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点花黄枯枝挂斜阳鸟宿梧桐树秋雨夜绵长
麦子黄熟了那诱人的熏风飘香在唐诗里飘香在年画里把故乡的山林和田野醉倒了一年又一年父亲们纷纷把希望寄托在那一层层喷香的麦浪里手里的镰刀挥舞成一个个弯曲的季节直到母亲把红枣插进雪白的馒头父亲才拍拍手上的泥土美美地抽上一袋旱烟
在我的家乡有一条小河有一条小河她一路欢歌从我的童年里流过当我长大了四处漂泊她却不远万里经常从我的梦中流过啊——家乡的小河她是我生命的源泉啊——家乡的小河她是我生命的摇篮
波光粼粼照旧梦往事历历恋旧家村头小桥不忍去溪水潺潺秋落花
半轮月明照清秋轻解旅衣看鬓霜漂泊半生空空行囊归故土泪眼两茫茫轻推寒门寻觅旧日童谣庭院钻天杨雀去巢已空一湾愁思,满怀惆怅往事历历,难回顾物是人已非无处话忧伤
丹红大学毕业后不久,我俩就登记结婚了。婚礼在市区比较豪华的一个大饭店举行。摆了二十八桌,气氛隆重热烈。丹红的同学、同事,我的朋友们都来了,济济一堂。在挨桌敬酒的时候,客人们不住地啧啧称道: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丹红是个追求独立的人,从不染指我的生意。我也越发觉得丹红是个好妻子。有时候我带几个朋友到家里来坐坐,丹红总是热情地为客人们沏沏茶、泡泡咖啡,削削水果,用温馨而甜蜜的微笑去迎接客人们偶尔投过
过了几天,沈丹红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喂,大诗人,我们学校有一个诗歌朗诵会,你想不想参加?”我正巴不得呢。我连声说:“好,好,我一定参加。”第二天,我开车来到学校门口。沈丹红正站在那儿等我呢。坐到宽敞明亮、气氛浓烈的会场大厅里,看着周围坐的都是些戴着眼镜、血气方刚的天之骄子,我深有芒刺在背、滥竽充数的感觉。第一个上场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生。他朗诵的是北岛的《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
下了船,一踏上大连这片神奇的土地,我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我为自己能够逃离那个死气沉沉的小山村而感到庆幸,同时又为自己能够踏上大连这块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的神奇土地而自豪。一下船,我没有像其他打工族一样疯了一般东一头西一头地去寻找工作,而是首先做了一个深呼吸,吸了一肚子大连的新鲜空气,然后风一般地疾走,看大连的高楼大厦,城市交通,人文景观,不断地换乘公交汽车,逛星海公园,看老虎滩海滨
单说这一年,雨水特别少。一开春,还下了几场透漓雨,接着就旱。到五月底玉米秀缨的时候,天气旱得不得了。玉米叶子晒得打卷了,花生、地瓜等作物的叶子都翻卷过来,泛着白光。田地里干得裂开了密密麻麻的缝隙,水库、池塘也快干涸了,老水牛在里面恋恋不舍地蹭着黑臭的稀泥。这些天,为了浇地的事,人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村里只有一台抽水机,家家挨号排队。这天下午,玉妮家的玉米地浇完了,晚上该轮到我家了。晚上,爹爹、我
那天下午,我们坐在草地上,幸福地依偎在一起,也不说话,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才推着自行车回家。玉妮说:“以后就咱俩好,你记住了?”“嗯。”“咱俩得琢磨点儿事儿干,想办法挣点儿钱,挣很多很多的钱,让我们的小日子富起来。”玉妮充满憧憬地说。“嗯。”“你说干什么?”“……”“我看你哥和你嫂子干得就不错,他家的果园每年收入好几万呢!你眼馋不?”这时我想起我哥哥家的果园来了。哥哥把在新疆当兵时学习的那套料理
过了没几个月,哥哥也娶了媳妇,新娘就是那个黑瘦男人的妹妹。嫂子过了门,同哥哥出去另立门户了。生活一下子变得枯燥无聊起来。每天早上起来,我站到大街上,隔着院墙喊一声:“玉妮——”玉妮在屋里应着:“哎——”就背着书包跑出来。如果她起得早,就过来喊我。我们一起过了河,踏着邻村小学抑扬顿挫的钟声走进低矮潮湿的教室,跟着老师念生字,做算术题,做操,上山捡蘑菇,拾柴火冬天烤火……只有在夏秋季节发大水过不了河的
姐姐没有食言,她上山打猪草的时候,经常领着我出去玩,同行的还经常有邻居家的玉妮。玉妮是跟我一块入校念书的。她长得又黑又粗又壮,嘴唇上方经常淌着青鼻涕。我们常常调笑她说:“玉妮,你的鼻涕又淌到脚后跟儿了。”她便拿衣袖一蹭,将稀溜溜的青鼻涕全都抹到衣袖上的,然后再将衣袖往屁股上蹭,因此她的衣袖和屁股总是亮晶晶的。由此村里人给她起了个虽不雅观但很贴切的外号:“花腚”。花腚饭量惊人,她天天不住嘴地吃。站在
亮马河在村前拐了个弯儿,弯弯曲曲地向东南流去。河边长满垂柳。春风拂来,柳条飘动,倒映在河水中。我们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孩伢子,将油渍的露着棉絮的小棉袄扔在河岸上,在河套里疯跑,醉倒在故乡温柔的怀抱里。爹娘悠长地喊着我们的乳名,叫回家吃饭或去田里干活。孩子们答应着,恋恋不舍地离开河滩,回家后少不了爹娘的一顿训斥。然而,我们在欢乐与训斥中疯长。待到八九岁的时候,我们不得不背着书包过了河,坐到了邻村寂寞的学
光棍儿汉徐半傻儿的青春年华,就像他身后那头老母牛尾巴上的牛粪蛋,晃悠来晃悠去,不知不觉就晃悠没了。如果从他那五十四岁的光阴——近两万个日子——里随意抓出一把,使劲扔进他家墙外那个墨绿色的池塘里,恐怕也不会激起多么大的水花儿。他的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平淡得像一瓢凉水。他家住在亮马村的最前面,三间草房,独门独院。用酸性极强的砖红壤夯起的围墙已经被积年的雨水淋成狗脊,东倒西歪,上面长满青草和苔藓。有几处
如果您要问我什么鱼最好吃,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吉林地区的开江鱼!也许北方地区都有吃开江鱼的习惯,而吉林地区最盛。在松花湖和白山湖四周,包括桦甸、吉林市、蛟河、敦化等市县,都把开江鱼视为一种不可多得的美食。第二松花江从长白山上一路欢歌,款款走来,沿途没有经过任何工业城市,因此也就没有什么污染。江里的那些鱼儿,都是喝着长白山上流下来的优质矿泉水长大的。在这个亚寒带针阔混交林地区,每年冬天的气温能够达到
1995年夏天,我到沈阳出差,朋友代表其所在单位请我在老边饺子总店吃了一顿饺子。我平素最喜欢吃饺子,但这顿饺子却非同一般,有二十四种馅。有三鲜馅的,有白菜猪肉馅的,有芹菜牛肉馅的,有螃蟹肉馅的,有羊肉圆葱馅的,还有鲅鱼洋葱馅的,等等。当然价格也好,最低消费800元。当时我的月工资才200多元啊!但想到是公家请客,因此也并不心疼。大家坐定后,分别对着菜谱点自己喜欢的饺子。我对鲅鱼洋葱馅的饺子比较感兴
昨天(即2015年9月10日)晚上,我有暇坐下来仔细欣赏了徐克导演的故事大片《智取威虎山》。观后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离奇,比《双旗镇刀客》还要离奇,也许是一味地迎合电影市场所致。曲波的《林海雪原》本来就已经很传奇了,徐克这老家伙却比传奇更向前迈进了一步。尤其是在杨子荣、少剑波和座山雕等几个人物的塑造上。不过后面的特效做得还蛮不赖,很有《2012》的味道。1992年——1998年,由于工作原因,我经常
父亲的烟袋锅儿在炕沿儿上磕了一冬然后在燕子的呢喃和布谷鸟的歌唱中吆喝着耕牛下田了他翻起层层黑色浪撒下条条金丝雨然后坐在田间地头的锄把上望着绿悠悠的庄稼又甜美地磕起他的烟袋锅儿父亲那双苍老的黑手一直从春风中执拗地伸过繁忙的秋收季节直到将耕牛的草料铡完了将灶王爷的年画牢牢地贴在照壁上了他才搓搓硬茧累累的双手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春风匆匆吹过了夏雨急骤地打湿了他的脊梁他的头发和牙齿在秋天里凋落了皮肤也染
拿一只眼睛看天空天空便缩成一条丝线许多人被这条丝线绊倒非死即残岳飞墓前那四尊肮脏的塑像在忠诚面前跪了上千年莎士比亚戏剧里的那位王子仍在用一双绿眼窥视人间只有江南那位叫范蠡的才子知趣地跳进西湖的深渊从商周到两汉从元明到今天谁在额头的皱纹里写下格言——忠诚忠诚忠诚忠诚忠诚……却常听见一个个蓝眼睛的富豪用英语小声地讥讽——中国人一个人一条龙三个人三条虫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一起出海远行的那些时日从这边的海岸到彼岸中间隔着一个欲望的深渊我们把童贞扔下到对岸去收割果实像在黄昏中打捞黄金大海上波涛翻滚我们却在海面上观看风景直到渡过大海我才像看见上帝一样第一次将她发现也许上帝也不曾知道她在哪里那是一个迷人的黄昏天空突然亮起来时间却变得僵硬因为我真地渡过了大海第一次发现了黄金般的彼岸虽然海滩上没有风暴我和她以及帆船全被摧毁了海滩上的绿林里那细碎的鸟鸣好像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