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在源华煤矿的工作搞得红红火火的时候,1956年12月27日,从应城石膏矿驶来一辆货运汽车,司机姓杨,递给我一封老黄的信,信中说,组织上为了照顾我们,将我调到应城石膏矿工作,现派车来接我全家。信中还说,应城不错,有个公园,星期天可以带孩子们划船,等等。杨司机说,调令已经交给矿里,希望我尽快收拾好东西去应城。这一突发情况无异于在我头上打了一个晴天霹雳。我在这里工作了3年,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同
回厂不久,我接到调令,是调往源华煤矿,同时也接到他的信。信中说,他服从组织分配,调到源华煤矿任主任工程师,负责桐梓堡矿技术工作,月工资增加到125元,矿里还分给我们两间住房,等等。拿到这两份东西我真是哭笑不得,怎么两个人决定的事情,说变就变呢?我们厂长知道这一情况后对我说,“你去那里干什么?把你爱人调到我们厂来好了。”我想,他是学矿冶的,到造船厂能干什么呢?没有办法,只好成全他,就去黄石吧。去转团
在巴黎高师,萨特仍在继续写作。他这时的志向仍然是当一个作家,搞文学创作。但既然选择了哲学专业,不论愿不愿意,他都得开始写作哲学文章,至少得完成毕业论文。毕业论文的题目,萨特选择的是想象。想象既是哲学特别是心理学探讨的重要对象,又是关涉到文学创作的大问题。作家的写作过程就是一连串的想象活动。萨特早就想通过自己的研究找出想象的本质,掌握其中的规律。他想:“这样将对我的写作很有帮助!”由于指导老师在这一
萨特在巴黎高师广泛阅读各种各样的书,成了一个大读书家。他学的是哲学专业,自然首先要读哲学书。巴黎高师的哲学教育完全是学院式的,以传统经典哲学为主。萨特主要读了笛卡尔、康德、柏拉图等人的东西。应该说,他对这些哲学大家已经很熟悉了。特别是笛卡尔的理性哲学,成了他以后创立自己的哲学体系的一个主要思想来源。“我思故我在”,是新哲学的一个思想生长点。有趣的是,接着康德的另一个德国哲学大师黑格尔的东西他却几乎
萨特和尼赞在巴黎高师仍然有着亲密的友谊。他们共居一室,常常形影相随。正像在亨利四世学校那样,在巴黎高师他们也被同学们认为是出类拔萃的。即使是那些对他们印象不好的学生,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非同一般,将来会有远大的前程。但他们两人之间的友谊继续受到尼赞怪毛病的冲击。尼赞还是常常一连许多天不与萨特说话,没有任何缘故。有时尼赞突然几天不在学校,回来时喝得醉醺醺的,还带着几个完全陌生的人。同学们问萨特:“尼
萨特、尼赞和马厄三个学哲学的朋友,在巴黎高师形成了一个在外人看来有点神秘的小圈子。他们平时很少来听课,来后也不与别的人搭腔。大学生们觉得这三人态度傲慢,常在背后议论。他们出现在校园时,大家像看怪物似地盯着他们。而这三个怪物又各有自己的特点。尼赞永远是一副领导服装新潮流的打扮。现在他下穿一条高尔夫灯笼裤,上套一件最时髦的蝙蝠夹克衫,拄一根手杖,透过玳瑁眼镜看着人,那神情似乎很专注,又似乎漫不经心,让
晓江:早就想写一点东西给你,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落笔,想写的东西太多,还有点乱。你我相识五十余年,最初是书加深了我们的友谊,到今年我们恢复联系后,寄了自己写的十本书给你,又是书接续了这一段缘分。此前我们大约有十年中断了彼此的信息。我收到你最后来的一张贺年片,时间大约是2008年底或2009年初,从那上面知道你换了一个单位。以后就没有你的消息了,我也不知道你的新电话号码。(那时我还没用手机,也不知道你
在巴黎高师,萨特度过了他一生中最幸福的几年光阴。他在这里感受到充分的自由和独立。学生是两三人一个房间。尼赞和萨特共居一室。后来尼赞去亚丁了,萨特一个人一个房间,在里面休息和学习,很是安静自在。学校里对学生管得很松,他们有充分的活动自由。夜里回来得很晚也不要紧,可以随便翻墙而入。这样的自由很合萨特的意。这里的学术空气也很自由。教师和学生中,从宗教神学到马克思主义,信仰什么的都有。大家的思想都很活跃。
在我们现在的社会里,少数上等阶层的人控制着一个庞大而僵化的社会组织,他们对人民大众毫无同情之心;在其残酷统治下,人们不得不过着单调划一的生活,被扼杀了个性和自由。不过在现代社会,必定会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如果想把它完全废除,那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对于这个扼杀个性的社会组织,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对其进行改革,使之能够尽可能地接纳个人的创造性。为此,我们要采取的第一个做法是促使这一社会组织在管理上的民主化。
政治理想应该扎根于每个人的生活理想。政治学探究的目的就是要让每个人的生活都过得很好。一个政治家应该考虑的是各种各样的人,男人、女人、孩子,总之不应该是别的什么凌驾于人之上的东西,因为我们这个世界就是由这些人构成的。政治学的原则就是让每一个人都获得最大利益,并按照这一点来调整人们的关系。因此,我们首先要搞清楚,在个人生活中,所谓的利益是指哪些东西。首先,我认为并非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我们应该认识到,
无政府主义者往往被看成是投掷炸弹和从事其它恐怖活动的人,这些人要么是神经有毛病,要么是借着偏激政治观点的名义来满足其犯罪的欲望。这种观点无论怎么说都是不正确的。确实有些无政府主义者认为投掷炸弹是应该的,而更多的无政府主义者却不这样认为。几乎所有跟无政府主义者观点不一样的人当中都有人相信投掷炸弹是有用的。例如那些在萨拉热窝投掷炸弹并引发这场战争的人就不是无政府主义者,而是民族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并不
从马克思开始,社会主义在欧洲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之前,英国和法国都有过社会主义理论。1848年革命时期,社会主义者也曾在政府中起过较大作用。但是,在马克思之前的社会主义者都具有空想的特点,也没有建立起强大的政党。马克思(还有跟他合作的恩格斯)对于社会主义有两大功劳:一个是创建了一整套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并由于它的真理性而为许多人信仰;另一个是开展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50年来它在欧洲各国获得蓬勃
就一般人而言,要想生活幸福,这样一些东西是不可缺少的:衣食住行有保障,身体健康,有爱情,工作获得成功,赢得周围人的尊重。对于其中一些人而言,为人父母也是一个必要条件。如果缺乏了这些东西,只有那些不一般的人才有可能获得幸福;而一个人如果已经拥有这些东西,或者不须作出多大努力就能获得这些东西,却仍然感到不幸福,他就很可能在心理上存在着问题。如果问题严重,就应该去找精神病医生治疗;而通常只要能够安排好各
这个小煤矿根本就没有职工宿舍。老黄就在离矿最近的村子徐家湾租了一间房。现在一切都得靠我自己,用湖北话来说是“烧火带引伢,一抹带十杂”。我带着两个孩子,一个还在吃奶,只有几个月大,一个两岁多。我还得自己上山砍柴烧,这里都是烧柴,但没有人卖。我到村后的小山上去砍些小树和茅草,放在那里晒干后捆好挑回。这些苦我都能吃,唯独害怕碰上蛇,所以每次上山都是胆战心惊的。老黄除了回来吃三餐饭,晚上要到九十点钟才回家
由于打仗,学校停课了。此前二哥跟他提起过,在湖北有个熟人开煤矿,缺乏技术人员,想请他去当工程师,负责煤矿的技术工作。他觉得自己本来是学矿冶的,专业就这样荒废了也很可惜,就有些动心。既然学校的情况是这样,他就决定去湖北。我们卖掉所有的东西,首先来到南京,在二哥家住了大半个月,买好火车票,是从南京到杭州,再转车到武汉。到杭州后住在二哥一个同事家里,他叫柳中池,是四川老乡,待我们很热情,陪我们去各景点游
启程的这天是个好日子,阳光灿烂。重庆冬天的气候仍然很暖和。路旁树木青枝绿叶、郁郁葱葱,一片片油菜田就像金黄色的海洋,景色美极了。开了一段路后,汽车开始爬坡,路面变得越来越潮湿。再往上走,路两旁已经可以看见露珠。然后开始出现冰雪。路边的雪越来越厚,时不时可以看到露出雪面的一些红色小果子,更增添了这雪景的迷人之处,让人心旷神怡。我们正在翻越四川盆地的雪山。翻过雪山又是寻常境界了。当晚在一个城市住了一夜
通过了解他过去的生活,我和他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我们越走越近,感情更加巩固和加深。我们的爱没有鲜花,也没有贵重的礼物、金银珠宝,只有思想上的交流。就这样,我们自然成了情侣,然后走向婚姻殿堂。他也对我谈了今后的打算:希望我毕业后同他一起到徐州教书。他二哥答应在那边作些安排。这一切好像是势成必然,我不能不同意。以后我同他的关系中,在涉及到一些大的事情上,大都形成这种模式:他作决定,我最后不得不同意,尽
就在这个假山石做成的八阵图里,许多天来,老黄断断续续给我讲述了他以前的生活,让我对他有了更为清楚的认识。他1919年出生在江苏沛县一个叫斗虎店的村子里。这一年是农历羊年,他的生日是农历9月21日。他母亲说,他是秋天出生的羊,只有干草吃,既饿不着也吃不好。这话还真给说中了,他一生就是这样的。他家本来住在黄小楼子,家境十分贫寒,而母亲娘家却很有钱。母亲的姐姐因为嫁到一个贫苦人家,受不了那种穷日子而自杀
在萨特同“图卢兹”的恋爱过程中,他们实际呆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多数时间是书信交往。“图卢兹”没有写很多东西,萨特不但写得多,而且几乎每封信都写得很长。在这些书信中他以年轻人火样的热情倾诉了自己的全部心曲。萨特给心爱的姑娘谈到自己的思想、志向、对幸福的理解,也不掩饰自己的弱点和毛病。他似乎找到一个异性知己,能够像以前对尼赞那样,在精神上作完全的交流。他发现了偶然性的思想,这是一个真正的发现。人们以后迟
萨特希望“图卢兹”跟自己一样,有着爱情的专一;即使不是第一个,也应该是唯一的一个。但卡米耶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从巴黎回去后,慢慢地,她和萨特之间的关系冷淡了下来。这也是莫可如何的事情。虽然对萨特仍有一丝爱意,但她更爱自己。她不会把自己吊死在萨特这一棵树上。“当文具店售货员?亏他想得出!这可不是我卡米耶干的!”她这样想着萨特的建议。不久,卡米耶又找了一个图卢兹的有钱人,因为这人懂一点艺术,她称他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