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人们那里得知,我是在10年、20年、30年、40年或50年前出生在这个时空无限的世界上。父母的结合导致我的产生。我从人们那里得知,起初我是一个胎儿,然后成长为婴儿,后来成为儿童、少年和成人。我搞不清楚那个有自我意识的我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我觉得自己以前似乎是一直存在的;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完结。根据对他人的观察,我知道大概七八十年后我将会死去;我也知道,每天每小时我都在接近死亡;我还知道,在任何一个
从专门文献上看,有关青春期前儿童体验性高潮的记载较少。但正如我们已经表明的,青春期前的男孩有过高潮的并不少见,而且青春期前的女孩也有体验过高潮的。由于这一重要事实在已出版的科学文献中尚未得到很好的说明,我们有必要对相关的男性数据记录作一些详细解说。青春期前的男孩因为不能射精,跟某些无经验的女性一样,对自己的高潮不能有确切的认识。因此在大多数历史中,对于这样较早体验的记录是不完全的,我们很难对整个人
人们假定在儿童早期历史中就出现了性态度的发展和首次明显的性活动,但很少有专门数据能用来说明这一点。近来我们通过对幼儿和他们家长的访谈积累了一些信息;同时我们对一些实验对象(幼儿和年龄较大的儿童)进行直接观察得到一些材料。这些历史情况表明了早期态度的发展在决定以后成年性行为模式的重要性;但这些材料要等到下一本书,即后面我们积累了更多专门数据之后,才能得到全面的分析。这里我们只对青春期前特殊的生殖器游
很自然地,我们会关注访谈中对象陈述的事件在多大程度上能准确表现真正在个体身上发生的事情。这些访谈记录会受如下方面的影响:(1)访谈当时对象可能会遗忘应该包括在记录中的事件;(2)记忆错误(或失真);(3)某些事件发生时对象不能理解其本质;(4)情感障碍导致对象不能客观地陈述事实;(5)对事实的故意掩盖或误传;(6)对某些事实的有意夸大。此外,对象的性历史中还有些误差是出于其它种种原因。对象或陈述的
我们认为,这本书里呈现的数据一个很大的价值在于,我们在面对面访谈中与访谈对象建立起来的互相信任。大部分研究对象——不管她们开始是不是有意歪曲或者保留信息,也不管她们开始对于提供性历史是否感到尴尬——最终都会在访谈中说出实情,而访谈的双方在尽可能地从记忆中寻找事实这一过程中都会有一种满足感。各种不同背景的人都会这样跟我们合作。在访谈过程中,我们一直让调查对象相信我们的访谈者不会对任何类型的性活动作出
一般来说,一个人除非对他可能发现的事物有某种理解,很难做到富有成效的探究。如果他不理解性行为的可能性,就不可能推进对性行为问题的解答。这些可能性必然会超出访谈者的个人经历,因此,有希望的性行为学者需要从大量的性文献,以及更多地从他获取性历史的那些人的大量经历中学会许多东西。特别地说,一个访谈者需要了解每一种性行为类型可能的全部技巧系列,包括自慰、爱抚、性交、同性恋活动、同动物的性接触、同妓女的关系
我很清楚,“一个基督徒的笔记”这一标题会招致许多人的诟病,他们会说,现在谁还这样称呼自己?因为大家都明白,基督教只是一种宗教,而所有的宗教都是迷信,阻碍人类的发展,是最大的恶。还有些人会质问:你凭什么说自己是基督徒?一个真正的基督徒的态度是十分谦虚低下的,根本不会通过文字来自称基督徒。不过我还是要这样称呼自己;我不怕人们指责我落伍,因为我认为宗教并非迷信,而其真理是人类唯一可能获得的真理,基督教教
那时为了活下去,我非得有宗教信仰不可,因此,在无意识中我回避了宗教学说中那些自相矛盾和模糊不清之处。实际上我对许多东西都不理解。如果说要经常为沙皇及其亲属祈祷,是因为他们更容易受到诱惑,那么,那些要以武力征服敌人的祈祷、对天使的歌颂、有关贡献的祈祷以及对雄武将军的颂扬等等,大约占了所有祈祷三分之二以上,都是我无法解释的;如果硬要解释,那就是自我欺骗,就会败坏我对上帝的态度,让我完全丧失信仰。在过节
在意识到理性思维的谬误后,我不再白费工夫地去思考。我认识到,只有在生活中才能获得真理,而我自己的生活是十分可疑的,于是我突破自身的特殊性,转向普通劳动者真正的生活,从而让自己获救。我终于明白,如果要理解生命的意义,就不能再过现在这样的寄生生活,而应该去过普通劳动者的真正生活。这一时期我还出现这样的情况:大约有一年时间,几乎每天我都要问自己是否去上吊或开枪自杀。这段时间我是在寻找上帝过程中而产生痛苦
我在知识中找不到对于生命问题的解答,于是就在生活中寻找,希望能在我周围的人那里找到它。我开始对人进行观察,看他们是怎样生活,怎样看待这个让我感到绝望的问题。在那些受过的教育和生活方式跟我类似的人身上,我有一些发现:他们要摆脱跟我类似的可怕境况,会采用4种方法。第一种是稀里糊涂。这是由于对生命之罪恶、生命之荒谬毫无所知,完全不理解。他们大都是女人,要么很年轻,要么很愚笨,根本不知道叔本华、所罗门、佛
我多次对自己说:“也许有些东西是我没有看到的?一个人不可能是天生绝望的。”于是我在人类所获得的全部知识中去寻求问题的答案。我的探求不是猎奇,也不是泛泛而求,而是一门心思地、孜孜不倦地、夜以继日地探求,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渴求生还,结果还是毫无所获。在这种探求中,我不仅没有找到问题的答案,而且还相信,其他在知识中寻找答案的人,其结果必定也跟我一样。他们不得不承认,唯一可能获得的知识就是,生命毫无意义
我们的法律和习惯离人类动物的实际行为是那样遥远,以至于很少有人会允许将其充分的性历史让法庭或甚至让他们的邻居和最好的朋友知道;而那些期待去发现他们性历史的人应该保证,这一记录决不会在同他们有关系的个体中变得为人所知。在研究中,每一个对象愿意贡献自己的性历史,是因为他在一个可信任的朋友或访谈开始时在一个调查者那里得到保证。这里要特别注意的是,对记录的保密,只有在这种保证的意图是诚实的,并且在任何情况
有两种原因让一个人在对一个科学计划贡献自己性历史时感到犹豫。当他担心访谈者会厌恶他的历史中的某些东西时,当他担心失去社会名声或受到刑事惩罚时,当他的性历史变得广为人知时,他就会感到犹豫。此外,偶尔有个体犹豫是因为他不愿意激起与其性生活伴随在一起的旧时的恐惧、伤痛或缺憾;偶尔一个精神病患者——或者仅仅是一个自相矛盾的个体——在合作时什么都不写,留给我们的是空白;但大多数人犹豫是因为他们担心在访谈者面
本书是一个关于人类性行为个案历史研究进展的报告。这一研究是在过去九年中进行的。这些年来,印第安纳大学发起和支持了本研究;在过去六年,这一研究得到全国性问题调查委员会的支持,并获得洛克菲勒基金会医学部提供的基金资助。这是一个发现事实的调查,试图去发现人们在性方面的所作所为,以及解释个体之间和不同人口之间性行为的差别。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那些代表科学事实积累的性数据是非常有用的,要把它们从道德价
作为一个生物学教师,一些学生的情况使得我开始关注某些性方面的问题。我对生物学、心理学、精神病学以及社会学的相关研究作了调查,希望获得对这些问题的回答,结果是,作为一个分类学家,我为这些研究的样本之不足而深感震惊:这些调查者显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一般结论是建立在这样少的样本之上,因此是不可能得到证实的。只是由于偶然,一些个体在这里被研究,另一些个体在那里被研究,下一个研究中有四十个男性,而最细致的个
我之所以进行现在这项研究,是因为在大学教生物学的时候,有成年学生向我请教关于性的问题,希望我作为一个科学家,可以给他们一些事实信息,供他们在探究性行为方式时作为思考的根据。这些学生可以从多个渠道获得是否采用某种特定性行为方式的建议,但他们发现,要获得严格意义上真实而不受道德、哲学和社会偏见影响的信息却要难得多。我试图用我们对动物生物学的一般了解来回答这些学生提出的问题,但更多的答案需要到医学、心理
阿尔弗雷德·金赛(AlfredC。Kinsey)1894年6月23日出生于美国新泽西州霍波肯市。1914年到1916年在鲍登学院学习生物学和心理学。1919年9月获哈佛大学授予的生物学博士学位。1920年8月在印第安纳大学动物学系任教,1929年为正教授。他在生物学实验和分类学研究方面成就卓著,获得很大学术声望,1937年,他被《美国科学家》列为杰出的科学家之一。正当金赛教授的学术事业蒸蒸日上的时
我的整个生命都停止了。尽管我能呼吸、能吃、能喝、能睡,我也不能不去呼吸、去吃、去喝、去睡,然而我的生命已经不存在了,因为我的任何欲望之满足,在我看来都是不合理的。在我希望什么之前,我就已经知道,即使它能获得满足,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深切地体会到生命之无意义。在经历了漫长的生命之路后,我面临一个深渊,前面除了死亡,什么也没有。我无法停步,也不能前行,更无法后退,想不看眼前的实况都不可能:生命和幸福都
我去了国外,在欧洲生活,我跟一些有学问、求进步的外国人交往,更加巩固了我原有的对于完善的信仰,因为我在这些人身上也看到了这种信仰。在我身上,跟我的同代人一样,这种信仰表现为“进步”。当时我以为,“进步”一词有着某种深刻的含义。我还不知道,其实跟任何一个活着的人一样,我正为“一个人怎样才能更好地活着”这个问题而苦恼,而如果答案是“活着为了进步”,那就等于什么也没有说。那时我还没有觉察到这一点,只是在
亲爱的姑妈:快有4个月(差8天)没有得到你的来信了,不过我还在想,也许你的信已经到了格拉德科夫老镇,只是我不在那里而未能收到。在前一封信中,也就是10月24日寄的那封,我说过第二天将要去第比利斯;那天我们确实出发了,经过一星期的旅行,在11月1日到达第比利斯。一路上的驿站都没有马匹,不太方便,不过沿途的景色不错,让人心旷神怡。到第比利斯的第二天我就去拜访伯利美将军,把图拉来的公文呈交给他,并作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