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半缘修道半缘君有这么一段时间,我不看书了,我不看书并不是因为我懒,而是因为我一看书、心气就浮躁,反反复复都是小总的影子,感觉他就在我耳边说着些什么。翻开那本《股票大作手回忆录》,藏着一片无患子的树叶,叶色已成灰褐,叶味也淡淡感染了书香,当初小总送我这本书时,曾道:“哥们,这片树叶你可别丢掉啊
(十六)浮光掠影看平生坎坷路上,人总难免心生魔障,沉沦堕落也成常事。数年前,家中逼婚激烈,父母亲友车轮战上场,我本是孝顺的人,无意与他们争吵,我也自认为生性还稍微有些善良,不愿意玩弄权谋,去欺诈个女子,来达成父母的心愿。恰逢多事之秋,从单位辞职,本与父亲商量好的带我去上海做生意,岂料明修栈道、暗度陈
(十五)系他一生心我给小总发微信:“哥们,我每天清晨醒来,身上都有许多多细小的伤痕,你说是为什么?”“你不会是半夜惹了什么狐狸精吧?”“不知道,但我最近总是容易头痛,是那种生理上的痛,可能是得了脑癌。”“这我就知道了,应该是你向我泄露天机太多,遭到天谴了。”“那怎么办,有时候痛的厉害了,根本不能做任
(十四)春风吹又生路走得久了,回头想想,什么路都有。午睡醒来,起了大风,人有些昏沉,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往后又该是往哪去,站起来,吹了会风,才想起,这周又是台风来袭,也不知道台风是不是在他家登陆,那站在他家楼顶,看台风袭卷大地,一定是平生大快意的事。小总也喜欢风,喜欢听风、看风,念想才认识时,那些风
(十三)唯将终夜长开眼晚饭时,煮了一大海碗的面条,端出门,坐在大伯家的庭院里,吃乘凉夜饭。小侄子见了,拿着筷子冲过来,也要吃面条,一边吃又一边夸奖:“还是叔叔煮的面条好吃!我本来都不要吃面条的,只有吃了叔叔的面条,才感觉面条是非常好吃的饭!”我听了得意,说:“竟然也还真有人会说我煮的面条好吃,太开心
(十二)暮霭沉沉楚天阔小总去菜市场买菜,那位卖肉的大叔递过钱来时,我清楚地看见,他被长袖遮掩的手臂,那里的皮肤是一块黄、一块白的,黄白又大小不一,甚至有白色已蔓延到了手背。回家做菜,说着话,小总忽然提起:“你还记得不?今天我们去买菜时,那个卖猪肉的大叔。”“怎么?好像还记得,就那个浑身油腻腻的人吧。
(十一)金鳞岂是池中物饭局才结束,就有不知名电话,问:“请问您是钱塘野人吗?”“我是,请问您是哪位?”“我是圆通快递,这里有您的一份快递。”“好的,那你在哪里,我过来取好了。”“我就在你们小桥这儿,槐树底下,您过来取件吧。”赶过去,取了件,朝这小伙子道谢,他向我一笑,烈日底麦色的肤色,衬托出一排洁白
(十)谁闻旧人哭干娘病了,脑瘤,在浙一手术劈脑,摘瘤。我去看她,已是两周之后,她看了看我,哥问:“你认得他哇?”她回答:“当然认得,怎么会不认得。”我笑了笑,站在病床旁,看了看她额头那道蜈蚣似的针线疤,问她:“力气有没?”她眼神有些呆滞,怔怔地对着墙壁,好像听见了我说话,好像没有听见,就那么直直地躺
(九)人世几回伤往事九点,开盘了,忽而想想,再隔一日又该是八月,还记得,去年八月,那场浩劫。当时部门里外出吃饭,十点半出的门,出门前我又看了遍股市,稳稳当当,也可谓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懒得去管这些,小涨小跌,又哪里还伤得了我。等到十一点二十分左右时,电话响起,看来电显示是小总,我出去走廊上接了电话。
(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生日到了,打算搞个饭局,小静在一旁出谋划策,去哪家酒店,点哪些菜,买哪些水果,怎么坐位置,忙乎了大半天,总算等到了晚饭开始。饭罢了,朋友们就爱搞怪,毕竟是成人,少不得些色情游戏。一轮转的游戏闹下来,桌子上的菜已是杯盘狼藉,碗筷横飞,人人也乐得龇牙咧嘴。忽然,又是一轮真心话、大冒
(七)回首两彷徨哥们与安徽帮玩单挑,项目就是喝黄酒,烧烤店里,搬两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摆满打开的黄酒瓶,反正是一人一人杯地干杯喝,哥们被打得落花流水,惨败而归。人输了,面子上过不去,哥们邀了我,再度上门挑衅。安徽帮也豪爽,直接拉出个同年纪的年轻人,同我对撼。烧烤彼此吃了几盘,开始干杯,围观的人群也热
(六)一生永处两分途生病了,我打电话给小总,小总正在参会,赶了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勉强笑了笑:“我想你陪我去医院,我一个人,怕出事。”他扶着我到了车站,等车时,问我:“饿不?”我点头:“还真饿了。”这一说话,又痛的逼出了冷汗,浑身有些扭曲。小总看了我几眼,问我:“还能坚持不?”“能,应该死不了。”笑
(五)风雪夜归人我和小总认识,纯粹是我为了赚钱而骗到的。那年,为骗取中介费,我和朋友联手布局,去忽悠一群刚来的小朋友,结果,一不小心,他就上钩了。上钩了才知道,他原来不是小朋友,是我朋友,只是后来辗转尘事,被拖累了一年,才晚来遇到。那几月,又恰逢我爱上了一个人,爱的不能自拔,整日沉浸在忧伤与思念的苦
(四)海上生明月昨夜梦见了小总,他没说话,就一个劲儿地朝我傻笑。梦醒了,回头看见前后门都开着,以为是他来过,忘记了关门,反复望着,念着,也不见人,只觉夜风冷冷,黑夜沉沉,一恍惚,一切又陷入昏昏的世界。直到次日凌晨醒来,才明白,都是梦,又梦见了他,又不能忘怀。送我去火车站的公交车里,夜已昏沉,朦朦胧胧
(三)黄沙百战穿金甲小总带我去营业部看交易。我左右徘徊在门口,不敢进去,小总说:“你怕啥?难道还要他们铺好红地毯,你才肯进去?”他就推开玻璃门,提着个精黑色皮包,大摇大摆地进去了。营业部里的几位员工第一时间发现了,几道目光犀利地射杀而至。小总果然是胆大,脸不红、心不跳,连眼睛都没有去瞟他们一眼,就这
(二)两情若是久长时其实,我是被小总撵回家的。火车才出温州,就变天了,在台州地界时,窗外狂风暴雨。我们坐在车里,眼看远山沉沉,天地昏昏,我说:“看样子是要下暴雨了。”小总看了眼,回答:“是呀,你看那山,都是云雾缭绕里了,真是壮观。”话才说完,一个雷,就在深山里炸起,天地刹那亮了亮,又在刹那恢复昏沉,
我和小总(一)努力加餐饭昨晚走时,小总硬要来送我。那好吧,送就送呗,于是他一路从福建送到了我浙江,又从动车下车后,送我到火车站吃饭,吃了饭,我问他:“那这顿饭我请,好不好?”他摇摇头,“不行,现在是我来送你,当然得我请。”我不依,进行反抗,说:“古人有一种饭局叫接风洗尘,又有一种饭局叫饯别送行,你看
假若你活过了八十岁,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儿,你会不会,把从前做一次回眸?我没有到八十岁,我只是在深更半夜,读着过去的一篇小说,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人事,忽而有些想念罢了。至少,我还能把青春做想念,我还隐约记得些,当初的日子——第一个事儿,是我总忘不了的人。细细算算,也都整整三年了,再恍惚一想,是啊,再隔几
大二离开的那个暑假,寝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我拖着重重的行李箱,离开寝室的时候,他正坐在那,捧着本《花间词集》,他面无表情,我也没有打算同他打招呼,何必再说再见呢?他不看我的离开,我也好像是寝室没有了他这个人,转身出门,只是在离开的那一刹那,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我忍不住豪情万丈地唱起歌曲:“回头看,
这话说的,有些催人落泪,天知道,在那个合欢盛开的初夏,为了能够在学院里遇到他,我是多么费尽心思,专门捡他总是走的那条路,算计好他将会经过的去吃饭的时间,就当做是偶然的擦肩而过,遇见了,他呆呆地看着我,我也傻傻地看着他,彼此沉默。我说:“毕业后,我曾经去过学院,还去了我们的寝室,在那门口,我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