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以后,除了日常生活外,最喜爱的就是养花。以前出差看见我喜欢的花,无论多远我都把它们带回家。记得有一盆扶桑是从南京带回来的,一盆蟹爪兰和一盆粉红色的蒜兰是从成都带回来的。阳台几乎都放满了。老黄说太多了,不过在我的带动下,他很快也对养花产生兴趣。我们还买了几本养花的参考书。接着到了喂养小鸡的时候,我买了50只小鸡,叫二女婿做了个大鸡笼,又买了一本养鸡的书阅读,养在阳台最东头。鸡养得很好,50只鸡有
在我们这个时代,社会问题也许越来越复杂难解,而个人问题却应该是不难弄清楚的。我认为,关键问题是,那种人生来就有罪的学说对人们的危害匪浅,从婴儿时期起,终其一生,都要受到它的影响。传统道德首先禁锢了性爱,从而将人类其它美好情感也给禁锢了,使得人们变得吝啬、凶暴、偏执和残酷。不管我们今后接受什么样的性道德,首要的一条是,它应该将我们从先前的道德迷信束缚中解脱出来,并且能够提出让人们信服的理由。性是不能
在基督教中,特别是由于圣保罗,产生了一种观点,即认为婚姻的目的不是为了生育后代,而是为了防止因淫欲而产生的罪恶。基督教认为,所有婚姻之外的性交都是不道德的,这是基于一个更为根本的思想,即所有的性交(甚至包括婚姻以内的)都是令人厌恶的。这一观点违背了生物学上的根本事实,只要是有点头脑的人都会将它看作是一种精神病态的表现。由于基督教道德包含了这种观点,它就成了造成人们精神失常以及人格不健全的力量。早期
人类现在处于一种十分危险的状况,跟以往一样,一种恐惧使得人们向上帝寻求保护。整个西方的宗教都普遍出现了复兴。纳粹和共产党都取缔了基督教,这是一件让我们痛心的事情。人们很容易得出结论:希特勒和苏联政府否弃基督教,至少是我们出问题的一个原因,因此,如果我们回到基督教,许多国际问题就会得到解决。我认为这完全是由恐惧产生的错觉。我还认为,这种错觉十分有害,它可能把那些有思想的人引向歧途,反而妨碍了问题的有
“伦理”这个名词以及“反伦理的”这个形容词往往暗示着一种神秘而无法解释的特性,它是来自一些传统的禁忌或超自然的启示。这样的观念影响着大多数人的伦理判断,并对刑法产生很深的影响。我们将这种观念称为迷信伦理学。我们来看一看下面这些命题:吃猪肉是邪恶的;吃牛排是邪恶的;寡妇不在死去丈夫的坟墓上引火自焚是邪恶的;星期六上班是邪恶的;星期日玩乐是邪恶的;同一个小孩的教父和教母结婚是邪恶的;跟死去妻子的姊妹结
我们说“残忍行为是不正当的”,或者说“你应该爱周围的人就像爱你自己一样”,这是在表述一个不受个人情感影响的真理或谬误,还是在表达个人的喜好?我们说“快乐是善的,而痛苦是恶的”,这是在作一种陈述,还是在表达一种情感?如果是情感的表达,那诸如“快乐太好了,痛苦真可怕”这样的话就能更好地表达其本意。人们在争论政治问题或进行战争时,是否有一方行为更为正当,或者仅仅是实力的较量?如果有这种区别,我们说一个人
西蒙娜已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尽管她读了不少“禁书”,在性方面仍然是一个毫无经验的纯洁少女,什么都不懂。一次,埃莱娜姑母带着她和妹妹去看电影。当时座位全坐满了,她们只好站在过道上看。正看得上劲,她突然感觉有一只手透过她的羊毛大衣在触摸她。她以为是有人想偷她的皮包,就把皮包紧紧地夹在腋下。但是不对,那只手继续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乱摸。她完全惊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既不知道把这只邪恶的手拿掉,也
在孤独之中,西蒙娜仍在思索如何摆脱自己当下的精神危机。失去信仰,上天堂无路了,她决心在尘世间出人头地。延续着很小就有的念头,她立下志向,将来的前途是成为一个作家。父亲对作家是崇拜的,把他们放在学者和教授之上。她想,学者的书只有少数人读,而小说却可以获得广大的读者,获得广泛影响和名声。历史上最有名的女性都是在文学方面取得卓越成就的。当前西蒙娜最紧迫的事情是学业。一年级她顺利通过拉丁文考试。接着是哲学
人和人之间有很大的不同。扎扎与西蒙娜同岁,但青春期并没有把她变丑,反而平添了一种少女特有的优雅气质。同时她也保持了男孩子般的胆量,常常骑马奔驰在松树林中。同扎扎接触多了,西蒙娜发现这个朋友更多的性格特点。她对人对事的态度常常是嘲讽的,行动起来我行我素,不顾及别人怎样看。她的一些放肆举动让老师很不高兴,她并不在乎。现在西蒙娜的学习成绩总是排在她的前面,但她并没有把这当多大回事。扎扎是故意放松自己,不
西蒙娜认识扎扎后,她和妹妹的关系有了变化。扎扎除了西蒙娜,对别的孩子都持嘲笑的态度,对波佩蒂也不例外。只要见了波佩蒂,扎扎就嘲弄地喊道:“嗨,小家伙,小家伙!”让波佩蒂难以忍受的是,姐姐也学着讨厌的扎扎这样喊。她觉得姐姐为了新朋友疏远和背叛了自己。一天,她们姊妹俩吵了起来。妹妹激动地说:“我想坦白对你说些事情!……我想,我不像以前那样喜欢你了!”听了妹妹的话,西蒙娜流出了眼泪。看到姐姐的反应,波佩
10岁,西蒙娜上4年级了。班上来了一位新同学,挨着她坐着。这个女同学叫伊丽莎白·勒,跟西蒙娜同岁。她黑黑的皮肤,留一头短发,人长得不算秀气,但很精神。她向西蒙娜介绍了自己的惊险遭遇:在乡下家里煮马铃薯时,衣服着了火,大腿的皮都烧焦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被迫休学。西蒙娜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重大的事情,她对这位火灾的受害者充满敬意。伊丽莎白在班上的成绩很快就名列前茅,这第一、第二的名次总是落在她们两个
第三回勇冠三军抗敌不辱使命;爱在一心谈情难免风流中秋节后,黛娜告别纪晓岚回乌鲁木齐去了,因为她师傅天山神尼有信相召。纪晓岚委托她将吉木萨建营的情况向她父亲报告。黛娜告别之际,没有多说什么,但那恋恋不舍的神情,说明在这大半年相处的日子里,她已经对他产生了深深的感情。纪晓岚如何不觉?只是他不好表露出来。望着姑娘渐渐远去的身影,他在送她的地方站了很久很久。感情归感情,这军务还得照常管理。纪晓岚望着城门上
我退休后,一天,原矿机电技术员老夏前来找我们。他已经调离石膏矿在武汉工作,原来在武汉建材机械厂,现暂时在属于军工单位的中南某公司工作。这个公司此时在武汉红极一时,很多权贵之士都把子女往那儿送,外部大型活动都有它的赞助,很多退休干部也在那里就职。老夏是代表他们公司专程来请老黄前去任总工程师,我担任计划处处长。公司总经理提出的口号是今年产值两个亿,利润一千万。我们抱着去看一看的态度,和老夏一同去了武汉
改革开放以后,对知识分子重视起来,老黄的日子要好过一些,他的工作逐渐恢复正常。建材部和省建材局对他都很重视,有关会议邀请他参加,同时还被选为中国矿山技术研究会和省硅酸盐学会理事,还担任省建材局技术职称评定委员会成员,等等。他对外的交往多了,科研单位、学校、兄弟石膏矿来交流的也多了,有的甚至还到家里来看望。他们一看我们住的地方,都觉得不可想象,有的人就直接向矿领导提意见,觉得太不像样。正好部里批准石
恢复工作后,我被安排在基建科。科长是矿工出身,对房建一窍不通。我被安排搞计划、统计、结算等一切管理事务,审查预算本来是技术员的事情,两个技术员都是学采矿的,对房建也不在行,科长把这项工作也交给了我。我仍然是未改老习惯,叫我干啥就干啥。好在房子不多,就几栋宿舍,我还对付得了。到基建科后,其中一个姓艾的技术员向我赔礼道歉。在被强制劳动期间,每天我都是独来独往,从不跟人说一句话,别人也不敢跟我说话。一天
大约是1968年11月,省里通知,革委会成员凡是党员的都要集中在武汉学习。我也就去武汉学习,会上讲些什么记不清了,也没有很特别的内容。开了几天会就结束了,大家各自回单位去。我一到矿驻汉办事处,就有人告诉我,老黄被关起来了。开始我还以为他开玩笑,回矿后才知道整个矿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革委会由军代表接管,军代表任革委会主任,叶德亭任副主任。科室大部分干部集中起来办学习班,清理阶级队伍。老黄则被加上特务
在人类历史上,心理方面一直有一个重要内容,这就是罪疚感;直到今日,在许多人的心理活动中,它仍然处于一个重要地位。对于罪疚感,我们比较容易搞清楚它的意思和确定其含义,至于这个“罪”究竟指什么,却往往模糊不清、难得要领,特别是在我们试图用非神学的语言来解说它时。有些人认为自己思想开放,已经看穿了这个“罪”,并且完全抛弃了与之相关的所有信念和情感。然而只要仔细分析一下他们的情况,就可以发现,这些人否弃的
无论在哪个群体,甚至在海盗船上,都会规定某种行为被允许,某种行为被禁止;或者某种行为应该称赞,某种行为应该责罚。一个海盗在战斗中应该勇敢,在分配战利品时应该公平;如果他做不到这一点,就不是一个好海盗。当一个人属于一个更大的群体时,应该承担的责任和失责的可变性也更大,影响其行为的各种因素更加复杂,但他仍然有着必须遵守的行为规则,否则就会受到人们的惩罚。如果一个人不是处于奴隶或半奴隶状态,他可以认为许
伦理学跟科学不同之处在于,其基本材料不是知觉,而是情感。对此我们应该作正确理解,也就是说,这并非指我们拥有情感这一事实。我们拥有情感是一个科学事实,跟其它事实一样,我们通过科学方法、通过知觉就可以认识它。然而一个伦理判断却不是陈述一个事实,而是表达了某种希望或恐惧、某种意愿或厌恶、某种热爱或憎恨,尽管往往采用较为隐蔽的形式。它本来应该是用祈使句或命令句来表达,而不应该以陈述句表达。圣经说:“爱你周
在我看来,如果没有愿望,我们就不会想到善恶的对立。我们感到痛苦时就想摆脱它,我们感到快乐时就想去继续它。我们讨厌别人限制自己的自由,我们挨饿时就会对食物产生强烈的欲望,我们在没有爱情时就会强烈地渴望它的到来。如果我们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关心,就不会相信有善和恶,有正当和不正当,有值得称赞的东西和应该受到指责的东西,就会听天由命,一切都认了。在一个没有生命的世界里,既没有善也没有恶。由此可见,善一定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