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断与瞬间人作为一种智慧动物,他可以预先的知道一些什么,并以此来设计人生,也就是说它可以掌握一点提前量。所以,他的一些行动就不只是针对此时和现在,就不只是对目前当下的被动反应,而是积极的指向未来,其中包括未来的死。可以说,人的许多行动和打算,都有意无意的渗透着死的精神。死并不是在最后一刻决定人的命运
生命的正面价值我们一直在接受这样一种教育:要坚强的活下去,在任何情形下,都不轻言放弃生命。要乐观的活。但是,在有些时候,人并不是坚强的活着,而是,苟且的活着,苟延残喘地活着,失去尊严的活着。此时的死就不再就有负面意义,就不再是对生命的否定,而是提升了生命,是在更高意义上对生命的肯定。人死了,摆脱了人
完满和结束每个人都在以同样的速度走在奔赴死亡的路上,所不同的只是有的年老,有的年轻,有的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有的将要离去或正在离去。但人们并未意识到人来到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为了死亡,他们以为他们来到这世界就是为了生。所以,他们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生上,把生当做唯一的目的和目标来经营。不知不觉中,死悄悄
无论我们怎样把死纳入我们的思维系统,死都是超人间的,非人间的。死脱离在我们的体系之外。相对于我们的这个实用的世界,死完成了一次高贵的超越,一次纯粹的审美,并且,最终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是审美的。有三种意义上的死,。既,自我的死,他人的死,做为一种事实的死。当死只做为一种事实,而没有落实到具体的人身上时,
没有人知道自己死后的世界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是每个未死和将死的人都有兴趣了解的事情。也是他们的一个惦念。秋决定做一个试验。一切细节都省略,总之,秋完成了自己“死去”的一切工作,在这个世界消失了。说得更准确一点,是在熟知他,知道他的人们中间消失了。对于不知道他的人,他的存在与不存在没有
死的最佳方式象每天晚上一样,做完了一天的工作,然后脱衣躺下来,钻进暖乎乎的被窝,和所爱的人谈一些生活琐事和有趣的事,再谈一下对未来的打算,临睡前略想一下明天的工作,然后进入梦乡。在梦中你梦到了一些童年的游戏,游戏中有一个你被对方开枪击中,然后装做死去的情节。你舒舒服服地躺在那儿,对自己说我死了。然后
被判刑的人人其实一出生就被判处了死刑,但不是立即执行,他得到的审判是缓期。但人并不知道执行的具体日期,这个权力掌握在法官的手中。他可以随时执行对你的审判,但也可能把这个日期推至很远。但决不会像现实中的审判一样,由死缓改为无期。他决不会放弃这个权力,他一意要置你于死地。这个法官可以称为自然或上帝。但我
我一直有一种错觉,我们所看到的这个世界,只是世界的表象,并不是真正的世界,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在它下面潜藏。这就是每个人的灵魂世界。我并不相信灵魂不灭和不朽,但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一个灵魂,在灵魂世界里,人得以摆脱卑微鄙俗的生存表象,以独立的姿态置身在天地万物之中。我相信一切以灵魂不朽为自己哲学出发点的
永远的痛失学对我来说是一个永远的痛,一个永远无法驱除的阴影,因为它深深的影响着我的生活和整个一生。因为我的失学,我的一生都改变了。这包括我的外在生活和内在的生命体验。因为失学,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我所有的努力就是尽力阻止和滞缓这种改变的进程,尽力不迷失“本应”的我。所以我写作,写作是我唯一表达
人的生存只是相互摹仿,因因相习,原没有什么原因和目的。但大家都在生存着,便使生存变得合理,有意义,不言自明。如果没有那么多人活着,我就会对活着产生怀疑。人活在时代和社会之中,但时代和社会与活着有什么相干,人只是不得不活在社会和时代当中罢了。但有很多人,把活着当成了时代和社会的附属品,把生命和活着耗损
1西绪弗斯被罚推举石上山,每次快到山顶,就又滚回山下。但他并不灰心,他坚信终有一天,他会把巨石推上山顶,他一门心思做着这件事,不再想别的。哲学家看他每日如此,十分同情,叹息道:西绪弗斯,你这徒劳的苦役什么时候能到头啊。可西绪弗斯并不理会哲学家的感叹,他只想着该怎样把巨石推上山顶。哲学家无奈的摇摇头,
生命的深度孤独不仅仅是一种与众人、群体、世界隔离的感觉,它还是一种人生态度。被动的孤独是一种无奈。主动的孤独则是一种积极的态度,时刻以一种清醒、冷静地、超然的目光,来看待生活、他人和人生。时刻以自我的警醒来把自己与众人、群体、世界分离开来,我们就会获得一种相对真实的生活和生存,从而保持住自我的独特性
时光与生命我们最大的无奈是面对时光的无奈,是面对死亡的无奈。时光使我们生命流逝,死亡则使我们的生命终结,但同时他们又是同一回事。忘记了时间,也就忘记了死亡,一切都混沌而来,一切都浑然一体,白昼与黑夜,日子和日子。甚至没有白昼与黑夜,日子和日子,只有整体的时间,年月日时只是我们自设的镣铐,它分割了我们
偶然来到“从一扇门到另一扇门/一道无解方程/纸翻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穿越一道门,我们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相信永生,就解决了生的问题。至于是否实有,倒在其次。因为那对此生已属末节。认识人生是一个从生到死的过程,只有到死那一天,我们对人生才能有一个盖棺论定。只要我们还活着,人生就是一个不断被认知
人的生存只是一个“无意识”的过程,每个生存者都是一个“过程中人”。当我们生存时,我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生存,当我们身处过程中时,我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过程之中。当我们意识到时,我们已经是在“过程”之外了。过程中人胶着在当下的生存状态中,所经历的是随日子排列而来的一个个事件和生活瞬间,被一种普遍平均的状
神的境界人终有一天会认识到人生的虚无,就像一个沉睡在梦中的人,忽然醒来,看到了一个真实的世界。但很少有人能永远置身在醒的世界中,以无和不真的心境来看待周围的一切。在理智上看透是一件事,在整个生命状态和感觉上进入,却是另一回事。或许,只有释迦牟尼这样的无上觉者,才能一贯而终的在这种境界中驻留。凡俗的世
虚实之间人活着,似乎就是为了承受压力,一种压力解除了,就会不自觉地寻找另外一种压力,以填补压力解除后所造成的空无状态。最大的压力也就是最大的实在感,它有效的阻遏了人对虚无和死亡的透视,使人生变得真实不虚,言之有物,使命定的死亡成为从事物中脱身的一个动作,而不是对世界的永恒告别。对人生有实在感的人,他
猜谜的人无论对人生抱有什么样的态度看法,人总归不过是活着而已。有些人愿意来猜谜,也无非是因为现在还活着。人活着就要想一些事,不但要想,还要去弄明白。弄不明白时,大多数人的做法是暂且保留意见,便不再去想,只顾眼前的生活。另有一些人继续想下去,翻来覆去也转不出那个圈圈。人也还是活着,只不过身和心分离了。
宇宙中的一环从我向上追溯,我必定有一个祖先,从我的祖先向上追溯,必定指引到非人类,从非人类向上追溯,必定指引到有机物,从有机物过渡到无机物,再到宇宙最初的物质。如果再往上追查,可能就溯到“无”了。至此,我发现,我,一个如此现实的、实实在在的活着的人;一个爱着感受着的生命;一个有着各种欲望、动机的社会
磨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来到一座磨坊,里面的人都在拉磨,我也跟着拉下去。可我忽然想起自己应该写作,就从磨道上出来,可到处都是拉磨的人,我找不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找不到一张可供坐下来写作的桌子。我听到有人叫,看见一个我爱的姑娘在拉磨的人群中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她一伸手,就象变戏法似的,面前有了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