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迎客松你是神话中的玉树矗立于天崖绝峭你敞开不倦的神臂拥抱云外的侠客狂风愈摧愈加挺拔暴雪再压只是披衫朝霞点燃了盛夏的时刻我投入了你的怀抱进入童年的梦乡(二)排云亭梦中,你我走进深山松针化成了柔丝吹拂着我的睑庞狂风将我推入深渊是神雕搭上了我腾云驾雾疲惫地睡在排云亭白须的道人赤着脚跟我闲聊我说“你的鞋呢?”他对着山谷指指点点醒来时发现了对面的一双石鞋(三)白云谷是谁架起了天梯还推着我的身躯让我打开
我是一只山雁生长在高山峡谷间白云是我乡丛林是我家朝阳唤我出夕霞伴我归我是一只山雁背井离乡来到东海滨大海是我乡屋檐是我家海浪伴我舞狂风推我飞我是一只山雁跨越了山与海的距离眷恋着山的温床宁静与自由沉浸在海的怀抱喧闹与拥挤我是一只山雁没有雄鹰神雕的威严没有孔雀开屏的骄矜带着疲惫带着自信栖息在小河边寻找自己2015年12月6日于上海雅居
洞宫山,四平戏老廊桥下鲤鱼嬉倒栽杉,榅树奇土墙黑瓦藏妯娌茶戴绿,栗披衣毛竹尾上演绝技山泉水,月亮溪淳朴民风在刮起2014。12.29.
巴厘风貌茅草屋,尖顶房,土庙处处占。阔叶林,香蕉船,海上人疯狂。南北高,中纬低,赤道边上穿。北球冰,南球火。巴厘海风最豪爽!龙年初一走投羊肠道,摩托跑,行车快不了。林中穿,海上跳,金滩赤光脚。茅草屋,虫鸟叫,一夜只一觉。阿勇河漂流树撑天,水撞峭,艇冲巅峰人尖叫。朝晖斜,赤膊照,九天飞瀑从头跳。2012。1.25.龙年初三
这几天,上海的天气很冷,街上的行人明显少了许多。虽然,不是严冬,但也穿上了“保暖”。“西方”就更不用说了。可就在房间取暖的时侯,无意中进入了侄儿的QQ空间。也许,QQ里的日志和平时的日记,有所不同罢了,日记是给自己回味的,日志是供QQ好友鉴赏的。不然,我是万万不可偷窥的,哪怕是晚辈的。说起“无意”,是我的电脑水平低下,由12岁的次子带我进入他三哥的QQ空间。说出恐怕要让80岁的阿公阿婆笑掉了门牙。
大年初三,香台上一对红寿烛,正伸着两条火舌,增添着院子里的福寿气氛,一根根烧了半截的香火,冒着缕缕紫烟,直上青云,刚刷洗过三天的壁板,又贴上了一张大红纸,写着各家户主的姓名。小春春看了许久,扑来抱住我的大腿直囔:“叔叔,叔叔!这么多人,做了什么好事,都上了红榜?怎么没有我的名字嘛?”“你叔叔当了局长,村庄的大官,大家请他做客。”母亲闻讯赶来,抢先答道。“哦,叔叔当大官啦!当大官啦!”小春春啪着手,
营业员,仓管员,采购员,以及各种名目的行政人员,能到的无所不到。一听说今晚竞选一人晋升两级工资,人人兴高采烈。所以,除了购销站里极个别老实人留守值班外,全社八十人,到了七十二人,塞得会议室水泄不通,压得木地板难以支撑,断断续续地发出:“嘎嘎”的叫声。一只飞蛾从野外赶来,挥舞着强有力的翅膀,把天花板上的蜘蛛网连同灰尘大把大把地扫下。这是“文革”结束十年来,供销社最多人次的会议。顽皮的孩子们以为是在放
我的家乡王大厝,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村庄的背后有一座与洞宫山一脉相承的大山,村里人连山带林叫它“后门林”,林子古木参天,鸟鸣蝶舞,知了弹唱,野兽出没,蟒蛇时隐时现。夏季凉风阵阵,蘑菇遍野,小者如鸽蛋,大者似小伞。成了我童年和伙伴们玩耍的天堂,一群群“童子军”从村庄追到山上,又从山上追到村庄,累了倒在林子里睡上半天,困了躺在巷子的光石路上进入梦乡。有一回,我就是这样睡着被纷乱的牛群从身上跨过而
初秋的早晨,阳光透过树梢,绕过铁骑人群的头盔,射进市场的果摊。通道两旁一箱箱,一筐筐,一座座小山似的水果,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五彩斑斓。草莓火红欲滴,苹果“浓妆淡抹”,蜜桃显得几分“羞涩”,石榴“笑”得合不拢嘴,菠萝偷偷的探出了头,烟台梨独领老大风骚,紫色的葡萄牵连成串,迎接秋天的到来。一个穿着粉红色裙子的女孩,微带着小麦色皮肤,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地洒在肩上,脸蛋露出几分红润,津津有味地介绍新上市的
四月初的天气渐渐暖和起来,石榴冒出了尖芽,银杏长出新叶,白玉兰已花谢叶茂,四周的绿篱象密密麻麻的珊瑚,紧紧挨着,守护着庭院的安宁,若要说花也只有黄色的迎春和菜花,以及从年前开到现在的大红茶花,还有就是绯红的樱花了。虽然没有诗人描绘“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的艳丽,却有“草长莺飞三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三月,这里指的农历—作者注)的醉意。草坪是绿的,篱笆是绿的,大树的枝桠是绿的。俯视是绿,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正在读初一上学期的我,受命于大哥的指令,半途缀学,到大队当了通信员。从此,有了一个新的头衔“小鬼”,扛起了“传口令”的重任。大队办公楼与我家只一墙之隔,是一栋古木结构的两层楼老建筑,屋内有一个天井,把一楼分成上下两个大厅,上厅的左上角是一个厨房,是我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上厅的墙上中央,写着朱红的八个大字:“以粮为纲,全面发展”。天井的右上角(天井边)有一条木楼梯通往二楼的舞台。
春节的喜庆气氛笼罩着边远的山城,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潮如涌,逛街的,购物的,转驿站的,走亲访友的,忙着问候,拥挤在一块,喇叭声,鞭炮声,不绝于耳。本想远离大城市的喧嚣,到这里找到清静,似乎已成奢望。于是,沉淀了两天后的我,正好要赶上一场重要的婚宴而提前离开政和。窗外,雨点滴滴答答敲击着玻璃,溅起的水花,四处流窜,雨刮器在来回画着半弧。人生何尝不是时晴时雨,或在弧中徘徊。山野在雨中奔驰,山岚在风中
清晨,阳光折成60度的棱角,跨越大门,射过大厅,射在品茶的我的左侧太阳穴上,微微发热,顿感惬意。院子的小草含着露珠,晶莹剔透,比往常更加翠绿。沉甸甸的金桔压弯了枝头,依恋着流失的秋色。小鸟站立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时而丢下几片羽毛,给小草插上了一束束小白花。时而辗转在各大树之间,点数着飘落掉的绿叶。院子充满了暖意,身子也渐渐暖和起来。大都市的快速生活节奏,沉重的工作负荷,让我无睱沭浴仲冬的阳光。今日
据说母亲是十四岁时,嫁给父亲的。母亲的身世比较复杂:祖籍是坂头,父籍是镇前湘源,生长在杨源。早年丧父,其母改嫁到镇前宝岩。亲属中只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母亲总是倾其所有对待来客,善待邻里。或许这是我家非血缘亲戚众多的缘故吧!父亲也是早年丧父,其母改嫁到当溪叶氏人家,不久离世,唯一的胞弟送人代养,骨肉分离,没有直系与旁系亲属。父母俩人命运虽然相似,性格却相距甚远,父亲常常因家庭琐事,大动肝火。俩人在
鹏儿:早安!自从澳洲回来,生物钟却重新确立了坐标。晚上十点半之前入睡,早上六点前后醒来,已成了习惯。一起床,下楼梯后的第一件事是摸手机,又是另外一个习惯。今早也不例外。看了你的《天命》,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你是想用孔子的《论语。为政》:“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来表述人生轨迹的规律,即所谓的《天命》。你还用自己在美国苦读多年的亲身经历,来论证“天命”的成立。意欲说服即将迈
在老家的房子里,有一口古老的石臼,呈倒圆锥型状,座立在大门的入门处,日夜守护着房子的安宁。父亲年幼失父丧母,投靠了已经改嫁至黄府他的奶奶,开启了巅沛流离的生活,到处流浪。后来,父亲结婚生子,由于自己没有房子,便携妻带子,在村子里不断的迁徙,寄人篱下。村子虽然不大,大多数房子却有别致的名字:黄厝裏,裏弄坪,裏角厝,上新厝,村尾厝等等。我们兄弟姐妹也就出生在不同的“厝”里。大哥出生在裏弄坪;大姐出生在
我的伯母是我祖父同母异父弟弟的儿媳,我父亲的堂嫂。伯母家与我家,虽然属于堂亲,但是,在村上却是各自唯一的至亲,相互的依赖与唯系。不管是我家,还是伯母家凡有喜事,双方都会提前商议:筛选来宾名单,准备女方彩礼,备足柴伙,清洗房屋,筹借碗筷桌櫈。到了迎娶的那天,全员赴宴。大人负责接待,小孩做些小杂活,个个忙得不亦乐乎。在大堂哥结婚的那天,我第一次充当搬夫,到下庄新娘家抢着陪嫁的马桶,最先抬回家,通风报喜
有一天,我们正在吃晚饭,突然,来了一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女人,倚着厨房的门框,不跨进,也不退出。不言不语,毫无表情。要是平时、遇到乞丐站在门口,母亲总是及时打上一茶杯的大米,或是直接从饭甄里盛上一些地爪米饭,再挟上两根咸罗卜,倒进乞丐的包袱,乞丐便是“谢谢!”一声,随即离去。可今天来的陌生女人,不哼不讨,赖着不走,害得我食欲尽失,咽不下饭。正要起身赶她时。母亲却一手把我摁住说:“这是疯婶,不能没
(一)无痛的苦难我出生在闽北高山区的一个贫寒农家,童年的苦难,如同打了麻醉,总是在无痛中度过。童年的理想,也像一朵飘泊不定的白云,在蓝天下风雨无阻地追逐悠然的梦。一出生,正赶上大饥荒,母亲断奶,无食可喂,奄奄一息。据说是政府下发了一批光饼,才救回一条小命。三岁出了麻疹,又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到四岁时,便有了清晰的记忆:母亲生下了弟弟,我往往缠在床边,啃着从母亲嘴里省下的鸡爪。我用棕树叶,编制成一个微
四月下旬的一天,我从松溪际下谋生受挫,狼狈地背着包裹,乘坐班车回家。途经杨源喇叭口停车的一瞬间,听到了供销社招工的消息。晚饭时,大哥证实了消息的真实性,便鼓励我去报考。虽然,心里颇不甘愿,但是,面对着山穷水尽的囧境,别无选择,只好答应下来。第二天,大哥正好要到乡政府开会,便开了一张证明,带上了我,一同前往。供销社是一幢砖木结构的两层楼房屋。一楼是营业大厅,琳琅满目的商品,美若天仙的营业员,成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