我远去。而四十九年前,曾经是我极不情愿走过的,那条弯弯曲曲的乡间石板路,永远深深地铭刻在我心中,令人终身难忘。记得那是在1969年元月,为了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自觉自愿地服从学校的统一分配,我和学
往事如过往烟云,随着岁月流失,逐渐离我远去。而四十多年以前,极不情愿走过的那条弯弯石板路,却永远铭刻在我心中,令人终身难忘。记得那是在1969年元月,为了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自觉自愿地服从学校的统一分配,我和学校的二十多个同学一起,带着简单的行装,在成都火车北站集中,乘坐闷罐火车到夹江,然后再由夹江转乘大卡车,来到距离成都大约两百多公里的洪雅县罗坝公社,在地处丘陵背靠大山的一个偏僻小乡村插队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