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芝麻豆子茶的记忆,是从我喝第一口芝麻豆子茶的时候开始建立、培养的,我的第一碗芝麻豆子茶,远在我的孩提时代,是我母亲亲手做给我喝的。小学的寒假,大人们都上了水利工地,家里只留下我和母亲。忙完家务,母亲时常会冲两碗芝麻豆子茶来喝。母亲先舀一些水在锅里烧,然后拿两个大碗放在灶台上,把事先炒好的黄豆、芝
小时候,生产队的中央就是队部,队部坐北朝南,它的前面是一个很大的晒谷场。晒谷场被小溪和渔塘环绕,跨过这水系便是“喜看稻菽千重浪”的田野了。晒谷场最热闹的时候,就是夏秋两个收割季节,新打下来还散发着青草味的稻谷从四面八方浩浩荡荡的涌向晒谷场,从路口向整个晒谷场蔓延开来,渐渐地将晒谷场汇成金黄。面对这满
小时候,乡村里有各种各样的手艺人,最常见的莫过于补锅的,走村串户的补锅师傅一手拉着风箱,一手烧着铁水,神奇地将烧穿洞的锅补好;榨油作坊的师傅们执着悬吊在空中的撞槌,唱着有节奏的号子,将撞槌悠悠地撞到油槽中的木契上,伴随着撞击声,沁人心脾的油香从油坊里飘荡开来……凡是当时农民生活需要的,都有手艺人来满
夏收后,稻草离开谷粒,化身成稻草人骄立在乡村的田间地头,夏日的骄阳,仅用几天的工夫,就把稻草人炼出足金的成色。人们沿着蜿蜒曲折的田埂,顶着酷暑,把队里分配给自家的稻草收回家,没几日,各家各户的房前屋后便如雨后春笋般地冒出一个个蘑菇状的草垛,它们与周围的茅屋、树木、池塘和谐的融为一体,诗意般地栖居在村
我的外公生于一八八四年,弟兄姐妹七人,他排行第三。年少时,他随父辈从益阳到下柴市谋生。婚后育有两儿两女,他的大女儿就是我的母亲。外公与那个年代很多的“地主”一样,从小接受的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类的教育,让心地善良、济贫帮困的儒家思想不停地置入他的骨髓,让他从小就养成了的怜贫恤老、救济鳏寡的习
信仰,对于人类来说和五谷杂粮一样重要而不可缺少。当我们拥有信仰的时候,我们就拥有一颗真诚、满怀希望的心。凭借着它,我们就能够拥有战胜各种困难的能量,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也不论是贫穷还是富有,使我们在生存的博奕与幸福的追求中直面现实,从而求知扩识去提高理智和扩展胸襟,达到一种超脱与愉悦地享受人生的境界
我的老家——下柴市村,今属三仙湖镇,距县城西南24公里,居藕池河中支东岸。清末时,藕池河中支沿岸有上、下两个芦柴码头,称上、下柴码头,1926年后下柴码头形成集市,故名下柴市。沿着下柴市幽幽的古道前行,仿佛自己进入了历史的隧道,映入眼帘的是铁铺、油坊、布庄……斑驳的青砖黛瓦,错落有致的高脊飞檐,每一
人的一生应该怎样度过?当我给自己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已走近了五十岁的门槛,岁月的秋霜染白了我满头的乌发,老年斑悄悄的映在我的脸上;以肥胖为基础,以高血脂、高血压、高血糖为特征的“富贵病”已经向我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猛烈攻势;所有这些,真实而残酷地告诉我——老了。回首匆匆走过的岁月。童年,那是我人生中
一提起“年”,我便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在老家过年时的情景。那时候,一进入腊月,我就一天一天地数着日子,盼着“年”快快到来。家里穷啊!平日里难得见到油腥,只有过年,鱼和肉才有机会随便吃。因此,“年”便成了我儿时最美的期盼,想着能穿上什么样的新衣,想着能享受什么样的美味,那种渴望,那种期待,不亚于现时的
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他把所有的喜、怒、哀、乐、辱都藏在自己的心里,然后以一座大山的形象挺立在我的面前,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可是,在他那五十三年的平凡岁月里,却谱写了一曲向命运抗争的魂,留下了面对人生苦难的坚强、遭受屈辱而愈之刚毅的精神,也留下了自强不息的种子,塑造了
“杀戮?放生?”我闭上眼睛冥思苦想,我不敢看锅里沸腾着的开水,更不敢望盆子里那苦苦挣扎着的基围虾。它们,为了生存,使出浑身解数的想逃出那囚禁它们的塑料盆,我从它们蹦跳的声音里,听到了它们的哀嚎:“我们都是生灵啊”!我怎能不知道?我又怎忍心将这些充满活力、活泼可爱的小东西倒入那滚烫的沸水中!我的踌躇被
我家门前那口塘,是我家垫宅基地时开挖出来的,大概有20平方米的样子,池塘里的水也不深,最深处也就一米半;它没有洞庭湖的浩瀚,更没有长江的波澜壮阔,然而在这里,洞庭湖和我家附近的那几十亩农田得以对接,它让奔腾不息的洞庭水沉静地灌溉着那几十亩庄稼地;最重要的是:它给童年的我提供了一块活动的场地;因此,这
小时候,当我将米饭混杂着菜一碗又一碗的往肚子里倒的时候,母亲实在忍不住了,就会提醒我:“酒醉英雄汉,饭撑死呆坨”。母亲提得多了,激起我对“英雄汉”的向往,让我对酒有一种天然的情感,可那个时侯的故乡实在太穷,乡亲们一年到头也难喝上一顿酒,“死呆坨”我是常见,“英雄汉”总是难寻,所以在我幼小的心里,“英
走过悠悠岁月的沧桑,穿越血与火的时空,很多往事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淡忘,故乡的景物在我的记忆中已渐渐模糊,唯有家门口的那条小路,却深深地烙在我的脑海里,当我静下心来,一幕幕欢乐与悲壮的故事就会在我的脑海里回萦,让我浑身猛地一震,一种怀念袭上心来。小路只有三、四尺宽,弯弯曲曲,田埂一样的质地,它是祖祖辈辈
“九叔啊,我父亲今天早上六点走了。”当我听到五哥已经走了的那一刻,我的悲伤情绪突然喷发出来,“哇”的一声,竟当着许多下属的面嚎啕大哭起来,悲伤欲绝的我匆忙叫上司机,心急火撩地从广东阳春往湖南老家赶。一路上,五哥的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地闪现着,泪水爬了满脸,我不知道这一路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总觉得这归家
我的岳父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广州郊区农民,一辈子生活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过着简简单单的乡村生活,他曾经抽过烟,后来因为患上肺部疾病就戒了,他对酒没有什么“交情”,至于他一生的乐趣,在我的记忆里,除了收听收音机以外,那就是对报纸情有独钟。岳父的生命里没有半点的风光和传奇,他以老实敦厚、忍辱负重的品格铺就了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们观念的更新,国人的生活方式和交往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前,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多是通过情感依赖来完成,称之为“人情”;而现在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大多是通过相互交换社会资源来完成,是一种功利性的交往,情义成了某些人实现其目的的借口,这就使得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越来越缺少了人情味,“情义”失
少年时,读过莎士比亚的一些作品,记忆深刻的有《罗密欧与朱丽叶》、《威尼斯商人》,我在拜读莎士比亚的大作时,就曾想过去莎士比亚的故乡看看,考证一下他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写出这么多震撼人心的巨作?后来,我对自己的这些想法都感到好笑,一个连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的农家孩子,怎么可能去莎士比亚故乡看看呢?200
1994年,我与那个称呼我为“老公”的人结了婚,从此,我便有了人生中的另外一个家,于是,我就把曾经生我养我的那个家称之为“老家”,尽管在形式上我有了两个家的存在,但我对老家的感情依然没有改变。身在他乡,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当人生收获的时候,每当孤独失落的时候,我都会想着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想起我的
早秋的傍晚,广州体育中心广场上人迹渐渐稀少,我沿着广场边的小石子路孤独的漫步。地上有几只小蚂蚁为了生存东跑西窜,或是在觅食?或是在干着什么;我在广场边的座椅上小憩,耳边时起时落的蝉鸣声已不像盛夏时的燥聒,显得有气无力;一只孤雀扑楞楞飞起落下,凄凉地叽叽叫着;一阵秋风习来,枯叶纷纷落下,飘下片片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