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年底,萨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恢复到较好的状态。这时,他干了一件在欧洲造成很大影响的事情,又一次成为公众反对的对象。德国左派组织赤军派的头头安德列斯·巴迪尔和其他人因从事绑架、暗杀等恐怖活动被西德当局关进监狱。1974年3月,《现代》杂志发表了几篇与此有关的文章,谈到对巴迪尔和他的同志的刑罚,其中一篇是巴迪尔的律师克劳斯·克罗桑特写的,题目是《隔离的酷刑》,谈到巴迪尔等人被隔离关押的非人道
到了6月,萨特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不再昏昏欲睡。他同波伏瓦的谈话已经恢复到以前那种水平。他想写一本自传性质的书,现在正在构思。波伏瓦也在帮助他恢复工作。一天,波伏瓦突然产生一个念头:用声音代替文字!她建议在假期中用磁带录下萨特同她的谈话,谈的内容就是萨特的一生,以实现他想写自传的愿望。萨特同意了。“这样将补救这个,”他说道,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的动作和表情让波伏瓦的心都要碎了。这年暑假他们
槽糕的情况接踵而来。现在萨特的问题不仅仅在大脑,特别在眼睛。本来他自小只有一只好眼能够工作,现在检查的结果,这只好眼的视力已经丧失了40%。他作了两星期检查,仍不能确诊,视力变得更糟。现在他甚至低头趴在一个放大镜看报,仍然不能看清所有的东西。一天下午,萨特去看了一位有名的专家。这位医生在他的太阳穴的静脉中发现一个血栓形成,在眼的后面发现三个出血点。医生诊断是一种有头晕发作的脑动脉疾病,他还有高血压
由于动脉狭窄、脑部血液循环发生严重障碍,萨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现在他的主要问题还不是小便失禁,而是头脑的问题:神智有些不清,常常产生幻觉。1973年3月初,萨特为他任主编的《解放报》赶写文章,过于劳累,导致病情突然发作。这天他在阿莱特那里,晚上10点,他的脸扭歪了,手中的香烟也掉在地上。更令人担忧的是,他明明坐电视机前,却问电视机在哪里,好象完全糊涂了,而且他的手臂也因麻痹而不能动弹了。第二天
在无意识的精神领域,萨特和波伏瓦之间有较大差别。一般来说,萨特不怎么做梦;即使有梦,醒来后他也记不起来了,或者从不认真去记它。而波伏瓦做梦很经常,而且做的梦大都记得,她还把它们一一记在自己的日记里,读起来就像一个个故事。这几年来,波伏瓦的梦更加多了,有些梦的主题反复出现。它们同她的境况和精神状态密切相关。她常常梦见自己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一路上风景如画,但她顾不得欣赏,因为有很多障碍要跨越。
这几年来,萨特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些症状,如身体突然失去平衡,走路摇摇晃晃甚至摔交。1954和1958年他有过两次大发作,医生诊断为动脉和小动脉狭窄所至,这很容易诱发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自那以来,波伏瓦一直为萨特的身体担心。每天早晨她去叫醒他时,总是不自觉地用手在他的口鼻前试一试,看他是不是还在呼吸——她并不真的以为他会突然死去,只是自己内心常有一种压力。1971年5月的一天,萨特从阿莱特那里回到波伏
1972年初,两位萨特研究者孔达和阿斯特律克准备为萨特拍一部电影。萨特对此十分感兴趣。场景是这样设计的:主要在萨特的住处,有时在波伏瓦的住所,萨特和他的同事们在一起;他回答着他们的问题,由此详细回顾了自己的一生。当中插入背景解说的话外音,以及若干必要的文字和图片材料。影片的名字是《萨特自述》。童年,母亲再婚,在拉罗舍尔──孤独与暴力,文学写作神经症,尼赞的友谊,巴黎高师的幸福时光,留学柏林──胡塞
波伏瓦在完成《被毁的女人》等几篇小说后,一时没有决定写什么。现在她的精神状态同萨特一样,对于写作活动已经有些超脱,不像以前那样玩命似地干。她知道,从总体上说,自己的作品已经定形,不可能再有根本的巨大改变;但如果长期无所事事,又会让自己感到厌烦。写作毕竟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一旦进入想象的空间,又可以重新创造自己。以前波伏瓦曾经想通过小说形式触及老年问题,但没有成功,现在她忽然有一个念头:“为什么不
在投身政治运动、支持学生斗争的同时,萨特和波伏瓦并没有放下手中的笔。在这一时期,他们各自仍有重要作品完成。到1970年10月,萨特完成了关于福楼拜传记第一、二卷的写作,把手稿交给伽利玛出版社。这书定名为《家庭的白痴》。本来这书的起因是他同法共理论家加罗蒂在思想领域的一场和平竞赛:他们约定就同一个人物用不同的方法──存在主义的和马克思主义的──来写,看哪种方法好。1955年萨特就这个题目写了一个初稿
陀思妥耶夫斯基年表1821年11月11日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出生于莫斯科一个医生家庭。1833—1837年在莫斯科寄宿中学学习。1837年3月母亲病逝。5月同哥哥一起被送往彼得堡学习。1838年1月考入高等军事工程学校。1839年6月父亲去世。1841年8月晋升为军官。1843年8月修完军官高级班全部课程,在工程兵军团服役。1844年6-7月翻译的巴尔扎克小说《欧也妮·葛朗台》发
我确实议论过书刊检查,认为现在的书刊检查过于严厉,因为我感到这里有着某种误区,从而造成文学的紧张和困难境况。我很伤心,因为在我们这个时代,盲目的怀疑让作家蒙受羞辱。一个作家在写出作品前,书刊检查机构就把他视为国家当然的敌人,带着明显的偏见来审查其书稿。让我十分伤心的是,有的作品被禁止出版,不是因为其中有什么自由主义倾向或不道德的东西,而是因为小说的结尾太悲惨,小说的内容太阴暗,尽管这种阴暗的内容并
维也纳世界博览会展出了俄罗斯画家的许多作品。这不是第一次在世界会展显示我们画家的作品,而且他们在欧洲已经小有名气,但我总有这样的问题:欧洲人能够理解我们的画家吗?他们会从什么角度来评价这些作品?我并不是说欧洲人不理解我们的画家,例如风景画家;他们对克里木、高加索,以及我们的草原景色也会发生兴趣,但对于我们俄罗斯具有民族特点的景色,也就是俄罗斯北部和中部的景色,可能不太会欣赏。“这是十分单调的大自然
这次画展上有一幅画招致参观者蜂拥而至,驻足观看,从早到晚络绎不绝。观看者中有戴女帽的(其价值不菲),有围着头巾的,也有戴着头盔的;有穿长礼服的,有穿军人制服的,还有穿短外套的;有的还蓄着大胡子。这幅画受到人们普遍赞扬,是画展上观看者最多的。观众的评价也很一致:这是他们最喜爱的画。该画展示在第二古典画廊,有关说明写道:该画题为《一群在途中休息的犯人》,作者雅可比,标价1500卢布,作者获一级金质奖章
一次,小说《堂吉诃德》中主人公,一位最敢作敢为的骑士,一个最为纯朴而了不起的人,名声远扬的堂吉诃德,在跟自己忠实的仆人桑丘一起在世界上游荡时,突然困惑起来,并进行了长时间的思考。他思考的问题是,那些骑士小说中描写的“真实”故事(顺便说一下,堂吉诃德曾将自己不多的地产中的几亩好地拿去卖掉,来买这些小说)都是,那些了不起的骑士(从阿玛蒂。卡乌拉开始)在替天行道的游侠活动中,突然遇到大队人马,总有10万
伍宾斯基先生在写作时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思想,当然,无论是艺术方面,还是在观念方面,他都没有得出定论,也许是以他目前的能力还不能做到,但他毕竟有思想的萌芽,而且这萌芽有茁壮成长的大好前景,读完他的小说集就可以感受到这一点。首先,伍宾斯基是热爱人民的,而且是爱人民的本真面貌。对他来说,人民的一切都是值得爱的,都会感到亲切,因此他珍视他们的每一个特点。从表面上看,伍宾斯基的小说似乎没有热情:他并不去赞颂人
萨特和波伏瓦仍然同左派学生保持着联系。但这些年轻人自身也有很大变化。他们分化为不同的派别,彼此含有敌意,而且对《现代》杂志也就是萨特持一种批评态度。1970年4月,一个名称为“无产阶级左派”的组织主办的报纸《人民事业报》两名主编先后被捕,他们来人找到萨特,请他出任主编。其实这家报纸对萨特并不友好,在此前不久刚刚发表过文章攻击萨特。萨特没有计较这个,他对年轻人一向是大度的。而且这个组织的头头也对他说
在芒西夫人去世前不久,曾经同波伏瓦有着亲密关系的纳塔丽也在美国去世。自从上次纳塔丽来巴黎后,波伏瓦同她通过一段时间的信,由于纳塔丽的无礼,她们的通信中断,波伏瓦只是断断续续听到她的一些消息:她同原先的丈夫离了婚,又同一个搞物理学的结了婚,那人叫贝迪埃。后来他们有了一个男孩。纳塔丽把儿子当成宝贝,对前夫所生的女儿却十分粗暴专横,使小姑娘深受刺激。经精神病医生建议,小女孩交由她父亲抚养。1960年,纳
萨特和波伏瓦回到巴黎后不久,萨特的母亲芒西夫人因病重住进医院,这时她老人家已有86岁高龄。她同芒西先生结婚后,并没有真正感受到婚姻的乐趣,十分怀念早年同儿子在一起时亲密无间的关系,常常背着后夫邀请萨特和波伏瓦喝茶。芒西先生去世后,她要儿子搬来住在一起,期望着恢复当年和谐的母子关系。但芒西夫人并没有完全得到预期的欢乐。已经去世的芒西先生的思想观念仍然深深影响着她,使她在许多方面难以理解儿子,常常同儿
1968年11月,萨特和波伏瓦去了布拉格,参加那里《苍蝇》和《肮脏的手》首演式。在此之前,捷克斯洛伐克的局势一直为他们所关注。年初,捷克党内保守派的头头诺沃提尼被迫辞职,改革派的杜布切克任书记。春天,知识分子利用改革派上台的机会开展活动,新闻检查制度被废除,报刊电台享有完全自由。到后来,工人也参加进来,工人争取言论自由行动委员会纷纷成立,工人同知识分子结成联盟。7月,苏联等5国发表声明反对杜布切克
生活如同流水,平平静静而又微有涟漪地流淌着。波伏瓦一直住在拉伊帕斯大道她买下的那套公寓里,萨特的住处离她只有5分钟的路程。每天下午,波伏瓦仍到萨特那里工作。从他10楼的书房,可以一览巴黎的景象,蒙巴拉斯公墓沐浴在落日的余辉中。晚上,他们在波伏瓦的公寓里度过,吃一点东西,听听唱片。1968年5月,法国大地卷起一阵巨大的政治风暴,萨特和波伏瓦也被卷了进去,或者不如说是他们自己决意投入。事变在春天开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