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率大军与孙权在濡须相持,孙权亲自乘一轻舟深入曹军刺探情况。走了五、六里,回来时在船上奏起吹鼓乐。曹操看到孙权船上军械严整,调度有方,感叹地说:“生儿子就应该像孙权;刘表的儿子简直就像猪狗一样!”曹操的年纪比孙权大了一倍,这样就算是对孙权最高的评价了。后人根据这句话,还写了一首词,其中赞叹道:“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孙权够得上是一位与曹操、刘备争霸天下的英雄。孙策临终时对孙权
孙权在进攻合肥时,欲率小部队突击进攻,被手下谋士劝阻说:“兵器是凶险的器具,战事是危险的事情。您现在凭借年盛力强的气势,轻视强大残暴的敌人,使三军之众没有不寒心的;即使斩将拔旗,威震敌场,这只是偏将的任务,不是主将适宜干的事情。希望您抑制自己的武士之勇,多考虑一些成王成霸的计划。”谋士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我想,孙权这样身先士卒,恐怕不仅仅是偏将之勇,他应该还有更多的考虑和缘故。每有大的军事行动,
下面试对徐复观先生的论证作一些分析,说明“孔子是要君主饿死”的说法为什么不能成立。首先,徐复观认为,只有第二种解释,孔子的这段话在文理上才是通顺的。他说:“孔子所说的‘足兵’,是就政府而言,因为人民没有兵;由此可以推知‘民信之矣’的‘之’字,必就政府身上说,即是‘人民信任政府’才可讲得通顺。这两句既都是就政府身上说,即可推定‘足食’也是就政府身上说。去兵是去政府的兵,去食乃去政府之食,即是停止征收
《论语·颜渊》中有一段话: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关于这段话,历来有不同的解释。首先,我将一个明显错误的解释排除,以便进行更深入的讨论。有论者解释“足食、足兵、民信之矣”这一句话:“孔子告诫子贡,为政之道,先要使老百姓有充足的粮食,其次再修治武备,这
孔子在谈到仁的时候,经常涉及到君子和小人。有一种观点认为,“孔子的所谓‘君子’,已经不再是一种单纯的社会等级分类了,而上升到对于人的整体理想要求,这就是说,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怀仁、行仁,那么你就是‘君子’,否则你就是一个‘小人’。由此可知,孔子心目中的‘君子’,已经超越了阶级、等级的意义。”(夏毅辉:试论孔子的人文关怀与人文精神,湘潭师范学院学报社科版,2001年第2期)我认为不是这样的。孔子
孔子有三段论管仲的话。一段是:“然则管仲知礼乎?”曰:“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论语·八佾》,以下只注篇名)一段是: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接下来一段是: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
谈到孔子的社会思想,最根本的内容应该是《论语·颜渊》起首的那段话: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这番话也涉及孔子两个基本概念“仁”与“礼”之间的关系。论者往往讨论这两个概念到底哪一个更为根本。由这一段话看,这样的讨论大概不会有确定的结果,因为
三国时期,吴国据长江,且海岸辽阔,很重水军。孙权在武昌时,新装了一条大船,号为长安。长安号在江上试航,忽起大风。孙权仍要舵工继续把船往外开。侍卫谷利以刀逼舵工,令其不遵孙权指示,返回樊口。这时风已猛烈得不可航行。船回后孙权问谷利:“你为什么这么怕水?”谷利的回答是:“大王是万乘之主,而轻率地面临不测之渊,游戏于恶浪之中;船楼是这样的高,万一遇到危险,那国家怎么办呢?所以我才冒死相争。”看来孙权很有
孙权喜欢打虎,喜欢到了入迷的地步。史书专门记载,汉建安二十三年十月,孙权要去吴郡,亲自骑马在庱亭射虎。他的马被虎咬伤,孙权用双戟去刺,老虎受伤后退,常从张世又用戈击虎,最后把老虎抓住。这是一幕人虎斗的惊险场面。武二郎景阳岗打虎,是过岗遇虎,不得不打。李逵连搠四虎,是因为虎食了他的瞎眼母亲,他要复仇。孙权打虎,纯粹是为了寻求刺激,获取乐趣。从这一点看,孙权是本色的打虎英雄。孙权打虎的历史很长。在他刚
孙权留给我们的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会用人。孙策也说,举贤任能,使各尽其心以保江东,他不如其弟。但一个人的优点不是绝对的。孙权也有不识人和用错人的时候。鲁肃死后,孙权以严畯代替鲁肃,让他督兵万人镇守陆口。严畯以“朴素书生,不娴军事”固辞,言语十分恳切,说得泪水直流。看来严畯真的是不能胜任军事首领的职务,并非谦虚。孙权这才把他的位置给了吕蒙。事后人们都说严畯知道自己的短处,能实实在在地让出位置来。但他们
孙权在给诸葛瑾等大将的诏书中,谈到要集中众人之长时,打了一个比方。他说:“天下没有纯白的狐狸,却有纯白的狐毛大衣,这是许多白狐毛集中起来而制成的。能够把驳杂不纯的东西变成纯粹的东西,这不是众多积累而成的吗?所以说能够运用众人的力量,就可以无敌于天下;能够运用众人的智慧,就连圣人也不惧怕了。”这个比方打得很好。吴国的国力比魏国弱小得多又没有蜀国以刘姓正统号召天下的优势,它能与魏、蜀鼎立而三,靠的就是
孙权是一个敢于坦率认错的君主。他一旦发现自己的决策有误,或什么事搞错了,就在众人面前坦率承认,不加掩饰。他曾重用校事吕壹。吕壹为人苛刻残忍,执法严酷狠毒,还利用孙权对他的信任擅作威福,假公济私。举国大臣,自丞相顾雍以下,几乎没有不被他罗织罪名加以诬陷的。太子孙登屡次向孙权进谏此事,孙权不听。于是大臣们都不敢再说什么。一时间,搞得吴国人人自危,君臣上下关系十分紧张。后来,还是孙权自己发现吕壹的问题,
庄子“彼此是非”的思想最出色的运用表现在其生死观上,他多处谈到生死问题。他说:“古之真人,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其入不距;翛然而往,翛然而来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是之谓不以心损道,不以人助天。是之谓真人。”《庄子·大宗师》,以下只注篇名)真人,也就是悟了道的人,对于生和死都坦然接受,顺其自然。为什么应该取这种态度呢?这是因为,“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
前面所引论者评论这段话说,庄子认为“事物本身并无所谓是非、彼此”,“客观事物是不分彼此,本质上是同一的”,我认为这不是对庄子的准确理解。请注意庄子的连续两个发问:“实际上,果真有‘彼、此’这两种不同的存在吗?果真没有‘彼、此’这两种不同的存在吗?”如果只有第一个发问,庄子的态度就是很明确的:他否认事物本身有所谓彼此之别,认为客观事物是不分彼此的。有了第二个发问,庄子的态度就变得复杂起来:他既承认事
由于庄子此段话在文字辨正方面存在着较多问题,在理解上很有难度,拟在逐字逐句考辨的基础上,形成对此段文字的准确认识。起首是:“物无非彼,物无非是。”我们首先试从认识论的角度来译这句话:“事物没有不是另一个认识主体的,事物没有不是正确的。”这话显然不通。我们再从本体论角度来译这句话:“事物没有不是曾经存在(或将要存在)而现在并不存在的,事物没有不是存在的。”这话读起来比前一种译法要通一些,但似乎仍然有
《庄子·齐物论》中有“彼此是非”一节:“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涉及
孙权有一个好的习惯:每逢大的决策,都要大臣们计议;根据他们的意见,最后再作决定。陆逊曾上疏建议施德缓刑、宽赋息调。孙权一方面作答复,说明自己制定刑法、征收户调的道理,同时又说,既然你上表提出意见,那就应当重新咨询商量,务必使法令切实可行。他下令有关官吏写出全部法令条款,派专人送给陆逊和诸葛瑾,让他们对感到不妥当的地方作出增删修改。关于高级官吏因奔丧而废弃公事应作何处理,孙权也专门下诏让朝内外大臣商
汉建安二十四年,刘备使关羽围攻襄樊。全琮上疏给孙权,说明可以讨伐关羽的理由和计策。这时孙权已经同吕蒙暗中商议好了袭击关羽的办法。为了不使事情泄漏,孙权把全琮的表奏压着,没有作任何回答。等到擒获关羽,取得胜利,孙权在公安置酒庆贺,这时他对全琮说:“你以前陈述讨伐关羽之策,我虽然没有回答,今天的胜利,你也是有功的。”于是封他为华亭侯。全琮献策,众人都不知晓。袭取荆州的过程,全琮也未参与。而孙权商定夺取
刘基是刘繇的儿子。刘繇被孙策打败,逃亡异地,最后死在那里。按说刘基与孙权应该是敌对关系,然而孙权却重用刘基。他为吴王时,把刘基的官提升到大司农的高位。而且在别的方面也恩宠有加。一次大热天孙权在船中宴饮,下起了雷阵雨,孙权除了拿伞盖给自己遮雨外,还命人给刘基打伞盖,其余陪酒的人却没有这种殊遇。孙权还特别听刘基的劝谏。虞翻对孙权大不敬,孙权大怒,要拔剑亲手杀他,是刘基力谏才保住虞翻的一条性命。孙权的脾
有两个人孙权是很不喜欢的。一个是张昭,一个是虞翻。张昭性情刚硬,常常倚老卖老,当众与孙权抗争,“辞气壮厉,义形于色”,使孙权下不了台。所以一段时间孙权没有要他上朝。虞翻自恃有才,狂放不羁,屡次对孙权无礼。孙权最后把他流放到交州。蜀国有使者来,当朝夸耀蜀国的功德,当时群臣之中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出来与他抗议争辩的。于是孙权感叹地说:“如果张公在这里,这人即使不屈服也会感到垂头丧气,哪里还能自我夸耀呢?”