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多么庆幸,依然能在今天这个世界看到动人的白,不知名的白花掠地行天,从耳畔飘上心头,好像飞雪。宁盈的白光,清幽柔软,和晨风一样新鲜,如神哈出的气息。地老天荒,日月过往,泥潭中跋涉,染缸里泅渡,所见所感,笔墨无语,指尖染殇。兀然,与一朵洁白邂逅,沁心彻骨,景况被确认以后,两行泪下,一笺烟雨,模糊了半帘苦愁。抑郁的日子,或是无可奈何,或是退避,或是忍受,或是气恼,没完没了的心碎,不能缝补。污泥浊水里,
到小邱家做客,看到了我送给他的那盆仙人球,哇——我闭气了。仙人球上的刺一根不剩,荒凉得触目惊心。我大惑不解,以为小邱把我送给他的仙人球养死了,重新买了这么赖的一盆。但看花盆可以认出就是我送给他的那一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小邱,这仙人球是我送给你的那一盆吗?小邱:是。我:它怎么这么惨呀?好像是正在化疗的病人。小邱:嗷,不,不,它非常健壮,要不它早就一命呜呼。因为我丈母娘一日三餐都要把它的刺拔几
1调集所有的浪漫栽插一块江南的田,水墨氤氲掬一捧浅香,写意岁月画册的封面在轻盈中,改换一方天地转身,披一蓑绿色小雨村舍之南,如雾如纱一枕鸥波里,手起,手落,万亩青秧奏响叶上流岚,含露,凝珠一组谣曲,依着节律分行谱写采一支蔷薇,按照现代开放思维度过小桥,拈嗅几缕薄霭满脸的微笑,溶入一层淡蓝色涟纹疏疏朗朗的世界,滑入几叠远山的影子2风景悄然醉了水乡美无姓名,一纸粉彩不负优雅阡陌与心彼此交错,好似藤萝拂
握一段软风,步行于江南梅香浸着青青的小雨,洇透竹烟,和点滴的凝想,翻过静谧的柴篱白墙黛瓦,窗棂敞开,呼吸纤柔隐约的春色已接近沧桑边缘踏上南山石径,油纸红伞,斜倚肩头一眼穿越了千年,如何寻那个灵魂特别钟爱的去处我曾在往年的光阴里反复进行构思把画意扦插在品茶的杯中来到这一刻,撩开众多细节为一树梅韵举行典礼,形式简淡所有吟唱都是祝词,情在阳谷云河字句不需多,挥笔渡砚,古今翰墨几许眼前的风景并无传奇故事雨
八十、夜茫茫横江一中的知青们立即安排人,把梅远的妈妈和舅舅、舅母送到医院抢救,他们继续与横江市革命委员会谈判。于此同时,关于梅远被害至死的大字报,要求惩办罪犯的大标语贴满了横江市大街小巷,市民们群情激奋,世人垂泪。有许多市民自动参与游行和到横江市革命委员会的门前静坐,有的主动给游行和静坐的人们送水和食品。直到深夜,寒风怒号,漆黑的天飘起了雨夹雪,大家搭起一个帐篷遮蔽梅远的尸体,游行和静坐的人不仅不
七十九、绝望梅远逃出学校办公室,拼命地向知青点奔跑。夜色一片黑暗,北风呼叫,天飘着冰冷的雨雪,四周的田野一片沉寂,看不到一丝亮光。梅远突然看到前面河畈下有一粒暗红色的火光,她以为是传说中的鬼火。梅远已不知道害怕,因为她刚刚和活鬼拼杀了一场,哪里害怕死鬼,继续踉跄着向前奔逃。那个暗红色的鬼火在向梅远移动,其实那不是鬼火,是黄大根在河畈下抽烟。黄大根觉得今晚黄二根和曹扣姐的做法很玄,他怕出事,亲自躲到
七十八、逼婚第二天中午,梅远来到黄二根房间门口喊黄二根。黄二根正欲午睡,但还没有脱衣服,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抽烟。他听到梅远来喊他,心里不由得一阵高兴,他觉得梅远已初步上了他的圈套,此来一定是要找他说什么。他想趁机让梅远在他房间门口多站一会,让爱说东道西的人们多看几眼。但他故意显得很急切地大声说:“哦,梅远!你找我呀,不好意思,我正在换衣服,你稍等一下,我抓紧点,马上就开门,马上就开门!”梅远左等
七十七、心碎艾问江和秦永龙被判刑后,梅远痛苦,伤心,绝望。陈定春肝肠寸断,这天她和梅远一起,带着红烧鱼和老母鸡汤到艾问江和秦永龙所在的监狱去探监。梅远见到艾问江时,第一句话就说:“我给你带来了老母鸡汤和红烧鱼,交给看管了,你要好好地把它们吃掉。”“嗯,我知道了!”艾问江回答。梅远问:“你家里人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他们知道了。”艾问江回答说,“我父母来过了。”梅远说:“你现在什么也别想,保护好身
七十六、牢狱之灾时间过去了将近二十天,已进入初冬,泥湾一带的天一直阴阴沉沉,西北风连日呼啸。这天中午,黄二根带着十个专政队员,将秦永龙五花大绑押到了泥湾知青点。黄二根站到泥湾知青点门前大喊大叫:“艾问江,你给老子滚出来,快——”知青们正在厨房里吃中饭,听到黄二根声嘶力竭地大叫,不知出了什么事,艾问江和大家一起捧着饭碗走出厨房来看究竟。黄二根看到了艾问江,像野狗一样扑了过来,抢过艾问江手上的饭碗掼得
七十五、悲歌当天晚上,艾问江吃过晚饭就带着他的笔记本,独自去找秦永龙。秦永龙正独坐在家中的堂屋里,对着昏暗的灯光吹箫,看到艾问江来了,就收了箫,给艾问江让座倒开水。艾问江坐下后,划划手,示意秦永龙继续吹箫。秦永龙说:“不吹了,吹箫不就是混寂寞吗?你来了,我们说说话。”艾问江说:“那我们就到你的房间里去,好吗?”秦永龙端起开水陪着艾问江走进自己的房间,二人在床边坐下,促膝闲聊起来。艾问江掏出笔记本,
七十四、梦校园陶小溪和陈定春两个人架着梅远回到了女生房间,帮梅远脱了鞋,扶她和衣上床睡了。当陶小溪和陈定春安顿好梅远又回到厨房里时,艾问江想问梅远究竟怎么样,话还没出口,只见陶小溪拿起她的酒碗,仰起脖子就要一饮而尽,艾问江眼疾手快,一把夺下了陶小溪手上的酒碗,说:“小淘气,梅医生都喝醉了,你就别再与酒赌气了,你不能喝就别喝,心里不舒服时喝酒,酒不醉人人自醉,越喝心里越不舒服,你需要保持清醒,你还要
七十三、盖房梅远等人被张三和李四带到黄泥公社办公室的走廊里,公社主任史达仁正在召开全公社防汛会。张三走进会议室,在史达仁耳边嘀咕了几句,史达仁嘣地站起身来,跟着张三来到走廊上一看,李四押着六个男女,个个被雨淋得像从水里刚拖上来的,一个个没精打采,耷拉着脑袋。史达仁朝梅远等人问:“就你们,铲江堤上的爬埂草?”梅远平静地回答:“是的,我们没有烧柴,铲爬埂草烧饭。”史达仁问:“你们是哪个大队的?”孙大明
七十二、冒雨上江堤铲爬埂草梅远由于思念艾问江,恨不能一下就能见到艾问江,她与陶小溪约好了起早乘汽车回泥湾。第二天中午,梅远和陶小溪回到泥湾知青点时,艾问江正一个人没精打采地坐在灶下烧饭。梅远未曾进门就喊道:“艾问江——”艾问江忘乎一切地从灶下蹦起来,迎上去叫道:“哦,梅远,你回来了!”陶小溪大声呵斥道:“怎么啦,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就没有人看到呀!算了,算了,我赶快躲开,让某些人互相抱抱!”梅远在
七十一、归队梅远和陶小溪被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关了二十多天,这天上午一上班,梅远和陶小溪就被带到一起,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的头头拿出两张纸向他们念道:“梅远等人投机倒把的问题已经查清,一切证据确凿,罪行确凿,你们一伙七人,既有组织,也有分工,有密谋,有计划,有目的,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滚滚浪潮中顶风作案,你们是一股具有狼子野心的逆流,居然公然在全国消灭资本主义的热潮中与无产阶级政权对抗,真是蚍蜉撼大
七十、戴上了投机倒把帽子梅远等人到了城里,陶小溪通过她的父母让梅远及时住了院,并找了最好的神经科医生给梅远看病。梅远的病情和病原都很清楚,根据她神智不清的表现,医生诊断她是受了突然的刺激,惊吓过度,得了急性精神分裂症。陶小溪等人听了医生所说的诊断结果,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脊梁心里出了一阵冷汗,都箴言了。陶小溪看到艾问江在流泪,她也跟着流下泪来。这陶小溪不哭罢了,一哭起来就哽咽不止,她急急巴
六十九、飞来的横祸黄大根似乎没有听到郑修才的话,他说:“随你的便,只要你有那个狗胆!”郑修才被激怒了,他气得把菜刀举到空中,掉过刀口,将刀口朝着黄大根的脖子,气得要把黄大根的狗头斩下来。刀口一旦落到黄大根的狗脖子上,鲜血就要溅上黄大根家的房梁。但是郑修才依然清醒,他手腕一崴,菜刀嘣地一声砍到了地上,崩出一个土坑,黄大根应声闭上了眼睛。曹扣姐哭喊道:“大根呀,你死得好惨呀,我们的三个孩子还小啊,往后
和谐号高速列车撩起轻雾,闪入了长江北岸,我以双臂亲亲地拥抱故乡,一袭柔软煮沸了我的血液。这是在小风旷度的冬季,这是一个缠绵的阴天。故乡啊,我依旧缓缓行走在千萦万绕的梦里,醉于您的秀水,醉于您的沃野,醉于您的农家画楼,醉于您的剽尘小路,醉于您的青春阿娜。思念化成泪行,犹如游子扎入母亲胸怀那般强烈,那般哽噎,那般撞击灵魂。车窗外,每一撮泥土都喷发芳香,所有的景象都淳厚地甜蜜,鲜润的空气灌透了心房,菲草
六十八、柴草危机陶小溪和陈定春穿好衣服来到厨房里,他们看到了藕和鱼非常兴奋。陈定春蹦起来举着拳头高呼:“男生万岁——”陶小溪跟着喊:“万万岁!”陈定春拍拍梅远的肩膀,说:“梅医生,别介意,什么偷不偷呀,有得吃就行。你看我们长期没菜吃,不是身体都弄得不行了吗?有点藕和鱼,能有点带维生素和营养的东西吃吃,这是好事,男生们是在做善事。他们都是普陀山的观音菩萨,九华山的地藏王,都是活佛在世呀!”梅远摇着手
六十七、冷酷的严冬时间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来到了一九六九年元月,也就是进入了农历的腊月三九严寒。俗话说雨雪年年有,不在三九在四九。进入元月以后,雨雪不断,而且天天结冰上冻,田里的活几乎都停了,男女劳力只在室内做一些打草绳,选稻种之类的活。梅远等人为了解决吃菜问题,十二月底在秦永龙和老钟夫妇的帮助下,栽植了一些大头青菜,活棵不久,就遇到了霜冻和雪灾,陆续死了不少,没死的也被雪掩埋了,不可能有什么好收
六十六、救了两条性命梅远等人吃过盐水泡饭,天早就黑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即使两个人对面而立也是谁也看不清谁。秦永龙从口袋里掏出火柴,帮大家点亮了两盏煤油灯。男生、女生各拿一盏煤油灯,就分头进入房间去铺地铺。陈定春和陶小溪走近房间看着几捆摆在地上的稻草,不知道怎么办好。梅远走到稻草旁边,看了看,心想这些稻草有什么精贵的,往地上一撒,铺上被子不就能睡觉啦。梅远弯下腰,解开捆稻草的绕子,就开始动手把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