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乐手不知大哥想逃去哪里,他跟音乐干上了。大哥工作后突然喜欢上了小提琴,说是单位里有个小提琴老师,在局宣传队。大哥的事父亲多是不同意的,凭着现成的武功不学,学音乐,祖祖辈辈都是地道的庄稼人,出这俩工人就不定哪座祖坟冒香烟了,你知足吧,你老实干工作吧。但大哥说服了母亲,并约定了买小提琴的方式。就如大哥把弹簧沙发做好以后父亲没话说一样,小提琴买来后父亲就不吱声了。此后大哥每晚去学习小提琴,早晨早起练
两条路大哥因为是长子,根据当时的政策,长子可以不上山不下乡,可以安排工作。不知道大哥对这事如何寻思,他没有上高中,过早地为这个家出了一些力,但也享受了一些高待侍。特别是父母对他的另眼相看和我们兄弟俩对他的敬仰,他可能没有感觉,大哥想要什么也没有对我说过。我有的:会都给他。只记得呼啦来了一个就工名额,所有人都很紧张。大概是委员会送来的信息,院里四大娘来问了又问,院里二大娘过来打听了又打听,还有爬墙头
人生几何点的运动轨迹是一条线,这条线运动就会形成一个面,面一走就成体。那么,这个理想的“点”是如何,何时形成的呢?···。从这个难倒老师的问题开始,我的数学问题似乎一下子豁然开朗,我的几何美梦开发了我的代数荒芜:从点线面体明白了用字母表示数和不等式的混沌。从平行,三角,四边形,梯形中悟会了A+B=C+D的含义。啊,人生几何,一夜花开。从“几何”开始,我一下成班里的好学生了。我怎么会想到有这样的转折
老师姓宋第一眼看我的班主任就有点熟,再瞅一眼就想起来了,她去过我家。二哥上中学时我小学还没毕业,那会儿经常有一位中年女老师来家访,她瓜子脸,眼睛圆,梳一个“白菜帮子头”,也叫“半毛头”。那时候女人除了扎大辫子外就留半毛,连马尾式都没有,我注意到这老师有一丝丝轻微的跛脚。她来我家从来没有表扬过我二哥,不是告状就是告状。什么今天把人家打哭了,明天可能要把窗户打破,前天带领几个同学作了大业了。有时还把学
转学忘记初中一年级上半学期是如何结束的了,过完年开学之后我有转学的想法是如何产生的也忘记了。我们家大门口斜对面就是一所中学,这个学校原来是我们当地一个大户人家的住所。户主人姓陈,他有在京城做官的爷爷。一次爷爷带他去面见皇上,这小子不卑不亢一副小大人摸样,三跪九叩来的不差礼数。也挨着这小子走运,皇上一高兴,从高官帽子上拔下一只花翎来赏赐了他,从此“陈大花翎”这名头就叫响了。据说陈大花翎厌倦官场,后来
回忆中的回忆(5)--毛病与见闻记得在小学时候我得过一个毛病,吃课本。当母亲发现时候,几本书已经吃遍了也吃透了更吃烂了。就是在课堂上一边听课一边玩耍又一边把课本的边角空白处撕下来放到嘴里咀嚼,不是真吃下去,而是嚼一嚼随口乱吐。有时吐在地上,有时吐在黑不溜秋的墙上,也有时偷吐在女同学的后背衣服上。一个毛病成了习惯,还不好改,而且需求量还很大,凡是能撕下来吃的书的空白处都撕下来了,而且是上什么课就撕什
回忆中的回忆(4)--外公二三事姥爷是心高气傲又特别爱酒的人,但命运不济,如果当年他起义投诚共军后继续为土八路服务,那结果肯定不是当时那样子,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更不能重来。但“如果”的使用率还很高,看来后悔之心人皆有啊。姥爷得过一次重病,是急性胃穿孔。开刀,住院。记得舅舅还来我们家与母亲吵了嘴,为了百八十元的开刀住院费。最后的结果是:舅舅负责开刀住院费,母亲负责出院的后期治疗和保养费。姥爷在我家疗
回忆中的回忆(3)--二月汪我有个姨,就是三姥爷家的女儿。母亲很小就没了亲娘,有段时间跟着爷爷奶奶住在城里,因此与姨的关系很密。我姨可不一般,她是独女,但不娇气,手很巧,家里什么活也能干。工作后她还拿过全市乒乓球比赛第一名呢,我还因此喜欢了好一阵子打乒乓球呢,姨也送过我乒乓球拍子和双喜牌乒乓球呢。记得有一次我与二哥到姨家想讨一副军棋玩,姨说军棋没有了,过年还剩下一支鞭炮没放,拿回去小心放着玩吧。二
回忆中的回忆(2)--发还小街里伙伴有个叫“发”的,这小子个不高,眼不大,且大我一岁。但别看他瘦,浑身尽肌肉,他奇能跑,是小学,中学全市有名的短跑王。据说至今市里还保存他六十米跑的记录,当然这个项目已经取消多年了。对他的记忆还有两件大事值得一提:一是在小学他上五年级时,班空时间他与另一同学追逐嬉戏。同学在前面跑地忙,他在后面追地急。因他跑得特别快,猛地从身后推了逃奔的同学一把。这可了不得了,这造孽
回忆中的回忆(1)--后邻我家的后面有一户姓刘的人家,应该算是大户了吧。刘老爷子育有四子二女,他是我们当地有名的钟表先生,钟表世家。小时候经常见他把一黑圆筒塞进眼睛里,用一小扳手打开手表后盖,拿一绣花针似地玩意儿在手表芯里转动,换件,上油。还见过他与三个身板硬朗的白发老者在夏季当屋地的铺着毛毡的八仙桌上扔骰子,打麻将。边上还摆着烟卷,茶水和瓜子呢。刘老爷子的长子是我们当地当时的第一供销员,在电表厂
天体浴学校的北面是大片的庄稼地,地里有一个人工开挖的大池塘,塘里的水清澈无污,无杂草,无暗坑。是田同学发现的,他小声告诉我们说:北边有个宝埝,奇好啊,咱去耍去,能洗澡。走,张三耳语李四,李四招手王五,一会儿七八十来个同学点头同意,当然是田同学带路的干活。我们静悄悄地起身,分散走出教室,先后到学校后面,组成了一支小分队。田同学辨别好了方向,率先进入青纱帐,我们一行十几人踏着田埂小步快进。玉米地,高粱
兄妹同睡同学小可子家向西一拐弯就到了,他住门房,就是大街门侧旁的小房子。那是快冬天了吧,我们几个同学一早闯进他家。门也没关好,人也没起来,屋里黑洞洞的,怎么被窝里还有个小妹子,怎么回事?我们把他拖出来,大家哄笑着问。这是俺妹妹,天太冷,一个被窝暖和。其实看得出小可子很不好意思,面部也有羞愧的色。他还有妹妹?看上去有十岁多点,这小孩把被窝紧了紧扭头继续装睡。那年代许多家庭都是房子少孩子多,不像现在许
堵老迷一个礼拜天,我们几个到公园玩耍,我特意带上我的宝贝粉色儿童玩具望远镜,挂在脖子上,感觉这样更像个解放军官,以便分帮攻打土山时指挥他们。我们收兵回家时候已近中午,在公园门口恰巧碰上我们邻居“大国子”,他比我们大五六岁是多。大国子看到我们似乎很高兴,一看我还挂着儿童望远镜更来精神。他伸手摘下儿童望远镜说:走,堵老迷去。我们一行七八个半大孩子跟着大国子满街上堵老迷。从公园走到工人俱乐部,从俱乐部跑
田抽烟之心早已有之,更与田同学一拍即合。田同学个子不高,但浓眉大眼头发乌黑,脸色白里透红,还有一个酒窝。他是我们班最早公开抽烟的一个,这就是一个榜样,是一个胆量的比对。在他的影响下,我们几个经常自习课躲在教室后面每人半支香烟抽的很带劲,而且是有义气,不在乎。有时一支烟五六个同学轮流嘬,还一边看着女同学轻轻咳嗽又用手扇的样子。边边同学是班里个子最高的男生,他家在去学校的路上。一次放学后去他家玩,独门
笑课堂那位整天戴着帽子的陈老师教语文,他是十三班的班主任。他给我们上语文课时经常引逗得全班哄堂大笑,笑话一个接一个,一堂课总是在笑声中不知不觉地意犹未尽地,大家也愿意陈老师拖堂,有时门外的小老师等着陈老师下课。只要你认真听讲不捣乱,他也不会发脾气。这真是奇了怪了啊,字母表示数,一节课还可以从开始笑到最后,初中这样上,那高中呢,大学不会是乱来吧。陈老师管的宽管得严,他对我们班的要求和他的班一样。记得
器在哪里器在道上但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器和道之间有一个形而形而是何物踩着道找器器在哪儿不在道上在形而的下面形而者一物一道也不对道在形而上面道在上器在下形而中不在我的道上找我的器跑到你的道上拿你的器我形而
蟋蟀在我们这里叫“土蛰”,也有叫“和尚”的,这大概是为了区别一种叫“道士帽子”虫的缘故吧。严格地讲,“和尚”是蟋蟀的幼虫,是蟋蟀还没有生出双翅的状态。蟋蟀个大,沉稳,英俊,斗狠,叫声爽朗,最主要的是牙是圆的。与之相对应的是一种叫“猴子”的虫,它个小,猴急,叫声小气,咬一口就跑,它的牙是尖的。小时候二哥经常领我去抓土蛰。先在家里叠好纸包,带上扣土蛰的铁丝笼子,拿上手电筒跑着跳着就到了郊外。土蛰这东西
今年有意外,清明难得晴。前天下了雨,昨天刮了风。今早外出蹓了一圈,天晴暖阳,春风花香,小草感恩露出羞羞嫩脸,飞鸟鸣唱留下悠悠遐想。虽然寒食与清明有不同的说法,但大体差不多,不必过多纠结。清明节祭祖应该是全中国人的共同习俗,媒体一到这时节就开始炒作诸如死不起,扫墓大军,加开高铁,交通拥堵,文明祭扫,墓穴死贵,小黄金周等话题。因此按媒体的喊声办事出不了错,过不了时。记得小时候清明节前最重要的事是祭奠革
三十多年前看电影就买一送一,搭配销售。但绝对超值,且不送广告。加演个纪录片,文体新闻,亚非拉欧朋友手拉手,工农业新科技,革命形势一片大好,有时还放幻灯片。我自己也做过幻灯片:先把硬纸壳裁成大小相同的正方形,再用小刀把纸壳中间部分裁下来,就如一个镜框。然后再找一些玻璃纸,越透明越好。这可不是容易事,要知道那年月没有多少污染,不像现在用塑料袋满天放飞梦想。把玻璃纸裁的与纸壳一样大,然后铺在小人书上拿圆
亲戚曾经这样评论我的父母:三个儿子,别说娶媳妇弄房子,能吃饱进不了局子就不错,就奇好。别看父亲是练武出身,却从来没有与人动过手。二哥没有认真学过武,打架却是常胜将。我与人打架时,经常被人家打得“拳起来伸不开”,因此我最常说的就是:是好老你等着,我去叫我哥来。但他们多是不等的,往往是一边嘴硬一边往家里跑。记得一次晚上从亲戚家回来的路上,我跟着二哥瞎转。进了一家文具店,伸手从柜台里拿了几支圆珠笔。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