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哲学是时代的精华,那么每个时代都有体现自己精华的哲学巨匠。摆在读者面前的这一组传记作品,是关于20世纪西方哲学巨匠们的:尼采、杜威、罗素、胡塞尔、维特根斯坦、海德格尔、……这些名字,有的读者较熟悉,如尼采,一个“超人”,一个愤世嫉俗的诗人和思想家;杜威,一个实用主义大师,提倡“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胡适先生就是出自他的门下;罗素,他在94岁高龄组织国际法庭,审判美国对越南的战争罪行。有些名字
为什么会出现上文中所说的情况?张岱年的解释是,“墨子的兼爱,是不分远近,不分阶级的无差等之爱。在原则上,是一律同等;在实际上,则难以无先后缓急之序。初期的墨家,对此不甚注意。后来乃渐渐注意及之。”(张岱年:中国哲学大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P。277)这当然是一种说得通的解释。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即上述有些议论并非真是墨家的思想,而是儒家化了的东西。如张先生举了一个后期墨家的例子:
墨子的兼爱,是全部的爱,是无差别的爱。这是跟儒家的一个根本区别。所以孟子说: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是禽兽也。“杨、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是邪说诬民,充塞仁义也。”(《孟子·滕文公下》)这里顺便说一下孟子对墨子的另一个评价:“墨子兼爱,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孟子·尽心上》)。论者通常认为这是孟子褒扬墨子的话。如有论者说:“孟轲骂墨子‘无父’,但也承认墨子‘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
兼爱、交利思想是墨子社会思想的核心,是他解决社会问题的主要办法。他认为当时社会之所以大乱,是因为人们彼此不相爱。“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当察乱何自起?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虽父之不慈子,兄之不慈弟,君之不慈臣,此亦天下之所谓乱也。父自爱也,不爱子,故亏子而自利;兄
对于墨子尚同的思想,较多的论者认为是一种专制主义、极权主义或集权主义。如冯友兰先生认为:“按照墨子的理论,国家的性质必然是极权主义的,国君的权力必定是绝对化的。”(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5年版,p。52)这里“国君”应更改为“天子”才是准确的。当代学者中也有人认为:“墨子的‘尚同’说的专制色彩毕竟太浓。……墨子的‘尚同’论经过法家的吸收和改造,也就成了中国古代极为盛行的专
既然如此,这里就有问题。第一是,如何保证天子一定是国之贤可者;如果天子不贤,怎么办?谁有权力撤换他?第二是,各级官吏由上而下,一层层任命,如何保证也都是贤可者?如果不贤如何处置?谁有权力撤换他们?通观墨子的论述,他的办法是尚同。尚同的第一步,是天子向天下的人发布政令,宣示尚同的原则,即:“凡闻见善者,必以告其上;闻见不善者,亦必以告其上。上之所是,必亦是之;上之所非,必亦非之。己有善,傍荐之;上有
尚同的思想首先关涉社会、国家的起源问题。墨子说:“古者民始生、未有形政之时,盖其语,人异义。是以一人则一义,二人则二义,十人则十义。其人兹众,其所谓义者亦兹众。是以人是其义,以非人之义,故交相非也。……天下之乱,若禽兽然。”他接着说:“夫明乎天下之所以乱者,生于无政长,是故选天下之贤可者,立以为天子。”(《墨子·尚同上》,以下只注篇名)从墨子的叙述来看,国家最高掌权者天子是被选出来的“贤可者”,谁
孙、刘两家借还荆州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是一个大的历史课题。我们这里只说说孙权对盟友的忍让态度。刘备要借南郡江陵等地,孙权借给他了。而孙权约刘备共取益州时,刘备欲独取,反倒说不忍夺同宗之地而予以拒绝;当孙权派军欲独取时,刘备分几路人马扼住要地,不让吴军通过。而这几处要地,正是孙权借给他的。按照常情,孙权会强行通过,就是引起冲突也在所不惜。但孙权退让了,没有强行向西进发。这是让了刘备一步。后来刘备得了
孙权为吴王时,在一次宴会中,亲自为诸臣斟酒。虞翻趴在地上装醉,不拿酒杯。等到孙权过去后,他却又坐了起来。这是很明显的藐视君王的行为。孙权大怒,持剑要杀虞翻,在坐者都害怕得不得了。只有大司农刘基起来抱住孙权劝道:“大王在三杯之后,亲手杀善良的士人;虽然虞翻有罪,但天下谁知道实情呢?何况大王一向以能容纳众多贤士著称,所以四海之内都来投奔您,现在一下子把这个名声丢掉了,这样好吗?”孙权说:“曹操还把孔融
魏国辽东太守公孙渊诈降,孙权信以为真,封之为燕王,且派大臣领万人携带许多器物前往赐封。结果大臣被杀,兵马物资全被没收。孙权闻之大怒,说:“我六十岁了,什么样的事情没经过!没想到被公孙渊这个鼠子所戏弄。真令人气涌如山。我要不亲自把鼠子的头砍下来扔到海里,就没脸再同天下人打交道。我一定讨伐他,就是遭倾国之败也在所不惜!”于是准备渡海征讨公孙渊。不少大臣都上疏劝谏。最后,孙权忍了这口气,打消了这个念头。
中国有句古话:“士宁可杀而不可辱。”这就是说士人是不可侮辱的;如果要侮辱他,他宁可去死。这是崇尚名节的话。古代的士就是现在的读书人,但两者又不能完全等同。古时读书人少,读书人属于一个专门的阶层。现代读书人多,几乎人人都上过几天学,识得几个字,读书人和非读书人之间的界限不是那么明显了。古时读书人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做官,学而优则仕。现代读书人的出路那就多了。行行出状元。而高层次的读书人大都集中在科技
当刘备因荆州被夺、关羽被杀而亲率大军来犯时,孙权为了求得吴国的生存和发展,向魏国表示臣服,忍受种种屈辱,但是有一点他是把握得紧紧的,这就是坚决不送儿子做人质。在当时,送人质就意味着真正丧失了独立性。一旦送了人质,他忍受屈辱的性质就完全变了。那就不是为了更好的一跃而后退,而是根本就放弃了斗争,向对方缴械投降。送人质是孙权忍辱的极限人们忍受屈辱的情况各不一样。有的是为了某种更高的目的,想用迂回的路来实
最近20年,我能够消除内心的焦虑,保持乐观情绪,主要归功于我和伊蒂丝.芬齐的爱情。在三、四十年代我就认识她:当时我同布林.莫尔学院院长的表妹结婚,经常去这个学院,而伊蒂丝也在这个学院教书。1950年我在哥伦比亚大学讲学,伊蒂丝也来到纽约,我们又见面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没过多久我们就难以忍受隔洋相望的分离状态,她移居伦敦,而我住在里士满,我们可以经常见面。这段时间我们过得非常愉快。在里士满
朵拉来到拉尔沃后,我们成了情人;由于她的到来,这个暑假我过得特别愉快。我同克莱特的主要问题是她不想要小孩,而我想要;如果要孩子,时间就不能再拖了。而朵拉很想要小孩,无论是婚生的还是未婚就有的,因此,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避孕。她唯一的不满足是,我俩的关系这么快就进入那种类似结婚的生活。我对她说,我非常乐意离婚然后同她结婚,她的反应是哭了起来,我想,这种反应中带有失去独立和自由自在生活的遗憾。不过我俩的
克莱特是一个和平正义者,她致力于反对服兵役协会的工作,为此不怕花费时间。她的职业是演员,年轻而漂亮,舞台演出大获成功,而当战争来临时,她却一整天一整天地花在反对服兵役工作上,如在信封上写姓名地址等。得知这些情况,我设法去进一步结识她。在一个和平主义者举办的宴会上我再次见到她。饭后我同她还有其他人一起来到她的住处。这时我已经被她所深深吸引,却没有机会来表达这种感情。我只是对她说,我要到某处发表一个演
在1910年1月的选举中,我打算支持自由党人,但不想支持我所在选区的候选人,因为他们违背了我认为是很重要的一些承诺。因此,我决定支持河那边邻区的候选人,他是菲利浦。莫莱尔,跟我妻子的哥哥是牛津大学的同学。菲利浦的妻子叫阿朵林.波丁克,她的哥哥是伯特兰公爵。以前有时我能见到这夫妻俩,但我对他们的印象不是特别好,在我的印象里,也许是由于清教徒的偏见,我总觉得阿朵林的妆化得过浓,香水味也太重。最早让我改
我和爱丽丝在1894年12月13日结婚。当时美国妇女受到的教育是,性是肮脏的;妇女大都对性持厌恶态度,认为男人的肉欲是幸福婚姻的主要障碍。爱丽丝也不例外,在她看来,只是为了生育,才可以进行性交。我们已经决定不要小孩,因此她无法完全坚持这一点,但她仍然希望我们的性生活尽可能的少。我没有就此事同她争论。结婚前我俩都没有性生活的经历,开始时我们在这方面有过一些困难。我听说许多人的蜜月因此而很不愉快,我俩
要实现兼爱交利的社会理想,墨子采取的治理国家的主要方式是尚贤和尚同。他明确提出:“夫尚贤者,政之本也。”(《墨子·尚贤上》,以下只注篇名)为什么?“自贵且智者为政乎愚且贱者,则治;自愚且贱者为政乎贵且智者,则乱。”(《尚贤中》)尚贤,具体来说就是,“尊尚贤,而任使能,不党父兄,不偏贵富,不嬖颜色。贤者举而上之,富而贵之,以为官长;不肖者抑而废之,贫而贱之,以为徒役。是以民皆劝其赏,畏其罚,相率而为
荀子对墨子的节用思想有猛烈的抨击。他说:“墨子之言昭昭然为天下忧不足。夫不足非天下之公患也,特墨子之私忧过计也。”(《荀子·富国》)在荀子看来,社会财富是充足的,无论是吃的穿的都足够人们用的了;墨子担心财富天下不足,这是他个人瞎操心。实际上,到底谁说得对?我认为墨子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就当时的社会而言,不仅由于统治者骄奢淫逸、横征暴敛而造成百姓普遍处于贫穷困苦之中,就其社会财富总量来说,仍然没有消除
墨子节用思想的另一体现是非乐。他认为儒家“足以丧天下”的另一件事就是“弦歌鼓舞,习为声乐”。(《墨子·公孟》,以下只注篇名)他首先声明,自己之所以反对音乐,并不是认为大钟、响鼓、琴、瑟、芋、笙的声音不让人感到快乐,而是它不符合广大老百姓的利益。然后他历数音乐的危害。墨子说:“民有三患: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劳者不得息,三者,民之巨患也。”(《非乐》)他反问,如果为他们撞击巨钟,敲打鸣鼓,弹琴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