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贺了自己20岁的生日之后,尼采同朋友杜森以及杜森的一个表兄弟一同去了波恩,他将在那里上大学。几个年轻人没有急于赶路,而是尽情地欣赏着一路上的大好风光,尽情地放松自己。在中学和大学之间这种完全无人管束的状态给了他们一种获得彻底解放的感觉。这三个未来的大学生在莱茵河边的一个小镇上逗留了一天,他们骑马到乡间去游览。平时不喝酒的尼采这次啤酒喝得多了点,已经很有些醉了。他在马背上比划着马的耳朵,突然向杜
那是1967年秋冬之际。一个年轻女工约我在她家里见面,我感到很突然,因为我并不认识她。她跟我的一个女同学是朋友,托这同学带口信给我,大意是很仰慕我,想跟我谈谈思想。在去她家的路上,我有一丝兴奋,有一种神秘感,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约会,尽管只是“谈思想”。到了她家,一股尿臊味扑面而来。我一看,屋里绳子上挂着许多尿布,原来她的嫂子生小孩不久,她正帮忙带这孩子。我们就在这种气味中开始谈“思想”,这时屋
我开始读鲁迅,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不算中学语文课本里的文字,我读鲁迅是在高中二年级。那时我正面临书源的枯竭。我自小就是个书迷,尤其对小说。而且看书的速度特别快,快到有时候连自己也不好意思的地步。究其原因,是我家没有什么书,也买不起许多书,看书主要靠借,或者坐在阅览室里读。而这都是要限定数量和时间的。要想多看一点,就得提速。久而久之,练就了一目十行的功夫。拿现代化的语言说,是眼睛具有扫描功能,在
人的一生要经历多少事!有些事过去了似一阵风,了无痕迹;有些事,在经历时似乎漫不经心,过后却终生不忘,其实跟自己并不相干。也许这“并不相干”在心灵深处却是密切关注的?谁知道呢!反正我就有过这么一件事,或者不如说有过这么一天一夜的经历,让我时时记起,而且清晰如昨。……这日子挺好记的,是中共“九大”召开的那一天,离现在整整四十二年。头一年底,我作为知识青年在农村当农民,到这时已经有几个月了。干活时挑大粪
我打麻将的时间很早,在1970年——那时还敢打麻将的人恐怕是凤毛麟角,就象现在不打麻将的人一样。这是一个偶然的机会。那一年父亲作为“反动技术权威”、“特务分子”被押在矿井下推矿车,每月发生活费10元;母亲被关押在“五不准学习班”交代问题,病重仍不准出来;我下放在农村。我回家后不忿闯进学习班与他们论理,被绑了起来,说是搞破坏。最后他们放我回家,仍不准母亲出来,只是允许我们送饭去。妹妹还在家。她66年
《假如毛泽东骑马》一文的作者在该文中记述了2009年国庆节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中国医学科学院成功克隆毛泽东,各项生理指标处于其50岁水平。新闻发布后引起强烈反响。奥巴马立即声明:美国在三天之内废除与台湾关系,并撤走在亚洲的一切军事力量。日本首相于当天下令炸毁靖国神社,承认钓鱼岛是中国领土。国内24小时县级以上干部退缴赃款980万亿;全国股市一片红;房价下跌60%;13亿中国人民再次唱
英国社会学家鲍曼(ZygmuntBauman)的《现代性与大屠杀》(ModernityandtheHolocaust)是一部关于“二战”期间德国纳粹对600万犹太人实行种族灭绝大屠杀的专著。长期以来,社会学中占主流地位的理论认为,大屠杀与现代性无关;如果说有什么关系,也只能说它是现代性中未曾完全剔除的前现代性残余,或是文明社会对付野蛮的一次失败,或是理性克制非理性时的软弱无力。随着人类社会现代性的
最近看了一篇题为“假如毛泽东去骑马”的文章(载于《学习时报》2010年4月26日、5月10日、17日、24日),大意是,毛泽东原拟于1965年春骑马出行,沿着黄河和长江走,时间3到5年,后因“北部湾事件”爆发而未成行。该作者认为,如果这一计划得以实施,“那个对国家民族损毁至重的‘文化大革命’至少可以推迟发生,甚至避免。”他以文学笔法描写了想象中毛泽东骑马之游的种种情景。沿途毛泽东深切感触到“中国农
纪晓岚在“姑妄听之(四)”中记载了一件让老百姓很解气的事情。交河有一个乡民被当地的强盗诬告为同案犯而关进牢房。这个乡民人很老实,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辩明自己无罪,只有托人塞钱给一位县吏,求他帮忙。这个县吏了解到,乡民之所以被诬告,是因为那个强盗调戏乡民妻子,被乡民揍了一顿。他想,这个女人一定很漂亮,于是拒绝了对方的钱,却暗示说:这个事情必须秘密进行,得让乡民妻子偷偷来他家里,才可以说清楚应该怎么办。中
纪晓岚在“滦阳消夏录三”中,还记载了另一件悲惨的事情:明崇祯末期,有大盗在孟村抢劫,看到一个女子很有姿色,就将她和她的父母都抓了起来。这女子不肯顺从,盗贼就对其父母施以酷刑,父母忍受不了,大声惨叫,并要女儿顺从盗贼。女子要盗贼放了父母才肯顺从。盗贼认为她并不是真的顺从,就要求先奸污了她,然后再放其父母。女子怒不可遏,扔东西过去砸在盗贼脸上。盗贼把她和她父母都杀死了,并弃尸体于荒野。后来这盗贼与官兵
屠格涅夫笔下的罗亭是一个真正不幸的人。他既不能象某些强者那样投身于某种事业而忘我,又不能象某些情种那样寄托于一种爱情而舍命。他徒劳终生,一事无成。最后他是像他写给娜达丽亚的信中所说的那样,“我也许会为了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傻事来把自己牺牲掉,就此完结我的一生。”罗亭对娜达丽亚的关系最能表现他的特点。他的特点就是无特点,他的个性就是无个性。他以其博学、聪明和口才吸引了娜达丽亚,又在她面前侈谈爱情,
纪晓岚在“滦阳消夏录三”中,记载了一件十分悲惨的事情:雍正年间,有一个叫郭六的农妇,家乡那一年闹大饥荒,其丈夫觉得活不下去了,要去外地乞讨活命。临行前对她说:“父母都年老体弱多病,就拜托你照料了。”郭六长得很漂亮,乡里一些年轻人看到她家穷得活不下去了,就拿金钱来勾引她,她全不理睬。她本来打算靠自己做针线活来养活公婆,去无法做到这一点,于是就把邻里请来,一边叩头一边说:“丈夫把公婆托付给我,但我现在
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颇多因果报应之说教,这是他思想陈腐的一面,但其书并非全是糟粕,细细读去,有时也能发现一些充满人性的思想光芒。在“槐西杂志之二”中,他记述了这样一件事:一位讨饭的妇人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扶着患病的婆婆过一条水流湍急的河。走到河当中,婆婆跌倒在水中。妇人一时情急,扔下孩子去救婆婆,婆婆被救起,而儿子被大水冲走了。婆婆被救后反而大骂媳妇:“我已是七十岁的糟老太婆了,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这篇文章写于7年前,未在报刊上发表,现在翻来看看,觉得并未过时,仍有发表的必要。谨以此文求教于大家。)据《广州日报》2010年12月7日报道,顺德区法院近日审结了佛山首例婚内强奸案,被指控强奸妻子的李某,最终被法院一审宣判无罪。这对夫妻已经长期分居,在一次争吵中,丈夫不理妻子的反抗,强行与她发生了性行为。首先要确认的一点是,李某确实强奸了妻子张某。据报道:2009年4月8日21时许,李某与张某在
开头一遍看毛姆的小说《月亮和六便士》,不怎么喜欢,大概是天才问题在作祟。我觉得这书是写一个天才。但天才问题似乎与我无涉。我肯定不是一个天才,我又不愿像施特略夫那样被思特里克兰德式的天才不当人看,甚至不当一个东西看,或者顶多只当一个东西看──一件可用的东西。但细细想来,这书好象也并不是颂扬“天才可以践踏他人”的法西斯思想。它在天才问题上的根本之点还是:人人皆可成天才,但并非人人都愿成天才。天才,天生
在图书馆偶尔翻到秋石先生的《追寻历史的真实——毛泽东与鲁迅》(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3月版,以下简称《追寻》)一书,其中有关“毛罗对话”的部分引起我的兴趣。我曾写过《鲁迅的革命观简论》一文(载于《粤海风》2007年第1期),文中引用了黄宗英、周海婴和贺圣谟关于“毛罗对话”的内容。《追寻》中还提及该书作者在《粤海风》(2011年第2期)发过一篇文章《关于“毛罗对话”及其他》,我也找来看了。《追寻》
四、怀疑之光照耀时间过得多快!转眼尼采到普夫塔中学已经4个年头了。17、8岁的小伙子,他即将度过青春期,就要成为一个完全独立的大人了。这时,他的精神生活开始发生重大变化。这几年努力学习,功课是上去了,学得不错,但他现在不想让日常的功课、作业占据全部时间。虽然在一年前尼采就正式行了坚信礼,他开始对基督教、宗教教义产生怀疑,常常独自沉思冥想,并就此写了一些日记和文章。其中值得注意的有《命运与历史》、《
三、音乐之声1858年10月,尼采进入瑙姆堡附近的普夫塔文科中学学习。这是一所著名的学校,历史悠久,学风严谨,有着修道院式的规章制度。学校出过不少杰出人物,大哲学家费希特就在这里读过书。尼采很高兴自己能进入这所名校。不过这里要求住宿,从此他就主要生活在学校,开始脱离家中那个以女性为中心的环境。新到乍来,学校要求严格,又处在由清一色的男性组成的社会之中,自然有一种不适应。每个星期他只能在星期天下午获
二、疾病与生命同在小约瑟夫死后不久,1850年春,尼采全家迁往不远的瑙姆堡镇。因为他们在洛肯的牧师住宅必须交出,而位于萨勒河畔的瑙姆堡,是老祖母少女时代居住的地方,现在那里仍然有着她的许多朋友。而母亲这一方面,外祖父一家居住在附近的乡村。到了那里,全家可以得到各方面的照应。由乡村来到城镇,环境有了很大的变化。城堡大教堂、街道、喧闹的人群,还有他们现在住的那幢比以前小得多的房子,这一切都让尼采既感到
第一章早年(1844─1864)一、生死总关情19世纪50年代,普鲁士小镇瑙姆堡。这一天,小学正放学,大雨骤然而至。孩子们笑着叫着,如同受惊的小鸟一般拼命地往家里跑去。一会儿路上人踪全无。茫茫雨幕中,还剩下一个孩子孤零零地走着。他手捧一块写字用的石板,上面用帽子遮盖着,帽子上又覆盖着一条小手绢。狂暴的雨水击打在他那高高的额头上,顺着脸不断地流淌,浑身湿透了。他仿佛全无察觉,仍然慢条斯里地踱着方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