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成路上的月亮月亮在西南夜空出现之时,觉得有些落寞,像一段凄婉的往事。高高的悬挂在遥远而神秘的所在。申奥成功那年的夏季,我到北京,尚未立稳足跟的昱弟恰好到青岛出差,我一个人住在他空军战友的地下室内,没有熟识的人,没有电话,只有一个收音机,早晚三餐在繁闹而陌生的食堂一人打饭,上午到昱弟居住的斗室,打开电脑练习打字,并修改那篇小说《灵魂出逃》,中午做些吃的,傍晚时返回。其中一夜难眠,就着花生,饮一斤酒
女作家的匕首“你总是说将来如何如何,将来又怎么样呢?”一个年轻的女作家,很尖锐回敬我。我诧异于她的锋芒,因为很少人这样赤裸裸的握着匕首猛刺猛扎。于此,我也敬佩她,以为匕首的锋利和冷光让人起敬,对我更为有益,意义深远,那即是这把匕首已经准确的刺入我人生观念的一扇靶子,庸俗的观念之靶,并穿透了它。我回味着被锐器刺破的疼痛,似乎并不知其中流出的是鲜血还是脓液。我和她同一个城市,回忆这些的时候,已两年未曾
折叠在书本中的精卫屋内几盆盛开的菊花,他皆视而不见,更不用说透过玻璃射进来的秋光,秋光中散淡着的花香了,因为他在乎父亲对表侄女的称赞。他面对银屏上皇后和国王的厮杀,一张张打出去,轻蔑的回敬着,学习好又如何?书呆子!父辈不置可否,儿子的话圈套住了他们,像两匹马,肩着生活及此话意的重轭,在五十岁的不知其妙的路上探究。艳黄的菊花被窗口扑捉到的阳光,皆于另外的驿处绽放。表侄女是这座城市的高材生,考上国内知
菊花的轻轻呼唤阳光变得温和起来,柔美如少年还家看到了母亲的那声轻唤,浓淡均匀,无限情怀;还能嗅到母乳的味道,还有母亲那一生挥之不去的余温。我喜欢此时的秋阳,当午后未时,便已知道,我享受的光阴,给我温情静心的光辉,开始到来。而今天的上午,可是起了风的,旋起操场上的尘土,一批批地涌向南去,那风口的一坛绿竹,还留着数年来北风霜寒轻吹的坡痕凹型,而此时的朔风,又日疾一日地风尘轮回。此风到了午时,在我下班搭
路上的鸟巢我的心是乱的,勉强从同事堆里走出来,临走时还闪念一个同事为什么不邀约昨天说今晚的请客呢?我眼的余光分明见他一身的深色衣服,坐在远处,视我的走开为无形。我的心是乱的,为什么已经考试完毕的孩子们,在楼道上涌上涌下。一个刚出教室门的学生,手拍着篮球,几乎撞到我,我惊了一下让开。到处都是孩子,四楼略好一些,当我仍不时地查看手机,没有人打电话过来吗?我的电池又出了问题而关机,漏掉了要邀请我饮酒相聚
给你一个脸色看看今天又四场监考,少时间日记,便于早读可以走出班级的时间,来到楼前花园。东方的天空,云霭诡异,不见旭日,唯略橘色的光,昭示着它仍在上升。本疑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出家门,却见成卷的落叶,在地上滚动(后来写出那么悲伤的诗词);那凉意已深的晨风,现在又卷起,我座位下的报纸一角,发出毫无意义的响声,风不稳定,一会儿东,一会儿南一样的,使鸟的啁啾,在不定的方向传来,知道是远处树梢的,前面房檐的,
星辰在子夜升起六点多些,一群学生就开始敲门。不,是先有人打开房门,开亮灯,一惊诧长凳上睡着的人,被我挥手出去了,尔后,在门外叽喳聒噪,我拖着鞋子,探头到门外,说开什么会,去其它地方开吧!但他们没有走,一群麻雀一样跳在枝头继续说话。我稀里糊涂,再睡又睡不着,醒又特别难受,索性起来,在外面刷牙,然后提了水瓶,砰地一声关门。却没有关住他们,有同事给了他们钥匙,我提热水回来,屋里竟坐满了他们。大清早也不让
柳的奥妙我无散文家的细腻,也无诗词者的空灵,却也常常并不惊异的去看窗外路旁的绿叶。我并没有发现什么新意,与常人一样看绿树萌枝,知道春的到来,欣喜渐生;见落叶飘零,惊醒于冬的临近,一边也是伤逝,一边亦是读到静宁的祥美。可是总觉得还有什么隐含其中,在我的念想一侧、背后、抑或眼下。我微微的睁开眼睛,细细的发声,是什么呢?我一时道不清,如此任凭它引诱着我,又抚慰着我,感怀于我幽深的内心,微微起着涟漪。那是
在屠夫们的边缘穿过只有一公里的来回,我不用骑摩托了吧,动静太大,还要请假。思忖之后,推了谁的踏车,走下坡路,到了办事处的院子,并不多的寒暄,便拿出了档案,远远简易过我的设想,原来设想的办事的担忧与麻烦,只是月下之影鬼,自己恐吓了自己。本来回去的路是因此可以放松的,打扰了正常工作学习的规律并不大,事务匆匆的完结了。但是,我仍然没有松快的感觉,行在大把大把的已经燥热而贱了的秋光之下,行在小贩小摊点排满
采桑子中秋闲愁早读水浒离尘世悲情林冲横眉武松任凭窗外起石沙侧看骄儿问图画秋风语文清爽新芽已了官门看幽花采桑子中秋闲愁(二)酒醉未醒尘间事与花无关中秋愁怀月满清水古城外一念风起一念哀是是非非花叶无猜一漠愁沙漫新海
黑色的菊花我想念家里的两盆菊花,一鲜黄,一浅朱的红色,因为早晨的微寒之中,秋阳格外的绚烂,普照之下,花瓣温柔多情,不再傲霜的形质那端,而展拓出巾帼英杰的娇媚。我相信花可成精的,不必多年生养,哪怕只是初长,她的生命也要炫舞或静默,锐利或清新,脊骨强韧花肤丰沛的。此时,我阳台上两枚娇艳的生命,正与温暖而华彩的秋光争艳并荣,相贵钟情的吧。昨晚午夜方归,一场沐浴,熟的池水,通汗的蒸室,浑身松软着,气清肤朗
素心自待一虽然起的晚些,仍见秋光已近,天气很好,往昔那晨曲之中的愉快波光一灼,知道还是自己,在昨天,在前天,在关于四十三岁之前可以做些什么的信念还在。是的,宁静而镇定的自己要做些什么。先是母亲的传记,要按时修改,把昱弟书写不到的地方,予以补充,尤其是与历史不符之处,事实不足之处,又加入一些抒发感叹,简练一些词语和段落;再一个,就是构思一部剧本。如是,一边修改《那年的烛光》,一边勾勒另一个任务,大抵
写作,是疗伤的季节读书,可以祛我邪念吗?音乐可以平寂焦虑的灵魂?我的邪念指的是贪婪和放纵,是衍生焦虑的创口。我不能控制,不愿控制对功名的痴念。不是贪是什么?总想写出慰心人赞的文章,总是奢望意外之财,名贵加身,不是贪欲是什么?而一旦这些愿望与事实抵牾,便纵酒淫乐,不能自拔,好生生坏习惯成为恶习,小恙浓化为恶疾。就像我这样的下午,翻来覆去,找到所有手下的书刊其文章,要寻找到一个洞口一条道路而进入,逃开
逃避生活我是对她笑了一下吗?我回忆着刚才的瞬间,忽然在肯定我堆了一张笑脸之后而害怕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开始向每位同事堆出一副欢喜的亲近笑脸,来护卫我其在的名声,乞怜他们的好感。这使我感到害怕,这害怕是因为自我在河水一侧不断的流失。意识至此,再见面时想笑就笑,否则一脸漠然,守着自我,迎面而过,况且,不也同样有人也是如此的贞洁,不发一声擦肩而过?于是,我不用再和同事打招呼,见到无言以对者,我多走几
不知缘何为他好我设晚宴,我在一片昏暗而无聊的荒漠里,为他们植出一片光亮的绿草。在我原有的队伍,我以这项方式挽回他们对我的尊敬,我可怜的自尊。听到晚宴那昏暗得难以辨清的面孔和笑声,我感到由衷的自足,我们没有太负他们当年对我的期望,我诚恳的说出我对一些老人的思念,我几乎要说,愿有一天,让他们因我而团聚,在团聚中让他们忘记彼此的可怜纠缠,我邀请而记起往昔岁月中的美好,为已经做古的同伴垂下目光,看到彼此已
迷失的孩子二零零七年,六月十四日的那天,没有风,也没有雨,天气浓烈开来,在火一样的诱因中,心被偷走了一样,不是被哪个人、哪个事,而是被很多人、很多事悄悄偷窃,要想要回来,已经不易。比如现在的写作,就总是魍魉一样的人事阻在要写的前面跳跃,即使被我亮剑刺倒,我进来了,他们又翻身站起,从后面扇形而来。准确是的说,这是正常的,因为,我太在意他们,我的心意的一部分先是送给了他们,招惹了他们,怎么可以略微快些
盛夏的风校园里的风和小区内的风是不一样,湿闷的几个夏天之后,今晨却是一个多云多风的天气,云是层层的成堆成堆的,风推走不久又有一层飘来,所以毒辣的阳光,被遮蔽了一天内大多的时光。这样,清晨,及其凉爽,午休过后的五点,校园则开始有了一缕缕巨大的凉意。我相信是这样,中午十一点,我离开了那里,风从北窗吹来,过我的讲台,飘走我的讲话,穿门去很远的地方。当我们放学,那风以院中的植物林木为形,发出不同的声音,变
怎一个醉字了得性情忧郁,怎以君说。上午不能,午休之后亦不醒。翻看李泽厚先生《美的历程》,又掂来《诗词文选》,纵读百页,仍无法寻觅到彷徨悱恻的缘由。抛却诗词曲赋,再会酒宴,仍然在书写之时,徘徊于客卧之间,无以排遣:“归梦隔狼河,又被河声搅碎。……雨晴篱菊初香,人言此日重阳.回首凉云暮叶,黄昏无限思量。”昨夜子时不曾歇,览无数秽像残影,却没有什么感悟,只觉得生命的无聊,内心焦虑的狠,又软弱的不能观看摧
我的大姥姥?曹旭就象人回到故乡,爬上老家的顶棚,能寻找到童年的踪迹一样,你只要探寻自己记忆深处的事物,也能够找到那属于历史或者与历史一脉相承、至少沾亲带故的人物。有一个被外孙称为大姥姥的人,就是其一。说是大姥姥,你仔细一推,那大姥姥正是姥姥的嫂嫂,一世无生育,或者说无儿女。他们住在一起,在那个属于一些童年时代的充满魅力的大院子里,大姥姥所寄养的侄儿家,侄儿侄女赡养、荫护与否的好不得而知,但有饭吃,
一个陌生的熟人我说的这个人你们认识,他很普通,没有干什么大事,家境不好,人也无名,也还只是个孩子。很早见他的时候,他不与常人样的肢体与行走,是我像乍见大多数残疾人一样,心生怜悯。与同学们在楼梯间擦肩而过,大家悠闲一般轻松上下,他则要手攀扶梯,全身一起用力,才能减轻身体在下肢上的压力,扭曲着向上攀行。那时间,我总有搀扶要他的冲动。那是一年之前,他刚刚来到学校的时候。如今,不经意之间,他已经是初二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