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一个人站在黑暗之中,看远处的灯塔在夜空中忽闪忽现。生命的暮歌,像经久不息的浪涛,拍打着灰白色的河岸。一个人,可以离开,可以怀念,可以遗忘。因为你的离开,生命开始变得孤寂;因为无所谓对错的选择,所以错过了一生;因为仇恨,世界才会沦陷。狠对谁来说,都没有对自己那么刻骨铭心。因为爱,才会获得重生,所以我依然选择爱你。第十一章离开之前因西里在和谷雅陌闹分手,因西里经常不在办公室,谷雅陌找不到他就会
第十章很孤单的样子门外响起了细小而轻逸的脚步声,谷雅陌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呆呆地坐在床上,如梦游般还未回过神来。不久百加诺进来了,她依旧一脸倦容。“如果不舒服,放你几天假好了。”百加诺一脸严肃地说,她除了在学校,大多数时间就是在床上,他有点费解,嗜睡也是病?“我……没……事的!”她一边打呵欠一边惊慌地说,“因西里呢?”“到底谁养你,光顾着关心西里。他在工作室,别担心。”“刚梦见他与堇木姐,所以有点担
第九章借我你的一生蓝栀木在家人的安排下赴了一个饭局,说是吃饭,其实就是相亲。像她这类家庭出身的孩子,婚姻多半要听父母的,门当户对对双方都好。晚饭摆在”8号联社”,这家餐馆以粗茶淡饭为特色,看到名字就应该知道男方的背景。蓝栀木与父母一同下车,信衍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口等候,见到蓝栀木眼睛一亮,伸出手说:“比照片上要漂亮多了。”礼貌性地握过手后,两个人并肩走进餐馆。信衍拉开椅子让他们一一入座,然后脱下西
第八章我的一生似乎留定格在这一刻谷映木是谷雅陌的哥哥,巴穆图森林防护员。熟悉巴穆图山谷的一草一木,喜欢喝山泉酿制的谷物酒。身材高大,体型健壮,每天骑一辆重型摩托车巡山,冬寒夏暑,风雨无阻。住在森林里一个木屋子里,小小的一个屋子,被原木篱笆圈起来,更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城堡。巴穆图谷底是两座山之间的谷地,谷底有河流经过,气候奇特,夏天清晨都会下雾,景色秀丽,夏天来漂流的人很多。山里还有瀑布,吸引很多人
第七章墓地里的陌生女孩夏日的午后,天阴沉沉的。蓝栀木用清水洗头,薄荷香的洗发水停留在头皮,清清凉凉的。头发湿嗒嗒地,一直在滴水,一个人在家,有点凄凉。百冰弦经常不在家,晚餐是很漫长的折磨,不知道吃些什么,也没胃口吃些什么。花一下午准备的食材,一个人吃,有点暴殄天物。天气渐渐热了,衣柜里的衣服越看越老旧。瘦衣坊来过电话说新进的新品夏装到货了,邀请她过去看看。她踩在台式称上,盯着上面的数字,有点吃惊,
第二卷:一场大雨过后,空气变得清新,而枝头熟透的果子,在枝头腐烂后落满地面。初夏的风,像一条柔和的丝带,在绿叶间飘过。我那些刻骨铭心的爱,咬牙切齿的恨,都随着那场大雨,变得稀薄透明。爱与恨,多半是因为在乎。忘了不代表爱与恨不存在,你在受伤害,只是你不知道为什么会受伤害。事实上,他还在恨你,只是你,忘了而已。第六章我们到底怎么了?第二天我在火车站等因西里,等到火车开走了都没等到他。我打他手机,无人接
第五章一个人离开在巴穆图的每一天几乎都是下雨,那种缠绵悱恻的细雨,下得让人骨头发酸。路两旁高大笔直的枫树长出了新叶子,粉嫩嫩的,像一只刚出生的树蛙。我站在窗口,望着潮湿的公路上车飞驰而过,默默地想念,我生命里曾经出现的朋友,恋人,然后我习惯性地点烟。因西里皱着眉头看着我,我靠在窗台上看着他,他生气的样子像一头被激怒的考拉,依然很可爱。他走过来,将烟摁灭,说:“风有点大,你还是去看书,要不写点字。”
第四章她,一定有故事午后的风穿堂而过,炎热的夏风停留在皮肤表面,细细密密的汗毛孔形成小疙瘩,人无法承受似的全身一抖,很凉爽,又很烫。阴湿的青苔在房屋中部的水池旁的土墙里暗自生长,暗自蓊郁。空荡荡的房屋没有一个人,土墙,木制横梁,门口有一个木制楼梯,楼上堆满了稻草,野猫在里面安睡。门口是一条弯曲幽深的青石板路,破破烂烂的木屋,一点一点地昭示着这里曾经的繁华。屋后面是竹篱笆圈起的菜地,旁边是木头搭建的
第三章其实很累的,我不想疯回到图宁,夜色依旧浓郁,行人匆匆,彼此看不清彼此的脸。我一脸困倦地回到公寓,百加诺在刷牙,一脸泡沫含糊不清地说:“我刚起床,你洗个澡先休息一下,我请你吃大餐。”“明天吧!我很累。”放下旅行包,瘫在沙发上,扯过薄被就睡。“不行!我们家的家宴,你可以叫西里一起去。”“等我醒了之后再说吧!你可以先联系西里,哦,他在哪儿?”“工作室伏案,工作狂,赶画稿。”“哦!”说完就睡了。睡了
第二章那本杂志,估计停刊了午后的天空被厚重的乌云笼罩,雨越下越大,浇湿了她的头发,脚上的布鞋也湿透了。又是这样的下雨天,谷雅陌跺了跺脚,不停地往手上哈气,街角空无一人。我站在橱窗外看时装店里风格各异的同一面料的衣服,雨水顺着伞沿流下来,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喊我,声音穿过雨帘,细细碎碎地声音像枝头开放的花簇。我回过头看见了一个陌生女孩站在街对面的屋檐下躲雨。我指了指自己说:“你是在叫我吗?”她点了点头
涉水阡陌本故事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第一卷:南风盛行的四月,像一条深山里的小溪,岸边的春花开开落落。韶华春光,只是落日前稍纵即逝的绿光,有些人,一回头就看得到,有些怎么也等不到。一粒沙,能让你寸步难行,也能让你泪流不止,如果无法给出原谅,那就试着遗忘。我想,我们都一样。第一章巴穆图山谷的宿营微微震动的铁轨,锈迹斑斑。野草杂生的荒野地,一头母黄牛带着一头嫩棕色的小牛站在清浅的溪水里吃草。车窗外的
老旧的木钟停止了摆动,像老牛安然闭上了双目。时钟嘀嗒,时空交错孩童时的夏夜。灰蒙蒙的凌晨,布鞋轻打着青石板,微微晃动的挑水钩,叮当,叮当,像一首催眠曲。石磨一圈圈转动,像奶奶额头的皱纹,一圈一圈,仿佛木钟的循环摆动。大锅土灶里的豆浆,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灶脚微微的瞌睡,鲜嫩的豆腐逐渐成型。时间飞速地溜走,时光啊,请慢些走,好让那些未曾定型的懵懂,凝固成木质钟盒里珍贵的岁月。
一束光影里的雏菊,蓝色的星光落满衣襟。干净透明的玻璃瓶里,萤火虫的光芒微微闪烁。走进深秋里的原野,浅溪留下水牛深浅不一的脚印。白色雏菊随风微摇,露珠像眼泪般坠落。晨曦洒满田野,黄色稻穗轻轻摇曳,含笑低头,沉默,染上天边含羞的彩霞。挥动镰刀在田间劳作,野花洒上了紫色的光芒,池塘里跃出银白色的草鱼,大雨迅疾而下。雨滴敲打黑土地,一个个泥窝晕开,浅浅的泥窝,雏菊依旧在风雨中微笑。
小女孩掀开了木盒盖,一条风干了的小鱼在说话: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生与死的秘密。窗外的雨一直在下,街角的雨水打湿了长筒靴。暮色葱郁如同青草萋萋,橘黄色路灯照亮白色斑马线。对面亮起了红灯,路边的亮光一直闪,一枚钓钩,锈迹斑斑。木盒里的小鱼干在说话,努力地费力地,嘴巴一张一合,可她听不懂它在说什么。飘然若风地坠落,木盒子被浸透,里面跳出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当花生开出粉嫩的,黄色小花朵,西红柿开始结出青果。地里的香葱青翠,小小的一把,剁碎后摊成葱油饼。辣椒配上油亮的紫茄,一把蕹菜,炎热的午后沉闷。有阴霾的冬季,偷偷埋下的土豆种,在细雨霏霏的春日发芽。枝头的番茄变得深沉,是不是爱你,会在土壤里悄悄成熟。
在一座滨海的小城,那里人过着快乐的生活。他们住在海螺里头。靠近海岸的蓝色海螺,是一家樱桃面包屋。面包屋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城里的人都叫他卡巴里。他住的房间在海螺顶部的小阁楼里,清晨,推开窗户就能看见大海,白色的海鸥停留在屋顶上,鸣叫后消失在蓝色的海面上。卡巴里养了一只猫,白色的毛上有黑色的斑点。他擅长做樱桃面包,焦脆的蛋筒,新鲜的甜面包,白色奶油,点缀两颗红色的糖渍樱桃,小女孩特别喜欢。小城里
深秋的阳光照射在矮墙上,绿色的青藤渐渐枯萎,一只金黄色的猫趴在上面睡觉。草丛里时不时地传来蟋蟀的叫声,在深秋里一声声尖锐凄厉。一位短发中年妇女端着一盆洗脸水出来,“哗”地一声泼在院子里的水泥板上,湿答答一片,流成蜿蜒的水线。“念念,去看看锅里的稀饭煮开了没有?”刚才泼洗脸水的女人对站在院子里看父亲宰羊的柒念念说道。说完端出一个陶瓷脸盆将冒着热气的羊肠端进了厨房。柒念念穿上围裙开始在灶台上帮忙烧水打
滴水的白色棉布衫,在阳光的阴影里落泪。一半阴翳一半光明,蝴蝶在茉莉花香里安睡。皂角粉的味道,像儿时溪边,皂角树的花开,阳光明媚花球馨香。白色的墙壁上,手绘一棵绿色水杉。孤独的长尾鸟在哀鸣,即将来临的暴风雪。漫天的雪花,埋葬淡蓝色的梦。隐隐约约的木质阶梯,“咯吱”一声断裂。老旧的电影画面,单车在转角碾出一条,记忆的年限,时间在粉红色的晾衣架上悄悄停留。
湄公河的水缓缓流过丛林,黎明前枪声惊醒暗夜。红色浪花在呜咽,层林浸染的黯然秋色。水鸟成群成群地离去,白色的羽毛飞落。一圈一圈的波纹,漾开一朵朵洁白的罂粟花。白色航船停留的港湾,血流成海。黑暗中陨落的流星,一颗颗牵动心弦。蒙上黑布的双目,任人宰割、死去,命如草芥,浑浊的河水散发腐臭。如若风暴爱上港湾,杀戮爱上忏悔,是不是,我和你可以避免这场劫难。
黄酒入泥壶,咕噜地冒着气泡。碳火火红,在红色的泥炉子里跳跃。蓝色火焰,像一朵忧郁的鸢尾,在秋风起的凉夜,暗自枯萎。红薯散发着浓香,焦黄的外皮,香嫩的红薯泥,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回忆。粉红的鸡蛋外壳,包裹浓浓的爱意,红色的泥炉子,开出一朵红色的康乃馨。而如今,碳火上的水沸腾,滚烫地冲出一壶香茗,在静静的午后默默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