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风欺病骨,何梦续尘劳路过公园门口的墙侧,一行的五张桌子,业已摆好。是中老年人要打雀的牌场。不到八点,虽无阴霾,天空却也不清;尚无顾客,每张桌上放好包着雀牌的白袋。却不知为什么,总因此五袋的白包,想到装骨灰的盒子包裹,一堆堆静静的放置,给过去,给现在,给未来。一缕的风,轻轻的从上面掠过,还有一缕,还有一缕,轻轻的掠过。如此联想的原因,是否在于死亡也许离我之久,而年年有中年的俦侣过世,曾经的好友魏华
晨秋凄雨叶满路梦里的意识中,要么(ˇˍˇ)想~美好的人事,要么遣词锻炼。平安也是一眠,为什么不美好而噩梦不断呢?梦中诗词则有:“昨夜西风凋碧树,”牵头颔颈而下一首,早晨半醒,犹恐忘记,便又重新记念:“昨夜西风凋碧树,今宵美妻剪红烛;晨秋凄雨叶满路,依稀当年别慈母。”唉!噩梦的纠缠,往往是连日饮酒之后,异象萦绕,数度惊诧,在不同的院中,或者统统是机械的天国,齿轮在交相滚动,推移碾转;或者是
一生都会记着她今天又看到她,因为葱茏的树林间,她开出紫白色的碎花。这种碎花深茂于意识之里,算来有二三十年了。家居农村的时候,应该就见过她,花开之美还记得,花期之长够满月,花香之味可漂浮百尺,但是,今天才知道这种树。儿时知道这种树,是因为她的果实,不知用什么方法泡制后,涂在酷寒的手上,可以防冻甚而疮治,就像我的外祖母,家乡称为“我的姥娘”,当年用霜打桐叶泡治我脚的冻伤一样,一生不忘。当时知道她的名字
病愈之后的桃园“哎呀,你不知道呀,那一出门,天是蓝的,路开阔呀”。她兴奋的对同事感叹。久病初愈的人,大抵如是。心静如我者,亦是如此,只有三天时间,不会友,不会客,关电话在家,要么读书,或者站桩,电视新闻及文史节目也可浏览;要活动了,就做顿可口的饭给家人,捣鼓些卫生,修剪个花草。因为想到机关里面的热闹及是非,所谓相识朋友者,多的是司空见惯的饮酒吹牛,不着边际,又遇到无理取闹者,反添了麻烦。如此较之家
浮躁的日月松下的风吹动衣衫之时,我的心找到了原来的心,也是你的那颗心,在山岗上你的眺望,河之湄你的深思,秋夜里你的梦想,就是刚刚睡醒的样子,就是从人群中转身离开,亦如我不再等。今天有什么会议,还有什么心焦的矛盾与权变,只顾自离开办公室,到公园这些熟悉的小山岗,在松下打拳,在松下站桩,然后感到风来,仿佛才来,再已久待;彼此相逢,沉静沉雄,静雄而飞扬。午休这种方式,也是心仪心静的方式。上午见到组织会议
颤栗幼林长相思·白杨朝天琛,晚天琛,落入我家耀天伦,可怜白发亲。风无心,雨无心,蒙园狂奔似逢春,魄散无津问。一晨光熹微,平原城镇的郊外,麦苗绿,菜花黄。那么大片大片的艳丽,无丝毫招摇,于大地之间如此相宜。晓风习习,传来质朴的消息。消息嫩黄,渗透着油菜的花香和田野里千年而苏醒的新鲜。花香是条清澈的溪水,在田垄间,向西慢流。新鲜是流水的落花,风飘起她,梦样落水,远远地流浪。远远的平原上仍是一片田野。平
邂逅的温情和光亮这是2013年12月17日的《光明日报》。半年前不知在何处,翻有其间的《书林》之类的副刊,就拿了回来。今天站桩健身之后,关上房门,任同事们按照昨天会议的安排去工作,正是自己僻静中可以找些文章阅读的时候。况且,微微的春光和温暖,洒满了我的书案。此日报的些许版面是可收藏的,《历史钩沉》中《胡适念的第一部书》,其父笔墨与手题跋,更有《学为人诗》载情载义,不仅时感,也宜收藏吧。尤其是其父胡
眠必虚恬,息必归海你的脑筋是长期紧张的吗?你从夜梦里开始到清醒的白天,又到夜的梦里?那脑筋一直旋转着,像心脏一样一刻不停的运动,只不过有时稍微缓慢,有时喷涌着激情?而我们的内心,我们成熟的生理和心理,要求我们安静地安抚自己的紧张,平慰它的骚动,安然对待世事激变畸变、渐变。要我们把目光从烦然的往事和现事中移开,去看风景,看更为广阔的世界,躲避着家长里短,和一地鸡毛一样的琐屑。如此,以中医理论来引导修
一只会耕耘的家禽休息了一天整,关掉了电话,昨中午和晚上皆有邀请,不知觉间辞掉了。而近一周的酗酒,是该辞掉了,一休息,再就是陪陪家人。中午做了一顿饭,晚上做的更好,准备了一只鸡和一条鱼。看看自己的手艺是否像书上说的那样。妻子说,搬弄这个,跟《舌尖上的中国》热播有关吧,我笑而不答,看着香味飘升的禽肉,若有所思。这种传承了千年的文化,中华特有的饮食传统,民族的瑰宝之一,上下千年,左右数万里,皆因这个民族
午梦惊魂浅浅的一街林荫,斑驳的处处树影,不掩夜雨过后的暑热。上午九时天晴,至午寅之时,酷热涌起。而我的身体在黑暗里潮腻的时空之间痛苦的沉浮,不知到了哪里,好像是参加一场残酷的战斗。是的,我的确是与敌人作战,只是不要说林荫或树影,那周围的任何景致都无法分清,因为敌人掐断了我们所有的讯息,刚刚困厄住我所有的知觉,又说我们要被杀害,唯留一人,不知道是否是我自己。没有想到,却也应该,毕竟是自己的梦境,唯留
不可忘怀的风雪传说北京从昨天始起雾霾,我们却已南归中原。此时仲秋已过,野外依是青碧连,即使我的目前,亦是多云却晴朗的天。昨天傍晚的雨凉凉的,寒意似有似无而爽爽的,涤清涤净本洁的气息。鸟儿在上午十点的时候,还在我楼前的风中,那桂树柿树石榴的丛中飞鸣,已经不是他们最喜爱的黎明。儿子在他的房间读书,他要刻苦,他不明白或者他不会在意仲秋的美好季节,凉爽的天气;还有妻子,她在上班,为了家庭及孩子,为了生存,
那面是街道,这面是客厅他们在忙碌的世界,奢侈的打发着生命。汽车的银灯或尾红,来来往往,寻找着就餐的地方,在这一条街,到那一条路。有无聊的人,也在街道上,寻找新的境地,看花说草,忘记难耐的白天的悠长,和夜临的迟钝。还有更为怠慢的工人,闲聊着以忘却机械般的手工,等待着下班指针的到分到点。更有急躁的奸佞,用冷嘲和诅咒,掩盖着那焦虑的灵魂,用阴谋坑害和压迫,忘记青春的脚步,生命的约定,那曾经不可承受的轻灵
迷失的孩子二零零七年,六月十四日的岁月,没有风也没有雨,天气的温度却浓烈开来。在火一样的诱因中,心被偷走了一样;不是被那个人或那个事,而是被很多人很多事偷窃;想要回来,却已不易。比如现在的写作,就总是魍魉一样的人事阻在要写的前面,在前面诡谲的跳跃;被我亮剑刺倒了,我进来了,他们又翻身站起,从后面扇形而来。这样的状态,准确的说,也是正常的,因为,我太在意他们,我的心意的一部分先是送给了他们,怎么可以
坟墓的盛宴一从什么地方来,已经较为模糊,只是随着杂乱的人群,跟着刚哥往前行,方向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刚哥和司法局的同志带队,各局委的人员追随,大多是后备干部。其中一员徘徊不前。司法同志说,你忘记以前的教训了?你还想不想回到单位(提拔)?一队人正此踌躇,走在前面的刚哥,忽然冲刺奔跑,大声却无音喊道:住手!只见一人,被另两个人从东面追逮,打倒在地。警察的刚哥,不及扶起被追辱者,一个擒拿动作摁倒一人,又打
父子的童话好几种动物都出来了,安静地就餐。他们是碧绿的河马,出屋的小狗;猫胆怯的趴在碗的边沿,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园目;猫头鹰调皮的睁大海蓝色眼底的眼睛,像是盯着松鼠;麦绿毛发金黄为脊的松鼠,乖巧的举起小手,做嗑果之状。他们占满了我们家的餐桌,围着盆盘。不知道是谁吹来的风,不是风倒松鼠,就是风倒了猫,儿子便怨愤起清风,吹倒了他的宠物。饭毕之后,动物们回到玻璃茶几的夹层,一律的排开,注视着前方,目不转
自裁的碎片城西边沿,有清河南流,在大道南侧,坝掩成小湖。铁坝旁耸高杨,成林成荫,逢到夏季,游泳的人不可胜数;其境幽僻,最易最细最早,感觉秋声秋风秋雨。以此,常有恋人造访,不知多少甜蜜。那一年,终于传来一对恋人落水的消息。他们相拥怀抱,举身赴情。除此之外,其姓名何谁,无人知晓。那双方的父母该如何对待这样的殉情,该如何反顾也许曾经的争吵?其间红焰黑墙,浊尘飞沙,雷声电光,抑或污秽龌蹉,又有谁人解密?不
找不到主题的风这是一条热闹的路,夏晨五点多些,车声便已四起,远远近近,起伏不已;又或者洒水车救护车消防车,都从这里经过,再有警车维护秩序的喇叭苛责,热闹备至,难再叠加,邻居震怒。即使是深夜,也有超载运煤的大货,怪叫着,轰鸣着,在城中偷过路过,不得安宁,迫害那些新入的住户,因此精神焦虑精神障碍的,应有增加。这新区的没有风景的城市街道。郊区边远的堤路,要幽静的多,平日的蝉燥,在绿荫掩映的河道,成为一种
光明路的铁篱笆光明路上的铁篱笆之内,一排高大的杨树下,是一排不多见却干净的红砖瓦房。一个房间的门口,儿子要在这里输水。当时,街头传来的是市声,熙熙攘攘,无法描述,凡俗而神秘。担心的是,儿子快好吧,这些不同液体中输进的药剂。刚才还在跳跃的儿子的身影,在屋内看几眼电视里的黑猫警长,现在却一句又一句:“我快长高了”、“我哪儿看不懂,我快四岁了?”“我哪儿看不懂,我都四岁了?”“大人的不敢看,可危险。”“
北京七天7月19日院内的班车应该是发往通州;一组卫兵整齐的上岗;清凉的满处葱郁的绿林间,洒满阳光。一个勃勃向上、休整待发的早晨,北京的早晨。有电话打来,弟和弟妹分别亲切的与来电交谈,话语在弟新分的房间里起落,茶几沙发上却留着弟兄夜谈的遗痕,在随便展开的报纸上,烈酒的空杯里。已是暂时旧生存的新状态,健康的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从北京尝试,较我旧在的生存,冀给它以致命的冲击,无留的摧剥。因为,尊重和锦程,
叙述也是耕种我不懂茶道,绿叶翻滚若蛟龙入水的那种抽象,或者淡淡幽香扑面的那种陶醉,只是听别人的讲解,用耳朵进行思考,学舌之思。很久之前,看过一个外国人的小册子,谈茶室、茶具、沏茶的动作和声音,每一节动作都是仪式,每一种声音琳琅鸣佩,仿佛由此茶道也能进入宇宙的幽微之处,进入冥思,践行虔诚、谦逊和忠贞。也许是这个国家的作为不够厚道,文艺及才情不够丰姿,所利之资极其贫乏,才把这日常俗世之为,恭敬为宗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