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两张纸震动了河海市回到接待站,五个人一起到食堂里吃了晚饭,吃过晚饭陈定春提出大家在一起商量一下明天到哪里去。梅远说:“我身上不舒服,我先到宿舍里去睡觉,你们怎么商量我都同意。”陈定春说:“那好,你身上不舒服,就抓紧休息吧!我们商量好了,我回到宿舍里再告诉你。”梅远回到宿舍里,那个刷把女生正在与室友们道别。她见梅远回来了高兴地对梅远说:“真好,你回来了,我正好跟你道别。我马上就走,我要到西双
二十八、月坛广场云水怒第二天吃过早饭,梅远等人在食堂门口闲议了一会,不知到哪里去好,秦永龙提出坐车去看大海。于是他们来到公共汽车站附近,只见人群涌动,连车站在哪里也没看到,不仅人行道上人挤人,马路上也全都是人,马路被堵塞了,显然要去看大海的人多得不计其数。梅远看着茫茫人海,觉得能挤上公共汽车的把握性太小,几乎是零。她叹了一口气说:“看样子公共汽车是不会来了。算啦,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吧!”陈定春说:“
二十七、到大学串联艾问江睁着眼躺了个把小时,按捺不住了,走到礼堂门前,度来度去,等着梅远来。十分钟过去了,梅远没来,二十分钟过去了,梅远还没来……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很多人都到食堂里来吃饭,艾问江还在眼巴巴地望着。梅远突然来到了艾问江面前,艾问江却不好意思起来。梅远朝他笑笑,两个人并肩朝食堂里走去。艾问江和梅远来到食堂卖饭菜的台子边,看到菜有白菜烧肉片,也有萝卜烧肉,汤有菠菜鸡蛋汤。主食还是米饭和馒
二十六、粮食部门接待站卡车一直开到粮食部门的礼堂门前停下来,大家有序地下了车,老魏和小黄让大家又按班排成了队。老魏说:“我现在把环境及相关事宜跟大家说一下,大家面对的就是我们粮食部门的礼堂,也就是男生住宿的地方,礼堂的墙上贴着每个班的编号,各班按编号睡觉,礼堂后面有厕所。我们原来的四个班,现在正式合编成一个班。这个班叫1068班,106代表今天是10月6日,8就是第八班,意思就是说,我们是十月六日
二十五、工人体育场人们焦急地等待着,下一班汽车就是久久不来。天终于放亮了,阳光散散落落,非常微弱,渐渐地洒落到人的身上,大家的心情好了一点。有一队老奶奶打着“服务队”的红旗从远处走来,他们抬着箩筐和保温桶。老奶奶们走到梅远所在的方格附近,大声而热情吆喝着:“有早点卖,有开水供应哦——要吃的请买,要喝的请拿水杯来!”老奶奶们卖的早点只有油饼,每人最多只能买两块,陈定春赶快买了十块油饼,要了五杯开水,
二十四、滞留黄墩火车站孙大明终于不情愿地上了开往北方的火车。这一次梅远等人算是碰巧,因为他们上车上得早,五个人都有座位,而且大家还坐在一起。上车的人自然很多,车厢走道有空隙的地方,自然是坐的坐,站的站,躺的躺,塞满了人。直到列车艰难地启动时,车门上还扒着人。孙大明坐在梅远身边,一直耷拉着头,鼓着腮帮子,闭着眼睛,不言不语。梅远不时地看看孙大明,在心里笑他颇有意思。陈定春看着孙大明心里一直在来气,但
二十三、风雨鲁城列车的速度不知为什么渐渐慢了起来,车厢里有人议论起来,也许是沿途有人爬车或是卧轨,阻挡了列车行驶;也许是多辆列车朝一个方向开,司机们不敢开快;也许是到了大城市附近列车多,不能同时进站,列车之间需要拉开一段距离。不管怎么讲,好像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好像都是一种实际存在的情况。本来是夜深人静,车厢里的人应该入睡了,由于列车摇摇晃晃,开一段就要来一次紧急刹车,有时候还要临时停车,弄得人心神
二十二、男生让一下孙大明把艾问江和秦永龙的水杯都装上了水,暂时都交给梅远和陈定春保管着,现在人在躁动,水杯无法传到主人们的手里。梅远等人买上了馒头,也有了水,心里就踏实多了,情绪也安定了下来。陈定春说:“我们吃馒头吧!”孙大明说:“等一会,等列车开了,人都安定了,我们再吃馒头,现在要吃,爱因斯坦和音乐家只能看着我们吃,那他们还不流着口水喊亲娘呀!”陈定春想想孙大明说得不错,就看看馒头,轻轻地舔了舔
二十一、温情的安泰火车站列车继续行进,梅远和陈定春听到孙大明和一个女生在说话,大家都被吵醒了,以为孙大明又在和人家闹纠纷,都关注地看着孙大明,他们的心都悬了起来。谁知孙大明向那个女生一笑之后,双方就没事了。看着不是闹纠纷,好像是在逗乐,他们也就放心了。陈定春扶着梅远活动了一下身子,伸了个懒腰,大声地说:“哎吆,我饿死了,胃都贴到脊梁上去了,一阵阵地痛,我快饿死了,怎么办呀!”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说:“
1记忆优柔缠绵,回眸时,历史透着清凉。一首长诗在画中,舒舒卷卷,一咏三叹,抑扬顿挫。望长城,天圆下。崇山嵯峨,南方田畴,北部草地。锦云游逸,飘尘轻轻降落人间。无数的灰砖,陋石,黄土,垒砌成一支朦胧的歌。时光温良,轻型的风景曲折回环,不经意地微微撩动。心念幽幽,谁在感喟中漫步。坐上阳光的肩头,村谣,牧笛,征人归去,各安天涯。写进书本的词句,一页页地泛黄,文字有些模糊,风声不在,留下几许惆怅。结局平静
二十、突破淮海州梅远等人渐渐地被挤到一个朝着车站广场的窗口,这个窗口的玻璃不知什么时候被打烂了,窗户敞开着,虽然灌进一些凉风,让人觉得寒吱吱的,但空气要比别处好一点。凌晨四点左右,梅远靠在窗边打盹,窗外走来一个大妈,她端着一个盖着白布的箩筐,她在窗外放下箩筐,把手伸进窗内拉拉梅远,说:“姑娘,有馒头,你吃吗?”梅远睁开眼,以为是做梦,她看看窗外的大妈,又看看冒着热气的箩筐,说:“吃,多给我几个。”
十九、江村风云第二天,按照预定时间,梅远等人要到江北的江村火车站去乘车北上。他们为了抓紧时间,早早地就起床吃早饭,早饭刚吃完,就听有人在说:“完蛋了,石城市到北方的长江火车轮渡口被红卫兵堵死了,火车昨晚就停开了,现在要离开石城市的话,无路可走。”艾问江赶快去详细打听,所有的回答都是情况属实。几个人的脑袋顿时耷拉下来,觉得无计可施。陈定春说:“别急,天无绝人之路,你们先回睡觉的办公室等着,我再去打听
十八、江洲两日火车开到石城市江州火车站时,梅远等人必须下车,要从江洲搭乘渡船到长江北岸的江村火车站转车才能继续前行。五个人下了火车,准备签票到江北的江村火车站乘车。梅远说:“我们先在石城市找个接待站住下来,先玩两天再到别的地方去。”陈定春说:“我们先到远地方去,不要耽误时间。”梅远说:“你心急干什么?想登基坐江山呀!”艾问江说:“外交家,梅医生的话不错,我们既然到石城市来了,就应该看一看再走,我们
十七、大串联横江出现了短时间的平静,可是梅远无法安静,她的妈妈住了十天院,八十块钱用完了,病没有痊愈,如继续住院还要交钱,他们已欠下了债务哪里还有钱交,再去借钱也是不可能的事,妈妈坚定地要出院。梅远偷偷地流着泪,这时候不依妈妈也无办法,她只好帮妈妈办了出院手续,请二婶帮着借了一辆板车,用板车拉妈妈回家。梅远心情沉重地用板车拉着妈妈走在大街上,低着头,流着汗,一路往家走。半路上被两个人迎头拦住,她抬
十六、红棍队《横江日报》风波之后,横江市政府下了决心,无论时局怎么发展,市政府做一天和尚就应该尽力撞一天钟,要把全市治安平定下来,平定的关键就是要清缴各造反组织非法占有的所有武器。这时候,在要文斗不要武斗的口号下,各处兴起了一种办学习班的做法。横江市政府为了迎合新潮流,决定开办好派和P派头头学习班,让他们进一步提高思想水平,深刻认识武器流落到社会上造成的的严重危害性,督促他们主动上缴所有在手的武器
十五、要文斗不要武斗横江市的两大派并没有把省政府的命令当一回事,他们依然我行我素,除了一些被居民劝说回家的人外,两派有一些人还坚持在武斗现场,横江市的十八条大街,九十九条老巷,仍然被两派分割把守着。这天零时,横江市政府收到了省政府的加急电报,电报是转发国家关于制止横江市两派武斗的紧急命令,要求横江的两大造反派,立即解除武力对峙,要文斗,不要武斗,立即向当地枪支管理部门缴枪,对不听国家紧急命令者,要
十四、决战太平桥袁梦仁回到队伍里,雨越下越大,所有的人衣服都湿透了,大家又饿又冷,天地漆黑一片。P派队伍里有人坚持不住了,建议撤退。袁梦仁对王达保说:“总指挥,雨下得太大,雨淋久了人要生病,就撤了吧!”王达保说:“你是堂堂的政委,怎么坚持不住啦?我们决不能撤。”袁梦仁毫不犹豫地说:“我们为人民司令部的人都撤,大家听到了吗?大家不准说话,立即撤!”为人民司令部的人开始稀稀落落地撤退,其他不是为人民司
1从未打问您从何而来,为何而去,您是伟大的母亲,属于我们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满满地爱抚着子子孙孙您是一颗高山水滴,冲破了冰川您是一抔黃土,塑造一代代人您是一幅纵横的画,盛着立体的风景您是一首豪华的大歌,漫过了胸膛您是黄河,轻泻,奔突我一次次沿着黄河来回行走,从荒寒到晴暖,绕过许多水湾,一路光彩,氤氲笔底春秋,庄稼游扬在天地间,牧群如云,航船往复我虔诚地咀嚼黄河播撒的文字,品味古今各种写意黄河的乐章,
十三、抢枪(之一)祝福事件对横江市影响非常大,两派因此形成了严重的对垒。这天晚上十点钟,P派总指挥王达保召开高层会议,布置要严阵以待,随时为祝寿报仇,他说:“这个仇不是祝寿个人的仇,是P派与好派的血海深仇,有仇不报非君子。现在看来要报这个仇,只靠拿着棍棍棒棒小打小闹绝对不行,好派已经向我们开枪了,我们也必须有枪。要有枪,就要想办法,想不出办法怎么办?那就只有一条路,去夺枪。比如说,我们厂里的武装部
十二、表弟被枪打死所谓坚守校园闹革命,就是进行一些极左的政治学习,每天进行早请示晚汇报,跳忠字舞。一个多星期下来,同学们越学感到脑子越空,越乱,谁也不知道如此下去究竟有什么名堂。梅远的情绪越来越差,她想着可怜的妈妈每天冒着风雨烈日在街上叫卖,她却在学校里尽干一些毫无意义的事。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书读不成,还要妈妈用汗水养活她。她的心情糟透了,又不知道局势下一步怎么发展,每一时每一刻都感到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